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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
在日本加入同盟會。
他博學多能,講授物理、化學時,經常帶來一些儀器,給學生們演示。
一次上物理課講火車原理時,有學生問:“為什麼中國不能造火車?”劉壽川萬分感慨地講述了日本的維新。
最後,他激動地說:“日本的明治維新,使日本從落後邁向先進。
科學給日本帶來了生機,惟有科學才是救國之本,而只有變法維新,才能發展科學。
這是國富民強的惟一之路。”
劉壽川先生的這一番話,朱德聽來並不陌生,席聘三先生不是也這樣講過嗎?張瀾先生講課更具有鼓動性。
一、曲折的求學歷程(10)
他在課堂上曾大聲疾呼:“要亡國滅種了,現在什麼都不要管,就是犧牲身家性命,也要救國家!”
張瀾、劉壽川先生宣傳資產階級改良主義的思想言論,在朱德的腦海裡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由於朱德與劉壽川除了師生關係之外,還有一層親戚關係,所以他經常邀請好友戴與齡去劉壽川的寢室,向他請教。
劉壽川除了向他們介紹親眼在日本看到明治維新的成就外,還介紹了孫中山先生在日本建立同盟會,出版《民報》等革命活動,並秘密地借給朱德一本革命黨人鄒容寫的《革命軍》。
朱德第一次接觸到“革命”的字眼,儘管他並不很理解革命的真正含義和內容,但他從自己的親身體驗中領悟到就應像張瀾先生說的那樣,要不惜個人的身家性命,去拯救民族,去拯救國家。
朱德在順慶府中學堂苦讀一年,他如飢似渴地博覽群書,與師生廣泛交往,不斷豐富自己的知識。
他各科學習成績都很優秀,並能寫得一手好的詩文,博得師生好評。
1907年他在順慶府中學堂畢業時,贈與同窗好友戴與齡詩一首:驪歌一曲恩無窮,今在興亡意計中;汙吏豈知清似水,書生便應氣如虹;恨他虎狼貪心黑,嘆我河山泣淚紅;祖國安危人有責,沖天鬥志付飛鵬。
這首詩,正是反映了朱德在順慶府中學堂一年苦讀中最主要的收穫。
他不僅學到了科學知識,而且學到了許多救國的道理。
這一年,是他從舊學到新學的轉變,也是他接受“讀書不忘救國”的開端,使他讀書為“支撐門戶”和“光宗耀祖”而轉變到“讀書救國”。
這是他一生中思想發展的一個重要轉折。
也正是在“科學救國”、“教育治國”、“強身衛國”思潮的鼓動下,他接受了劉壽川先生的建議,決心去成都求學,以學得更多的知識,來開拓自己的視野。
伯父朱世連為了朱德去成都求學,又多方求情借貸,終於湊了50塊大洋,作為朱德上學的費用。
1907年的初春,朱德仍然挎揹著他第一次上儀隴參加縣試時用的那個藍布包袱,憑著那雙鐵腳板,起早貪黑,一路快走,只用了5天,趕了370公里的路,到了省城成都。
成都同順慶府比起來,要熱鬧得多了。
它不僅是四川的省會,還是中國西南地區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
那時,成都正處在劇變中,銀元局、銅元局、機器局、兵工局等新的工業機構,相繼成立,手工業也比較發展,商業也較繁榮,湧進了不少洋貨,還辦起了洋教堂。
荷槍實彈的新軍和警察,在人群中穿來闖去;古老的滑竿、轎子和新式的東洋車(人力車)滿街奔跑;沿街叫賣的報童,不停地呼喊著:“哪個看報?新出的《四川日報》?”這一切對朱德說來,都十分新奇。
在一個小客棧住下後,朱德不顧旅途的疲勞,就上了大街。
街頭巷尾到處都張貼著五顏六色的廣告,四川省師範學堂和武備學堂的招生簡章吸引了他的目光,他一遍又一遍地默唸著,直到把全部內容能背下來。
回到小店,他經過反覆比較,決心投考武備學堂學習時間只一年,吃穿都不花錢,給家裡能減去許多負擔。
何況新軍正在發展,國家也需要軍隊。
還真考上了。
他寫信把這個喜訊告訴家裡,誰知家裡人在“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的舊思想影響下,堅決不同意他去上武備學堂。
後來,經過劉壽川先生的勸說與協調,朱德又報考了四川高等學堂附設體育學堂。
這是專門為培養體育教師而開設的。
體育學堂裡設定有教育、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