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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玄月應付道。
“你們去吧。”北門晨風也知道不便多說,正對著一棵樹,說,“明天,記住,在這裡。”
洗心玉和玄月走出林子,回到自己大車邊。這時,那車伕和良家子、苦須已把車快裝好了。
回來的路上,三人坐在高高的柴堆上。趕車的趕著那兩頭大(牛亡)牛,三人也不說話,反而不象來時那麼快快樂樂、吱吱喳喳的,都沉默著。苦須歸賓還用肘抵了抵洗心玉,洗心玉急了,對她擺了擺手,玄月則死勁地瞪了她一眼。苦須不知道她們都談了些什麼?乾著急。玄月的沉默是難過。她知道,這一來,小玉真的要離開自己了,她和小玉的感情很深。想到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小玉,就感到很難過。
洗心玉則在一遍又一遍地梳理著剛才見到北門晨風的情景,想到北門晨風是為自己來,就既高興又有些艾怨。高興的是北門晨風心中果然有自己。艾怨的是這麼多天來,自己苦苦思戀,自己的痛苦,一下子有了回應,這本是該高興的,但她卻感到特別委屈傷心。她記起了玄月那句話“吵架了?”這句話在她的印象中極深,想到這句話,就有些痴迷起來……。“一定是這樣,他和美麗居吵架了,他們一定在鬧意見。”她這樣想,感到快樂。但突然又不這樣想了,因為這時另一個洗心玉又站了出來,指責自己:“你這人真不要臉,別人來救你,你卻在想這種事!”頓時覺得自己的臉熱辣辣的,偷偷地瞥了一眼苦須和玄月,見她們沒在意,就狠了狠心,不去想了。但隨著這沉默,隨著這顛簸的車,她已無法控制得住自己的心。她對自己說:“不就是想想嗎?想想也有罪?”她總是這樣為自己開脫,然後就盡情地去由自己去幻想、去著迷。
大車到了廚舍,洗心玉去找師傅,見師傅不在,三個人只好和大家一道卸車。她知道師傅可能在大棚內看顧齊雲,卸完車,三人匆忙回大棚。也沒見到師傅,問胥鄭。胥鄭說,在另一棚屋,齊雲移到那裡去了。她們便趕到另一棚屋,只見這棚屋裡都是病人。上古師和田憫都在。三人來看齊雲,齊雲似乎病得更厲害了,臉燒得通紅,人也沉沉迷迷的。洗心玉忙問:“怎麼樣?”田憫說,又叫了一個營醫來,重新開了方,用的是姜半夏、白芨、蛤粉、南天燭、百部、血餘炭、蒲芸,剛服了藥,在昏睡。洗心玉就輕輕拉了拉師傅,問:“不礙事吧?”上古師就明白,說:“我來說與你聽。”於是,二人裝著避開齊雲的樣子,走了出去。
“什麼事?”到了屋外,上古師知道她有事,問她。
“我見到北門晨風了。”
“是嗎?”上古師聽了洗心玉的述說,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有了著落。想了想,對洗心玉說,“這就好,你和他走!”
“那師傅你們呢?”
“別管我們,你一個人走,也只能是你一個人走!”
“師傅不走,我就不走。”
“糊塗!”
“我不!”
“怎麼這樣不聽話,氣死我了!你要知道,不是不得已,師傅怎會叫你走?這裡不要緊,難的是你,你能逃到哪裡去?現在不是從前,都是大秦的天下。所以我和苦須、玄月不必去選擇那條路。再說,還有田憫、齊雲呢?你遠在琅琊郡的辛利姨又怎麼辦?這點,你懂嗎?”
洗心玉當然明白,點了點頭。
“現在是難得的好機會,原先我還擔心,現在有了飄零子,就不擔心了。你隨他去,他對你……”
“師傅想哪裡去了?”洗心玉還以為師傅在說她和北門晨風的感情事。忙否認。
“我想哪裡去了?你想哪裡去了!”上古師狠狠地盯了洗心玉一眼,“你別胡思亂想,我是說,他對你有救命之恩。”
“弟子知道。”
“什麼知道,你知道什麼?你以為是在至簡堂,不是!是這一次,在博陽!”
“在博陽?”
“是那夏祿文,那淫賊自己找死。但如果事情真象那樣發生了,我們至簡堂就會遭到滅頂之災。我說給你聽,是要你記住,別誤會了人家,敗壞了我們至簡堂的名聲,要知恩圖報,出去後,代為師的謝謝他。然後,到邛崍劍庭去。”
“弟子怎離得開師傅?”
“不說這個了,師傅又何嘗捨得你?去吧。記住,明天,你去。”
“師傅。”
上古師看著自己的愛徒傷心欲絕的樣子,心裡很難過。但她畢竟是上古師,再說,也怕引起別人的注意。遂狠了狠心說:“明天走。”掉頭就走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