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克陸上公務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棚屋。
洗心玉跟著師傅進來,心裡有些忙亂、緊張。苦須歸賓和玄月都不敢看她。她來到齊雲身邊,看著病重的齊雲,心裡只發酸,她實在是捨不得齊雲,淚水就禁不住地流了下來。玄月默默地扶著她,跟著流淚。
晚飯時,單膺白來看視病員。馳道兩側掃了一天雪,沿途各鄉亭也在掃,再過個幾天,應該可以上路了,他現在擔心的就是這麼多病員。胥鄭燉了兩隻雞,端了一隻到章啟、胡憲那裡去,她得知章啟也染上了風寒。見單膺白來,也端了一大碗來。單膺白正在看齊雲,他注意齊雲,當然是因為上古師和洗心玉。上古師是他崇敬的人,洗心玉就不要說了,這個女子,在他心目中,以他對皇上的狂熱崇拜,唯恐自己招待不周。當然,也因為田憫,因田憫而注意到齊雲,齊雲的舉止談吐和識大體,使他也有些敬佩。他叫胥鄭把雞端過來,倒了碗雞湯,叫玄月喂齊雲。自己就和上古師、田憫等坐在一起吃。吃飯間,無非是上古師問問單大人的身世經歷,單膺白問問上古師當今劍壇上的一些逸聞趣事。單膺白從不說自己被貶斥之事,但正是因為有了這次貶斥,他才有瞭如今對淪落人的關注。這話說著說著,自然就說到洗心玉身上,這事也太離奇了。單膺白仔細打量了一番洗心玉,問上古師:
“人說,洗姑娘長得象姜弋,是真的嗎?”
上古師回答:“我也不清楚,老婦沒見過姜弋。”
“哪這是怎麼傳出來的?”
“有人見過。”
“真有哪麼象嗎?我是說,象到什麼程度?”
“也許,我想,可能是無稽之談。”上古師想淡化這談話。沒想到單膺白一口否定道:“不,不,……”
“怎麼,單大人見過燕姜夫人?”
“我哪能見到燕姜夫人?只是……,好吧,是這麼回事,”單膺白想了想說,“我雖沒見過燕姜,可我見過她女兒。”
“許多年了吧?是不是季姬?”上古師自然想起了北門晨風。
“師尊,你怎麼知道季姬?”單膺白奇怪了。
“也是偶爾聽聞,不敢當真。”
“我看洗姑娘,說來還不信,季姬還真的長得有點象她,越看越象。”
“季姬不是早就死了嗎?過去了這麼多年,單大人還記得清楚?”
“誰說季姬死了?”單膺白此言一出,大家都吃了一驚。她們都聽得北門晨風說過:“季姬已死。”現在再聽到單膺白說出這話,簡直不敢相信,一時驚訝之極。
“難道季姬還活著?”洗心玉對這個姜弋的女兒,對這個長得和自己極象的王妃的女兒,懷著一種莫名的好奇。
“當然還活著!”
“這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這是事實!”
“呀,那你說說……”
“我也不清楚。反正,她沒有死,後來……”
“後來怎麼樣?”
“後來……,哦,不說了,不說了!”單膺白顯然不想再說下去,他又看了看洗心玉,說:“看來,洗姑娘長得象姜弋是不假的。”
“難道就為這,要把她押到咸陽去?你們皇上……”田憫在這種時候,又顯示出她的尖銳來。
“胡說!”一聽這話,單膺白就要發作。但一看是田憫,知道這個女人不諳世事,又很剛烈,就不想與她計較。但他也不能容忍別人非議皇上,皇上在他心中,本身就蒙著一層聖潔的光輝,是至高無上的。“洗心玉的被押解,是齊郡那一批官員乾的。不,也不是,他們和自己一樣,都是懷著對皇上的一片赤誠,但皇上不會接受這種荒唐事,這是一定的。”他在心裡想。於是平了平口氣,對田憫平和地說:“田姑娘,你不能這樣講皇上,更不能說‘你們的皇上’,現在他是我們大家的皇上。你這樣講,被御史府的人聽到了,哪還了得?你應該曉事,這種話真的不能再說了,那會要了你的命的。”
單膺白竟會說出這樣的話,即使是上古師,也感到很驚訝,繼而感動。
單膺白對田憫說完這一番話,又對洗心玉說:
“洗姑娘也不要擔心,皇上至聖至明,你到咸陽,不會有事,這點,我可以給你打保票。”
“這個自然。”上古師馬上應和道。
單膺白說完這話,站了起來,正要走,但他發現洗心玉的臉有些粗糙黧黑,很有些奇怪。這引起了他的注意,問:“洗姑娘的臉怎麼這樣黑?”
“是嗎?不會吧,要不……”上古師看看自己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