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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凌鋒劍庭的簷上虎狄宣正和荊山莘野翁戰得正酣。那莘野翁一個右弓步,右手持劍,以腕力劈出,直取那簷上虎首級。明明看見那劍對著狄宣砍下,也不見狄宣躲閃,那劍卻自然滑向了一邊。連砍數劍皆不中,這令上古師也不免要讚歎。
“你們看呢?”她問哈婆婆、蓋聶、魯勾踐。
魯勾踐說:“真簷上虎也,已是躲閃不現,渾然天成。”
“哪有你說的那麼神?”哈婆婆癟了癟嘴,但她也感到不是滋味,說,“看下去好了。”
那擂臺上的狄宣見莘野翁數劍砍來,都被自己輕易化過,想趁其不備,一個橫掃,攔腰將那莘野翁削倒。這劍從莘野翁的腰際橫掃過去,大家都為莘野翁捏了一把汗,卻見那莘野翁早已立在露臺的欄柱上,正微微含笑。狄宣吃了一驚,見這一劍不著,又一個餓虎撲食,劈頭一劍,只聽得那劍“噌”地一聲,砍在欄干上,火光四濺。
“怎麼樣?”哈婆婆鄙視地問道。她是說,“這劍招數用老,不留餘地,算不得上乘。”
這時,莘野翁已閃至狄宣身後,回身一撩,狄宣早已轉回,用劍格住,雙方功力相當,一時難見短長。
“讓我來給你們助興。”這時只聽得平地一聲雷般地響起了一個聲音,只見一個黃髮碧眼虯鬚的彪形白番一躍而上,一劍擊在狄宣和莘野翁正格在一起的劍上,把他們的劍開啟。
狄宣和莘野翁一個側身,看向這不速之客,卻是胡人白翎梟西戎答裡。
西戎答裡身材高大,乃伊列國人氏,但他是北漠蒼狼狼居胥的弟子,現在匈奴任千長。他那高大的身軀彷彿捲起一陣大漠風沙一般地撲向擂臺。這幾日,他一直在看比試,見中原劍士不過如此爾爾,本就有備而來的他,不覺技癢,遂跳上擂臺。想略一小試,殺他幾個中原劍士,滅了他中原人的威風。正是有了這個主意,他出手了。胡人之劍本就兇狠,他則更是充滿了血腥的意味。
狄宣和莘野翁相互看了一眼,他們是什麼人?豈肯二人戰一人?這一眼自然意味深長,就是叫對方滾下去,但又沒有一個肯退讓。正遲疑間,那西戎答裡容不得他們遲疑,向他們撲來,他要的就是這樣,要的就是一劍對雙劍。這北庭之劍乃是一種短劍,劍短,只能近身格鬥,因而練就了一種短促、兇狠有你無我的格殺技巧。中原劍士儒雅,不大見到這種狠劍,有些不適應。狄宣和莘野翁二人戰西戎答裡,但在氣勢上卻不見長。這西戎答裡反而越戰越勇,越發囂張。
這令桓山父誣看不下去,這父誣本是火爆脾氣,還有那故韓公子成的門客蒯素。看到這白番鬼竟敢示威於中原,如何咽得下這口氣,二人一起躍上擂臺。
“來得好!”那西戎答裡見又躍上二人,想一人戰四人。
狄宣和莘野翁頓覺索然,哪有四人戰一人的?便是二人戰一人已是不武,遂退出了擂臺。
這西戎答裡,果然與中原人不同,胡人肉食,他則喜歡生食。每當屠宰牲畜時,他用劍把那裡瘠肉一片片片下來,生啖下去。因而他的生命力特別旺盛,慾望也分外強烈。
韓元亮手下十幾名北漠壯士,見中原劍士輪番上陣,那千長黃風沙若(革是)便來助戰。西戎答裡本想殺個威風,見這若(革是)煞了風景,便不屑一顧地想抽身而去。蒯素豈肯放過,一劍朝轉身欲下的西戎答裡背影刺去,這是一種偷襲。那西戎答裡故作不知,只見那劍瞬間便到,眾劍士還揪著一顆心,卻不知這正是胡劍所特別見性的短兵格殺。待得蒯素的劍進來,只見西戎答裡猛一轉身,格開蒯素刺進之劍,又極迅捷地抽回,一劍早已刺進蒯素的腹部。再一絞,那蒯素一下子僵住了,神色被定格,象稻草人一樣倒了下去,鮮血噴了西戎答裡一手。那西戎答裡也不看翻倒在地的蒯素,卻將那沾滿鮮血的短劍放到唇邊,用舌一舔,將那一口血痰吐到蒯素屍身上。這一舉動,特別殘忍血腥,連始皇帝看到都受到了震動。他猛地站起來,特別不愉快,覺得有失顏面。更主要的是,這是胡人,是他最想對付的敵人,如今卻在他面前,如此耀武揚威。
蒯素的失手,讓父誣吃了一驚,心理的失衡使他的劍,準確性產生了偏差。在他以劍刺向若(革是)時,那若(革是)正好躲過,立即以他那一把琵琶短劍刺向父誣,父誣一個反制,卻已被那琵琶劍的短鋒划著,鮮血流了一片,敗下陣來。
教場中除了幾個外邦劍士在歡呼,一片死寂。
“休得猖狂,吾來也。”只見得教場中又躍上一人,乃是射蹋天趙五姓。他一上來,直奔若(革是)。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