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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革是)也乘著勝勢,迎面撲來。兩劍相格,趙五姓便感到了這若(革是)的胡劍的分量,自知不敵,便欲抽身。這若(革是)豈能讓他下去,在他轉身的剎那間,若(革是)一劍從他的後背一直刺到劍柄。趙五姓由於被刺穿,在劍上掙扎,若(革是)握著劍,巍然不動。他不動,趙五姓就倒不下去。但死亡的痙攣卻展示在他的臉上,這也展示了若(革是)的力量和殺氣。
胡人一連傷了中原三人。
若(革是)這時猛地將劍抽出,在趙五姓倒下的一瞬間,只見他用腳輕輕一撂,將那趙五姓的屍首踢起,重重地摔在人們躲閃不及的教場中。
“堂堂中原,就是這樣的劍士!不是暗器,就是偷襲,要不就是輪番上陣,你們還知不知道,世上還有羞恥之心?居然還自稱什麼正宗,說什麼至道?我都不想握這沾滿了羞恥的劍了!”若(革是)發出了這樣的挑釁。
若(革是)的挑釁,自然是以這血腥作後盾的。教場中的中原劍士,感到了這撲面而來的狂風沙的強勁,一時被這氣勢所震懾,竟然無人敢以應戰。
冷萍飄倉庚此刻正在冷冷地觀望,一見若(革是)這樣狂妄,頓時柳眉倒豎,銀牙咬碎,她什麼時候容得了別人如此囂張?又想起老百賊,一腔怒火頓時燃燒起來。只見她一個躍起,象雁落平沙般地降落在擂臺上。持著劍,冷冷地略帶蔑視地打量著若(革是),一言不發,顏面上透射出一股陰冷的殺氣。
“有什麼暗器使出來!”若(革是)依然在叫囂。
倉庚並不去回答這若(革是),只見她握著手中劍在不停地遊走著。
“中國尚有劍乎?承領了!”若(革是)看見這樣一個冷豔女俠,似一寒冰似的朝他逼過來,人還未到,氣勢卻已逼出,知道來者不善。
倉庚之劍並不比千空照差,又被關押了這許多年,披鐐戴銬的,依然苦練不掇。正因為披鐐戴銬,施展不開,因此她悟出了另一番天地。她那劍術頗似這胡人的短劍,急促詭密,多變路,幻化無窮。她習劍的體會是:“劍無定法,劍即是法,要之,迅捷也。”
她認為劍就是內力加速度。
兩劍相交,若(革是)感到了那穿透劍身迸發出來的力量,這力量似從長空飛擊而下的鷹,使若(革是)感到震撼。劍該到的時候,劍卻沒有到;本應無劍的時候,鋒芒則突現;刺來的劍會突然中止,轉一個方向,這冷萍飄之劍真可謂神出鬼沒,沒有章法:這婦人之劍,已進入了大化。倉庚本就是挾著一腔為中原劍士爭一個顏面的情懷而來的,這情懷又帶有一種屈辱和仇恨,她不僅僅是為受辱的中原,也為那墮落的老百賊,也是為她自己,她想一雪橫加在她自己身上的這種恥辱。所以今天,她豈會放過一個胡狗?這劍就是意志,是從幽深的靈魂中閃現出來的悍然黑影,是一支喋血之手。
匈奴右賢王韓元亮正坐在觀武臺上,見若(革是)不敵倉庚,且又擺脫不了。倉庚之劍象蛇一樣纏住他,不免著急,看了一眼狼居胥。狼居胥並未出動,倒是他的大弟子右大當戶淳維士阿里侃和千長鬚卜察兒躍上了擂臺。
此刻,若(革是)用劍撲殺過來。倉庚一個回身,閃過其劍,一個落花待掃,撩中若(革是)左臂。
阿里侃、須卜察兒躍上擂臺,朝廷中的校尉桓超和在野劍士混世王兕公侯也進入了擂臺,本是對立的朝野,面對胡人,又攜手一致起來,他們兩個雙雙敵住阿里侃。又有眾多劍士躍上擂臺,雪玉容、魚妙欠敵住須卜察兒。
若(革是)左臂血流如注,倉庚豈會放過他。
胡人一見,又有幾個躍上。連東胡的步六孤,月氏國的赤剌子花磨都看不下去了,知道中原人自持人多,仗勢欺人,也來助匈奴人。雙方混戰起來。
倉庚再也不會給若(革是)機會了,窺了一個破綻,一個丹鶴輕點,刺中若(革是)的腿腱。那若(革是)一下跪了下去。倉庚再一劍,容不得若(革是)再作停留,那劍就從他的脖頸處劃過,血就從頸腔中噴射出來,頭卻滾到了岷山雪玉容的腳下。絆了她一下,不幸被須卜察兒刺傷。玄空子吳隱娘忙來助魚妙欠敵住須卜察兒,雪玉容才撿得了一條性命。
這時,西邊的天空,彷彿是被鮮血染紅,慘淡而又格外豔麗。雖是一個晚霞滿天的黃昏,但空氣卻不寧靜,顯得燥動而不安。望夷宮聳入天空的巨影彷彿是一隻嗜血的野獸,開始模糊不清了,而涇水卻象是染了血一樣,依然是那樣地輕盈而歡快地在流淌。
這預示著,第二天,將是一個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