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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一出,桃芸兒立即和胡憲爭吵起來,最後兩人鬧得不歡而散,桃芸兒大哭了一場。
帶著一身疲憊,胡憲回到府中。他的舅老爺正來看妹子。原來,宗丁只是因利害關係,才救了桃芸兒。沒想到這外侄卻弄假成真,把這樣一個女子包養起來,以至有些風言風語都傳到他耳朵裡來了。“這兔崽子,”他想,“丟了自己的體面不說,還要讓我這老面皮跟著蒙羞。”
“你也太糊塗了,”他指責妹子說,“怎能由著他胡來,年青人荒唐一點沒什麼,可也不能當真。如今倒好,滿京城傳得都是,——一定是那個下賤的女人故意宣揚開的。那女人本就是娼妓,這樣一個女人,自然極有心機,你說說看,憲兒落到她手裡,會有什麼好結果?京城裡什麼樣的好女孩子沒有,怎麼就看中了這一個,你們胡家還見不見人?我宗丁還見不見人?”
胡母原來還為兒子有個女人陪著,暗自得意,沒想到被長兄說得如此利害,嚇了一跳。分辯道:“我那裡知道,自從憲兒來到京師,不都是由你提攜的嗎?前些日子,你還說他年青有為,前程無量。怎麼一下子,就出了這麼個事?既然那女人要不得,叫他不來往就是了。”
“你呀,怎麼這樣糊塗,想什麼事都這麼簡單,叫他不來往就不來往了?倘若著了迷,還真麻煩呢。“
正說著,胡憲回來,他進內來向母親請安。
胡母一見胡憲,立即放下臉來,說:“你在外面做的好事,今日說與我聽。這京城裡什麼樣的姑娘沒有,你怎麼偏偏揀了這麼個下賤的,也不嫌臭的、腥的、爛的,什麼樣的你都要,你是不是要把為孃的氣死?”
“娘說哪裡話?這原本是沒有的事。”胡憲極力否認。
“什麼沒有的事?”宗丁臉一放,說,“你別以為做得機密,這事都傳到我耳朵裡來了。我可是你舅老爺,不是滿城皆知,別人會說到我這裡來。這不明明是在氣我,正在看你我的笑話嗎?”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這個不孝的東西!”胡母覺得有一股氣,直衝心口,似乎有點喘不過氣來。這嚇壞了胡憲。
胡憲見母親真的動了氣,只得將對桃芸兒的那一點真情收了。忙解釋道:“孩兒再糊塗,也不至於糊塗致此,這不是事出有因嗎。田憫一案牽涉到我,我總得先穩住她,無非是哄她閉口,哪個會當真?這不,今天她還以此相要挾,我正在想,這事怎樣對付才好?可也不得主意,舅老爺是誤會了。”
“什麼誤會不誤會?你就別想糊弄你母親。”宗丁說,“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好在你還清楚。”宗丁怎會被胡憲糊弄,立即戳穿了他。但他也相信胡憲並沒有糊塗到這種地步,才算放了點心。他繼續說,“還算你清楚,年青人荒唐一點沒什麼,但千萬別當真。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我與你母親說了,憑我在京城的這張老臉,這塊牌子,將來見到好人家的女兒,自然說一個標緻的與你。你看看人家閻樂,娶了趙大人的女兒,平步青雲,那才是年青有為的樣子。”
“你可要好好聽著,”胡母說,“你才當了幾天尉佐!舅老爺什麼世面沒見過,他的教訓你可要記住,你要是能學得你舅老爺的一丁點兒鳳毛麟角,我就謝天謝地了。”
“那你打算怎麼處置她?”宗丁並不會輕易讓胡憲胡弄,他一定要聽清胡憲是怎樣打算的。
“我不還沒想好嗎?”
“什麼沒想好?是不忍心,下不了這個決斷。”宗丁一針見血。
“這……倒沒有。”胡憲把握不住,有些遲疑地回答。
“這事不能再猶豫不決了,當斷則斷,你說你能怎樣處置她?我告訴你,最好的處置就是把她弄死,讓她一輩子別說話。”
“啊唷,兄長,你可不能叫憲兒殺人哪!”胡母見自己兄長說出這樣的話來,嚇壞了。
“我沒叫他殺人,我是說最好。但真要做這事,就怕做不乾淨,反害了自己。除此之外,還有一條路可走,就是將她賣了,賣得遠遠的,讓她再也回不到這裡,這樣也乾淨。”
“是,舅老爺說的是,只是容我再想想。”胡憲還真有點捨不得。
一連數日,桃芸兒沒見到胡憲,心中不免有些發怵,派了一個丫頭去尋他。自己獨自坐在家裡傷感了一回。細想,也知道胡憲不可能明媒正娶的來迎娶自己,如硬要爭這個名份,那就可能連現在這樣子也保不住。這樣一想,雖然傷心卻不免作了退一步的打算,既然做不了正室,做個偏房,也算是一輩子,心中暗暗拿定了這主意。胡憲到時,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