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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起自己來,刻意逢迎。胡憲還以為她明白了事理,此時他畢竟還沒拿定主意,心中還眷戀著她。
當桃芸兒說出自己這打算時,胡憲一方面感到頗為自得,另一方面也暗自下定決心,決不讓步。他不是得不到母親的應允嗎?能維持目前這樣子,在他就是最好的結果。他也知道,桃芸兒這人遲早是個麻煩,想到舅老爺的話,也是認同的。只是心中仍有些割捨不下,只想留待以後再說。
所以當桃芸兒自以為自己作出了最大犧牲的時候,胡憲已拿住了她的無奈,他說:“你就別想那麼多了,能維持現在這樣子,就很好了,別得寸進尺。”
桃芸兒聽到這話,驚慌起來,立即感到自己的退讓沒有獲得結果,反而被胡憲看輕了,也使她最後看清了自己的處境,那就是自己什麼也不是。短暫的靜默之後,她不禁狂笑起來:“哈哈哈……”
這笑聲笑得胡憲心裡直發毛,“瘋了!”他低聲嘀咕了一句。
桃芸兒突然收住笑,看定胡憲,象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她終於明白了,胡憲並不打算對自己負責,不由得將牙一咬,變了臉地說:“姓胡的,我今天總算看透了你,算你利害,有種。我桃芸兒有眼無珠,這是我的報應,是活該!可你要知道,頭上三尺有神明,欺人欺心難欺天,你會有報應的,你不會好死,——別碰我!”桃芸兒對著正要抓住自己手的胡憲叫道。
這使得胡憲下不了臺,又聽到桃芸兒這樣咒罵自己,不由得惱羞成怒。他猛地站起身來,說:“如是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那好,我走,你可別後悔。”說完,他掉轉身就走,卻被桃芸兒一把抱住。桃芸兒這時那裡還顧得了這許多,早已是淚流滿面,不勝悽惶地哀求道:
“胡郎,不要這樣,我……我聽你的,我全聽你的就是了。”
“這就好,你要是這樣,我自然會對你好的。”
但是,事情很快就急轉直下了。原來宗丁有個老家人,在咸陽城中,這個老家人常在各府衙走動,自是認識了不少各府衙的府役和家人。這一天,這老家人和廷尉府的幾個府役相遇,說起話來高興,遂相邀進了個小灑店,說些飛短流長的話來。一府役喝了幾碗酒,就口無遮攔,說:“你們宗大人的外侄胡大人,養了個外室,還以為是養了個天仙娘子,其實只不過是個粉頭……。”宗丁這老家人一聽這話,臉面一沉,便有些掛不住,說:“你不能這樣胡說,壞我家老爺名聲。”那府役說:“我哪敢呀?爺們,你我什麼交情,幹嘛要惹你老不高興?我要是不看在你老兄的面子上,我還不說呢,是不是?”他說著,對左右幾個呶了呶嘴,發出一陣邪笑聲。那老家人知道這話中有話,忙陪笑道:“這話叫人摸不著頭腦,既是兄弟,就別賣關子了,不妨告訴我,我作個東,算是請各位的。”“告訴他?”那府役歪著嘴地問另幾個人。“說吧,說吧,別難為他了,省得宗大人還矇在鼓裡。”“老兄,實話告訴你,你老爺家外侄包養的那娘們,不是個好東西,在我們那裡,天天侍候我們夏大人。”“你可別胡說!”“胡說?胡說什麼?有幾次是我親自交給他家人送過去的,還有假!”“這話當真?”“這話我敢胡說嗎?又不是什麼秘密,你問他們幾個,哪個不知,是不是?”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
那老家人瘟頭瘟腦地回到府中,心中正惱,自然不敢不告訴老爺。宗丁一聽,氣得鬍子直哆嗦,一是惱恨胡憲這東西不爭氣。二來也恨那夏祿文不是個東西,那麼多上金算是白送了。叫人備車,帶著老家人,立即去胡府。
胡憲正在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一聽舅老爺這話,不由得麵皮青一塊,紫一塊地惱恨起來。
“這樣的女人,還不快快打發了,都叫人指著我的脊樑骨了,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宗丁氣得直拍案几。
“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兒子呀!”胡母垂下淚來。
胡憲咬著牙,為自己蒙受這樣的恥辱而憤恨。按說他本應該去恨夏祿文才是,可此刻他恨的卻是桃芸兒。他恨她不該矇騙自己,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他,竟然還逼著自己去娶她,使自己遭人恥笑。
“她還要你娶她,要是娶了她,你們胡家還算不算正經人家?”
“做夢!”胡憲切齒道。這時他真的恨起桃芸兒來,也恨自己,差一點中了這淫婦的圈套。
“你不能再糊塗了。”
“別管他,我作主,兄長,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胡母可不管胡憲了。
“那好,我是這樣想的,我去尋個主兒,將她賣了。這事,我來做,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