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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著低頭看絲綢,又斜瞟了一眼,便看見了田憫。這時桃芸兒已進去張羅。玄月看見了田憫,但田憫想都沒想到會是玄月,也沒注意。她不大出門,看見了盈夫人,自然高興。她沒注意到玄月,但負二注意到了,這些日子,負二一直注意到這裡有不三不四的人在這裡駐足,或小販,或閒漢,他都告訴了姑娘。今天這貌似平常的女子,開始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還以為只是一個尋常顧客。但當院門一開,這女子細微的表情,沒能瞞過他。但他不知道她是幹什麼的?但肯定,她決不是來買綢布的。
玄月又一次從幾微院前走過,這一次她沒停留。除了負二,沒人注意到她。她又看了一眼燕金棋苑,見棋苑中有一年青人,相貌堂堂,她不知道他是鬥越門,但她知道這是一個劍士,正有打量著自己。知道不便久留,便匆匆而去。走盡渭南路,快到東門時,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原來胥週一家正住在這裡,胥周家的一個老僕,和胥週一道從博陽來的。玄月不認識他,可他怎麼會不認識玄月?他一眼就看見了玄月,也不聲張,知道這個女人是朝廷緝捕的要犯,就悄悄地尾隨著。
開始玄月沒注意,出了東門,人煙就少了,玄月才有所發覺。猛地迴轉身來,那老僕措手不及,打了個照面,便露了餡,有些尷尬,忙轉過頭去。玄月便如飛一樣地去了。
玄月回到上古師那裡,把見到田憫的事說了一遍,最後她說:“師傅,田姑娘可能被監視著,我回來的路上,有一個人跟著我,被我甩了。”
“多遠?”
“三四里吧。”
“那這裡就不安全了,我們立即離開這裡。”上古師說。師徒四人匆匆收拾了一下,便離開了這信宮,搬到渭南新區的南面興樂宮一帶去了。
這天,正是盈夫人受匡其之託,帶著春琴來到幾微院。田憫自然高興,二人進得堂前,盈夫人知道田憫正煩膩胡憲,就說:“胡憲這傢伙三天二頭來,煩死了。別人都來下棋,他又不下,弄得棋客都不自在……”說話間,她看著桃芸兒、翠簾,她是故意這樣說的。見此二人均無反映,才稍寬了心。田憫沒察覺,問她:“有什麼事?”她說:“無事,來看看,——也好,我們下一局如何?”田憫當然同意。桃芸兒有心,擺下棋具,侍立一旁。
盈夫人對她說:“你去吧。——春琴,”盈夫人叫道,“看著桃芸兒、翠簾下一盤。”
桃芸兒說:“我對棋不大感興趣,我們還是和春琴妹妹說說話兒。”
這提議正合春琴的意,她天天下棋教棋的,有些膩煩了,何況又是指點桃芸兒和翠簾,自是不願。三人便到一邊說話去。
桃芸兒進了內室,拿了些針線活兒出來做,對田憫說:“姑娘有事,叫我。”
翠簾和春琴說得來,說些女孩子關心的新式衣裝和負二最近進的一批繡綾,這些繡綾又細又薄,顏色異常鮮豔。桃芸兒只裝著做針線,自從攀上胡憲之後,便存了個心。此刻,她注意到,盈夫人並不大來幾微院,今天前來,決非興致所至,她暗暗地注視著姑娘和盈夫人。
棋枰前正靜悄悄的,似乎已進入了狀態。但她注意到,剛才,盈夫人是在有意支開她和翠簾,這是什麼意思?她又不好走過去,心裡乾著急。
翠簾是貧苦人家的女兒,自小賣身為奴,自從跟了桃金小夫人,才來到田憫身邊。
她有許多春琴不知曉的鄉風裡俗故事。比如現在,她正對春琴說起自己家鄉在這個時令的習俗。她說:“立夏日,在我們家鄉,要吃豌豆鹹肉燒飯,那豌豆要嫩,越嫩越好,嫩豌豆是甜的,只是沒人捨得。”
春琴就不明白,問:“為啥就不捨得?”
“這你也不明白?”翠簾笑春琴是大戶人家的丫環,不知日子艱難,她說,“那多可惜呀!”
“還有,”翠簾又說,“立夏之後,就有了櫻桃……”
“櫻桃是酸的。”
“才不呢,好的櫻桃是甜的……”
桃芸兒正在做針線,聽翠簾說到櫻桃,忽想起上午,負張大娘買了些上好的櫻桃。她立即接過話來說:“正是,今天負張大娘買了些好櫻桃呢,來,我去拿些來給夫人和妹妹嘗。”說畢,她站起身,向田憫和盈夫人走去。桃芸兒向田憫和盈夫人走去,盈夫人背對著她,沒注意。田憫看了她一眼,自己的貼身丫環,也不提防。桃芸兒走到跟前,聽見盈夫人正說道:“……你老師……”盈夫人突然感到有人來了,嚇了一跳,馬上不說了,回過頭來。桃芸兒立即迎上前去說:“姑娘,夫人,要不要上點漿飲或時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