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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有上好的櫻桃呢。”
“是呀,”田憫沒想到這一層,經桃芸兒提醒,忙說道:“還不快去拿些來。”
桃芸兒就進了內室,端了兩盤櫻桃過來。她知道自己不能久留,放下一碟,拿了另一碟,來給春琴,自己依然去做她的針線。她的這一舉動十分自然,沒引起盈夫人的注意。
其實,桃芸兒走過去的時候,正是盈夫人對田憫說事的時候。
開始,盈夫人對田憫說:“黃公虔問你過得怎樣?”她一邊說著這話,一邊用手按住田憫的手。田憫吃了一驚,差點沒叫出聲來,但盈夫人的警覺,使田憫控制住了自己。田憫聽到“黃公虔”三字時,真是五內俱沸,想不到老師還沒有忘記自己,這真是她沒想到的。因為,她從來沒這樣去想過,所以現在,就不可能想到。自從出獄後,在這渭南新區,她度日如年,幾乎常常被人欺凌。又想起了齊雲,眼眶就紅了,差不多要啜泣起來。
“別這樣。”盈夫人在她手上用手握了握,示意她要堅強。
盈夫人看了看四周,說:“那天你看到的那個年青人……”
“哪個年青人?”
“那個和秋棋下棋的,你不記得了?你和胡憲翻臉的那一次。”
“哦,知道了,怎麼樣?”
“他是你老師叫來的,叫匡其,是他讓我告訴你,問你有何打算?他們意在救你出去。我把胡憲的事告訴了他,你老師……”盈夫人正說到這裡,這時,桃芸兒走了過來,把盈夫人嚇了一跳,便立即不說了,裝著在看棋。但棋枰上也就那麼三兩手。
等桃芸兒離去,盈夫人問:“她可靠嗎?”
“我想是可靠的,我救過她呢。”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姑娘,你可要記住了。就是天皇老子,你也不要去相信。來,不說了,下棋。”盈夫人說。
兩人下了一會兒,盈夫人又說:“你門前那麼些子人,在監視你,你知道嗎?”
“知道,我不怕,我又沒什麼秘密,怕他作甚?”
“過去是這樣,現在就不同了,你一定要小心,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弄得不好,你個人出事不說,還要連累你老師。”盈夫人看到田憫這樣單純、無知,很為她擔心,不免開導她幾句。
“謝謝夫人指點。”田憫就好感動。
盈夫人見田憫還是這樣,不免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知道她就是這樣的人,是教也教不會的。
二人又開始下棋,一局終了,盈夫人便告辭,說:“過幾天,我來聽訊息。”說完,便叫春琴過燕金棋苑去。
盈夫人走後,田憫一個人回到自己房間,說自己想獨自呆一會兒。待桃芸兒和翠簾離去後,她一個人在房間裡激動起來。是啊,這兩三年的螺洩之罪,這兩三年的苦難和煩悶,都快要把她給逼瘋了。如今,終於可以解脫,這一點,她一點遲疑也沒有。但真正想到要出逃,許多意想不到的事就出現了。比如,身邊的人怎麼辦?她不可能瞞住他們。桃芸兒、翠簾自然是可信的,自己畢竟在她們危難的時候救過她們。可負張氏、負二呢?他們這種商人,她沒有把握。可是如果得不到他們的支援,這件事就很難進行,且還有那麼多家產。再有,僅憑這幾個人?——自然,老師自有安排,但她卻沒有完全的信心。再就是通關文諜……。一時,她真的沒了主意。
“但我必須走!”這一點,從一開始,她就沒有遲疑。
想起父親、母親,想到故國的破碎山河。——父親的戰死,母親的死節,還有齊雲,她已淚流滿面:“秦嬴,我和你不共戴天,只可惜我一介女流……”這一晚上,她都沒睡好。
胡憲從胥周處得到玄月的訊息,大喜過望。既然玄月在咸陽,那上古師和洗心玉自然也在咸陽,等待終於有了結果。他立即去找廷尉右平張嫣,兩人額首相慶。
自從上次從桃芸兒處回來後,胡憲再沒有去過桃芸兒處,他還是有些心機的,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但今天,他認為自己必須去一次,女人嘛,總是會自以為是忘乎所以的,現在是緊要關頭,必須得提醒她。所以這一天,他來到幾微院,自然是桃芸兒開的門,桃芸兒見了他,故意叫了一聲。胡憲見四周無人,對她低聲說:“晚上等我。”桃芸兒這幾天正惦念著他,自從那次暗中苟合之後,胡憲再也不來,她正在疑神疑鬼。聽了這句話,彷彿一枝幹枯的楊柳,一下子得了雨水,興奮得漲紅了臉。她急匆匆地進去通報,走到堂屋門前,自覺失態,遂鎮定了自己。裝著款款的不勝其煩的樣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