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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日本軍在完成防禦工事之後等展援軍的來臨。當天戰事勝負未決,是夜會風掃境;當蒙古人決心後撤時秩序大亂,據朝鮮方面的紀錄所載,淹沒於海中者達13000人。
公元1281年的遠征已在南宋覆亡之後,兵力增大數倍。北方的進攻部隊有蒙古和朝鮮部隊40000人,船隻900艘,仍循第一次路線前進;南方軍由宋降將范文虎率領,有大小船隻3500艘,載兵10萬,由浙江舟山島起航。規模之大,是當時歷史上所僅有,這紀錄直到最後才被打破。
也和第一次遠征一樣,沿海的島嶼,不費力地佔領,部隊在博多灣登陸成功。只是在兩次戰役之間,日本人已在海灘一帶構築了一線石牆,阻礙蒙古騎兵的行動,於是遠征軍少有進展。戰鬥自6月持續到7月,仍無決定性的突破。8月間又有颱風來臨,船舶覆沒數百艘。海陸軍將領連范文虎在內率領鉅艦逃脫,淹沒的軍士難以計數。陸上殘存部隊則被日軍在灘頭拘捕集體斬首。今日國多灣的“元冠冢”即顯示了“神風”的裁判。朝鮮方面稱,損失數在參加者半數以上而略強,中國與蒙古的死亡人數無紀錄。日本方面的記載指出:蒙古輕騎兵不能發生力量,而中國軍則裝備低劣,士氣消沉。
日本人兩次將忽必烈的來使斬首,又兩次使其遠征慘敗,忽必烈極度的憤怒,於是準備第三次遠征,維持其聲望。各項準備在二次失敗之後不久開始進行,造船的工作及於全中國沿海,北至朝鮮半島,中經渤海灣及今日中國之東北,商船也被徵用,供應物品則大量地屯集,海上水手全被召募,甚至海盜囚犯也被宥免而予以官職以便往日本戴罪圖功。公元1285年由長江下游運往朝鮮之米100萬石,表示大軍的出動在即,可是1286年初,一道出人意表之外的語令,將所有的準備全部放棄。《元史》稱“帝以日本孤遠島夷,重困民力,罷徵日本,召阿八赤赴闕,仍散所顧民船。”雖說所稱符合情理,可是如此聲張又自承以前之錯誤和目下弱點,忽必烈發出這種指令時不能沒有道義上的勇氣。
蒙古武功的極致
從歷史的眼光看來,蒙古人的挫敗證明了在現代科技發展之前,極難使一陸上強國同時也成為海上強國。要維持一個大艦隊又要承當其損失,使付出之代價過於龐大。因為海上冒險要強迫大量人民往與他們日常生活相反的方向進出。當準備第三次遠征時,忽必烈已感到綏靖安南和緬甸的棘手。公元1293年他再派兵渡海攻爪哇,也沒有達到期望的效果,遠征軍雖然登陸成功卻在土人反攻時,受挫折死傷慘重。這樣看來在忽必烈的晚年,這世界歷史中最偉大的陸上強國已到了它發展擴充的極限。
中國人常說蒙古人在馬背上得天下,也企圖在馬背上治理天下,這種批評有事實的根據。可是要是說成吉思汗之子孫完全忽略經理上的問題,則與情況相左了。比如說忽必烈就花費一生不少的時間。研究如何管理他轄下跨地極為廣泛的大帝國。他不僅受地緣政治的限制,也被當時代的情形拘束,以前各朝代留下來的碎片,無法接收過來作為一個整體新秩序的零件。而他當時的間題又不容他好整以暇地創造新系統,使它有持久的功效。
忽必烈晚年逐漸與中國儒臣疏遠也是事實,此間有幾個原因:宋朝覆亡之後遺臣不降元,不時仍有謠傳光復的情事;蒙古人陣容中也發生彼此勾心鬥角的狀態,即可汗本人也要向臣下解釋他所下的決心是出自本意,並未受中國人的搖布。除此之外我們更要體會到蒙古之徵服,確是以力伏人;而後面仍有地緣政治的問題,無法僅以軍事方案解決。
蒙古的統治
蒙古人人數過少,文化程度又低,除了保持著他們的軍事精神與軍事組織之外,他們無法維持種族的面目。可是他們強悍的馬術和日常生活的粗擴狀態互為一體,一有都有。所以在元軍之中,他們構成一種優秀部隊,在多種戰役之中,發生決定性的影響。其他非蒙古的遊牧民族又為一系統,他們的部隊稱為“探馬赤”,通常發生第二層的功用。華北經過幾百年契丹及女真人統治之後,其人民帶混合性格,雖說不能與蒙古軍匹敵,但卻較南宋人民堅強,元朝也將他們徵集服役,在平服南宋時發生了效用。蒙古人稱之為“漢人”的,其實包括朝鮮人和其他各色人種。最後南宋投降的軍隊井未解散,而依原建制收編在元軍之內。元朝井且命令屬於“軍籍”的戶口透過遺傳世代都屬軍籍,這樣一來也就儼如社會上帶遺傳性的等級(caste)了。
忽必烈本人沒有種族主義者的徵象,他只希望造成一種透過諸族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