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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玩意兒。他的腦子像死了一樣,冰冷乾癟毫無生氣,他的精神完全凍僵了,所有他能想到的就是離開這座大樓,離開聖莫尼卡,回到北加利福尼亞,回到他自己的公寓裡去。
難道倫敦是對的嗎?他無從知道,也許就像那女孩剛才說的:他寄給邦尼的那幾頁確實很糟,僅此而已。但是另一方面——
我必須和邦尼聯絡,他意識到——就在現在。實際上,我應該在公寓就給他打電話。
在公寓大樓的地面層,他找到一個付費可視電話亭。在電話亭裡,他開始撥亨特曼公司的電話號碼。突然,他把聽筒掛回鉤子上。我想知道事實嗎?他問自己。我能承受事實真相嗎?
他離開電話亭,站了一會兒,然後穿過大樓的主門,來到剛剛進入傍晚的大街上。至少我要等到我恢復了理智,他想,直到她給我喝的那種摻有來自外星系的麻醉劑的飲料的藥性散盡。
他將手插在口袋裡,開始沿著街邊水溝毫無目的地漫步。每一分鐘,都會感到越來越恐懼和絕望,他身邊的一切都破滅了。面對崩潰,他束手無策,只有眼睜睜地看著而無能為力。一種根本無法理解的強大的力量將他一把抓起,緊緊地控制著他。
一個女聲錄音在他耳邊反覆響起:“25分斯金,請投硬幣,不收鈔票。”
他茫然地環顧著四周,發現他又回到了電話亭。然而他要打給誰呢?邦尼·亨特曼嗎?他在口袋裡摸索著,搜出一枚25分斯金,塞進付費電話的投幣口裡,影象立刻清晰了。
他撥的不是邦尼·亨特曼的電話,在螢幕上面對著他的是瓊·特賴埃斯特的縮小了的影象。
“發生了什麼事?”瓊說,看起來她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你看起來氣色很不好,查克。你病了嗎?你從哪兒打的電話?”
“我在聖莫尼卡。”至少他假定自己仍在聖莫尼卡,他已經記不清他已經乘車北上回到了海灣區①。好像那是不久以前的事……或者事情是否真的發生了?他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現在已經8點多了,“我不敢相信。”他說:“但是今天上午我被當作危險分子被中情局停了職,而且現在——”
【① 海灣區:舊金山高階住宅區。】
“天哪!”瓊說道,仔細地聽著。
他咬牙切齒地說:“很明顯我已經被亨特曼解僱了,但是我還不能確定。因為坦率地說,我不敢和他聯絡。”
一陣沉默之後,瓊平靜地說:“你一定得給他打電話,查克,或者我替你打。我會告訴他我是你的秘書或者其他什麼人——我能處理這件事,別擔心。給我你那個電話亭的號碼。別沮喪,我現在已經很瞭解你了,我知道你又要想著自殺了。你在聖莫尼卡那麼幹,我就不能幫你了,我不能及時趕到你那兒。”
“謝謝。”他說,“聽到別人的關懷真好。”
“最近你的生活已經分崩離析了。”瓊以她那種智慧而理智的方式說,“你的婚姻破裂了,現在——”
“給他打電話。”查克打斷她,“這兒是他的號碼。”他對著螢幕舉起一片紙,瓊把它抄了下來。
掛上電話後,他站在電話亭裡吸著煙,陷入沉思。現在他的大腦開始清醒了,他不知道自己在6點在8點之間都幹了些什麼。他感到雙腿僵硬,睏乏而且很痛,也許他一直在走,在聖莫尼卡的大街上毫無目的,毫無計戈地徊。
他從外衣口袋裡拿出他帶著的那瓶GB-40膠囊,沒有水,他費力地吞了下去。他想這玩意兒可以解除腿部的疲勞。但是除非他的腦子得到很好的休息,否則他目前的處境就會變成一場災難。
他想,黏液人也許可以幫助我。
在馬林縣資訊中心他查到了朗寧·克萊姆爵士的電話號碼,他立刻拿起電話,投進硬幣。電話鈴聲響起,螢幕上還是一片空白,他等待著。
“你好。”一行文字以影像的方式而不是聲音顯示在螢幕上,向他問候。黏液人不能說話,因此不能使用聲音電路。
“我是查克·裡特斯道夫。”他說。
更多的文字出現了,“你有麻煩。當然我不能離這麼遠的距離讀你的心思,但是我聽出了你聲音中的些微變化。”
“你能影響亨特曼嗎?”查克問他。
“我早就告訴過你——”一行狹窄的文字,在影像掃描器上逐字掃過,“我不認識那個人。”
查克說:“很明顯他炒了我的魷魚,我想請你說服他重新僱傭我。”上帝啊,他想,我必須有一個什麼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