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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將去維也納後永不再回來的決定告訴他的監護人,希特勒再次去了里昂丁。這次,沒有一點兒爭論。梅洛福先生雖然有點勉強,卻也滿口答應——他對女兒說,這樣做是他的責任。此後幾星期,阿道夫與安吉拉和約翰娜嬸嬸住在一起,將家事作了最後的安排。至此時,所有債務均已清算完畢,包括喪葬費370克朗在內。阿道夫也謝過了各位鄰居,感謝他們在他母親病中所給予的幫助。他尤其感激郵電局長夫婦,還贈給他們一張自己畫的畫。一切債務還清後,由於克拉拉生前省吃儉用,其遺產尚能結餘3000多克朗。由於安吉拉承擔了照料11歲的保拉的責任,她所得到的有可能超過三分之二。後來,小阿洛伊斯·希特勒告訴他的兒子,他曾說服阿道夫“將他們應得的遺產轉給女孩子們”,因為拉波爾一家缺乏資金,阿道夫立即將他那份給了安吉拉,阿洛伊斯則將他的給了保拉。這如果屬實,那末,阿道夫在維也納開始其生涯的錢就很少了:孤兒津貼加他繼承的遺產的剩餘部分。
2月初,維也納出乎意料傳來訊息說,有個鄰居已說服了皇家劇院的舞臺設計阿爾弗裡德·羅勒教授,他已同意看看阿道夫的畫,併為他的職業提出諮詢。這大大鼓舞了希特勒。
也有助於他將家人的反對意見壓下去。希特勒作出了去維也納的計劃。1908年2月10日,他填寫了自己和保拉領取孤兒津貼的表格。三天後,表格被退了回來,還附來一份通知,說表格還應由他們的監護人簽署。阿道夫把表格轉給了梅洛福先生,但他未等津貼辦公室的答覆,便迫不及待地打點行裝(包括衣裳、書籍和繪畫材料)告別了家人,永遠離開了布魯登加斯9號。
庫斯特爾到火車站為他送行——大概是2月17日。候車時,希特勒談到了斯特芬妮。他說,他還未向她自我介紹,但可能會給她寫信。火車開動後,阿道夫將頭伸出窗外,喊道:“快點跟我來呀,庫斯特爾。”這個年輕人不知是否讀過荷拉西奧·阿爾傑的激動人心的作品,如果讀過,這雖然值得懷疑,他肯定會覺得阿爾傑的主人公與他相似。他坐的是三等車廂,票價是五個半克朗。5小時後,18歲的阿道夫·希特勒第三次來到了維也納這個魔術般的城市。從維斯巴諾夫至斯通帕大街29號查克雷斯太太家只需步行5分鐘,但由於他帶著大件行李,這段路肯定是很難走的。那年1月,天氣雖然沉悶,阿道夫卻神采奕奕。2月18日,他給庫比席克寄了一封熱情洋溢的明信片:
“親愛”的朋友:
焦急地等待著你前來的訊息。你一定要來,並快點寫信告訴我,以便我作好準備,好好地迎接你。全維也納都在等待……正如我們說過的,你先與我住在一起,以後再看情況如何。在所謂的政府當鋪裡,只要花50—60弗羅令便可買到鋼琴。特向你和你的雙親致意。我再次請你快來!
你的朋友
阿道夫·希特勒
5天后,那是個大霧瀰漫的星期天,庫斯特爾身背一個“盛滿了食物”的棕色帆布袋,來到了維斯巴諾夫。正當他站在候車室被車站的繁忙景象弄得不知所措時,他瞧見業已成為維也納市民的阿道夫向他走來。“他身穿高階黑大衣,頭戴黑帽,手中拿著那根象牙柄手杖。看上去,他真是風度翩翩。”
阿道夫見朋友前來,高興極了,連忙親吻朋友的面頰。兩人各執口袋一耳,消失在沸騰的鬧市中。那時天色已黑,但弧光燈將車站廣場照得“如同白晝。”
他們跨進威武雄壯的斯通帕加斯29號的寬敞的大門,走過一個小小的院落,來到了一座較破舊的樓前。他們艱苦地沿著黑暗的樓梯走上二樓。房內,到處是畫稿。阿道夫在桌上鋪好一張報紙,將自己僅有的食物——牛奶、香腸和麵包——放在桌上。庫比席克將這些食品推在一旁,像魔術師似的從帆布口袋裡將烤肉、剛烤好的麵包、乳酪、果醬、咖啡等一件一件取出來。“是呀”,據說阿道夫曾喊過,“這才叫有母親哪!”
吃完飯後,希特勒堅持要帶已經疲倦不堪的朋友出去逛市容。“不看看馬戲場,庫比席克你怎麼能睡得著呢?”首先,阿道夫帶他參觀了輝煌的“歌劇院”——“我只覺得,自己好像置身於另一個行星,印象真是深刻,簡直使我傾倒”——然後去了雅緻的聖·斯特藩塔樓。之後,阿道夫又堅持讓他見識見識“特別的東西”——小巧玲瓏的聖·瑪麗亞·格斯特拉德教堂。但是,由於霧色迷茫,庫比席克看不見多少東西,巴不得早點回去,但一直到深夜過後他們才回到家。庫比席克連忙爬進房東老太太給他收拾好的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