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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忍不住說了一句。
“之後……”她繼續說下去:“她生了一個男孩,不願使愛子成無根之兒,她又暗中到他家想所有安排,卻不料他已棄家而去,原因是一個老家人向他道出了當年內幕,他愧悔交加,一去不回。”“嗯!”韋烈已有所悟,但不說出來。
“恨的作祟,使她放浪形骸,一種變態的報復心理,逐臭名四播,激起了正道人士的公憤。而實際上,她守身如玉,所說皆該殺之人,所玩弄盡無行之輩,現在說得已夠多了,還要聽下去嗎?”
“不必了,晚輩已經明白,”韋烈改了稱呼;“前輩就是那位女子,也就是當年被三門五派聯手除去之人。”
“對。”
“那男的便是家師?”
“不錯!”
“花間狐龍生便是晚輩師兄?”
“完全正確。”
韋烈長長舒了幾口氣,平衡了一下情緒,這可是震驚武林的秘聞,外人無由知道,也永遠不會知道。
“龍師兄……怎會變成……”韋烈很難直說。
“唉!所託非人,使他變了性,再加上我被流言所困,他愈陷愈深,助其自拔,得費很大功夫。”
韋烈欲言又止。
“你還想說什麼?”
“晚輩……可不可以改稱您師母?”“這……”
“您跟師父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師父就在此,他老人家在天有靈,定然會很高興。”韋烈語出至誠。
“好,我答應!”
韋烈忙拜了下去,再起來,嚇了一跳,眼前是個風韻極佳,看不出實際年齡的半老餘娘,她已除去了面具。
“師母,小徒可以問師父的出身嗎?”
“現在還不能。”
“好,那小徒另有句話,師母頸上的骷髏頭少了兩顆,龍師兄曾經找過小徒……”
“我知道了,是他偷走的,我會追回!”說著,轉向老人遺蛻,很傷情地道:“木頭人,你走得好,免了爭執,我恨不得要殺你,而現在……我還能恨誰,該恨的人都離世而去了,你要有靈,幫你兒子回頭吧!”
木頭人已成了一段枯木,當然無法開口答應。
韋烈黯然,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受。
“石榻上……有字!”鬼臉羅剎突然發現。
韋烈急湊過去。
字是金剛指書,每一筆劃都入石三分。
寫的是“情已斷,夢已遙,相思淚滴梧桐。悔也晚,恨也遲,有眼無珠不值憐。心如槁木早化灰,身似委泥應作塵。願化唳鶴,永夜悽鳴!”這分明是留給“鬼臉羅剎”的,如果韋烈單獨發現,沒聽過故事,說什麼也看不懂,師父死前預知師母會來嗎?抑或是內心的愧悔自責不吐不快?
“鬼臉羅剎”早已淚流滿面。
沉默下來,誰也不開口,能說什麼呢?
許久……
“師母”韋烈先開口:“後事如何處理?”
“這……什麼都不要動,用石封門。”
“小徒遵命!”韋烈恭謹回答:“需要在封石上刻墓誌嗎?”
“我看不必,也許……以後會有變動。”
“小徒準備留此七日,以盡為徒之道。”
“難得,小烈,你師父會含笑九泉。”
“這不成禮數,但小徒還有事待辦,只好……”
“我陪你守三天,略表夫妻之情。”
守七日,韋烈含淚叩別師父遺蛻,用岩石妥當地封了石屋之門,又在石坪上作了一番巡禮,這才忍痛下山。
翻山越嶺,渡澗穿林,看看到了出山岔口,只見一名老道從口外林裡鑽了出來,一陣東張西望之後,橫過山道,從一條几被荒山掩沒的小徑走去。韋烈心裡想:“這不是清虛觀的觀主‘清虛道人’嗎?為何如此鬼祟?是內急了到林子裡方便,但也不必如此東張西望呀!”
清虛觀韋烈絕不陌生,就在小徑通向的半里之處,是一座小但古老的道觀,平時沒香火,只逢到節日慶典時才有附近丘山民前來祭拜,求神問卜。觀裡師徒三人,靠幾畝山田窮度日,可謂相當清苦。
韋烈出山口,到了“清虛道人”出林之處,也許是心理感應的關係他也覺得內急,於是折入林中,方便之後,目光突然觸及一堆新土,上面還灑了枯葉,好奇之念油然而生,他步了過去,隆起的新土像一座墳,但沒標誌。
古怪,新土,故意灑上枯葉,想掩飾什麼。
難道“清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