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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承擔得了?”
“義無反顧,份所當為。”
“鬼臉羅剎”忽然轉面向僵化在石榻上“枯木老人”,許久許久才發出聲音道:“木頭人,你生也殘忍,死也殘忍,竟然使我恨無所洩,你……”以下的沒說出口,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打什麼主意。
韋烈凝立,不是木頭人,是金剛人,他現在什麼也不想,心裡只一個意念,為師父還債,即使是犧牲。
“鬼臉羅剎”又開口出聲:“木頭人,二十幾個寒暑,數不盡的時刻,我在恨中捱過,你竟一走了之,你是……世間第一狠人。”
“不是,在下也不是!”韋烈脫口而出。
“什麼意思?”鬼臉羅剎回過臉。
“家師一生行事為兒堪以作武士的典範,不妄殺,不妄傷,是武中的仁者,他老人家絕不是狠人。”
“那你呢?”
“在下秉承家師訓誨,光明磊落,行事絕不違背‘武道’,絕不恃技而為肖小之行。”
“是你自己說的?”
“眼前就可證明。”
“證明給老身看。”
“剛才芳駕轉註分神,並非在下自詡,如果在下趁機閃擊,芳駕極少閃讓或施放骷髏頭的機會,這一點在下有信心,不過在下絲毫未動此念,當著家師的遺蛻說,即使只是起意,也會對家師構成極大的不敬,不配作他的傳人。”
“鬼臉羅剎”沉默,目光不斷變幻,久久才開口。
“現在你自己已經挑明,還有機會嗎?”
“在下說過,義無反顧,生與死在所不計。”
“他……他怎麼會揀到這麼個傳人?”這是自語。
“不是家師會揀,而是在下有幸。”韋烈接了話,但他並不明白對方這句自語的涵意,氣氛似已沖淡了些,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從語氣和眼神可以判斷得出她的恨意已不如先時那麼濃,這轉變的確出入意料。
“小烈!”
“芳駕……”韋烈倒是為之一怔,她竟然稱呼自己小烈,這真是意料之外的意外,她是另有所謀還是……
“你想聽一個故事嗎?”語調已相當平和。
在這種情況之下她居然要說故事,這真是匪夷所思,韋烈又怔了一怔,但想到雙方既然已經對了面,不論結果是什麼總是一個結果,只要自己冷靜沉著待變應變,又何懼於對方玩弄什麼詭計,心念及此,心定了下來。
“芳駕怎會想到要說故事?”
“一時興起。”
“好,在下恭聆!”
“鬼臉羅剎”又沉默了片刻,似在整理思緒。
“在許多年前……”她開始說故事,“中原武林出了一個罕世無匹的年輕武士,功力之高,足令先輩所有的成名高手側目,但他由於所練武功是別出蹊徑,所以變成既木且冷,令人不敢親近,可是他內心熱情如火。”
韋烈已意識到是在說師父的故事,這正是他所巴望聽的,因為這故事可能是一個關鍵,他沒開口,靜待下文。
“他出身世家,家門煊赫,可是江湖上無人知道,視他為窮傲潦倒的小人。有個曾被無數江湖名少爭逐的傲慢少女獨具慧眼,偏偏就看上了他,兩人情投意合,個性相近,一面定情,那時,少女還不知道他的身世……”話聲中斷。
韋烈靜靜地聽,但未放鬆戒備,他現在的原則是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我先動,這是兵書上的要旨名言,當然,要做到這一步必須要有本錢,一般人是辦不到的。
“經過一段交往之後,她被他娶進門,因為這少女出身寒微,在江湖上又有那些吃不到羊肉說羊肉臊的不肖之徒故放流言,說她不是正經女子,於是婆婆認為她進世家大門有辱家聲,視她如眼中之釘,百般無理凌虐,她為了丈夫情深義重,甘受屈辱,打碎牙齒和血吞,對丈夫隱瞞被虐實情,希望能挽救婆婆之心,不料婆婆變本加厲,捏造事實,說她私通下人,忍無可忍之下,她-幾次想自決,但想到已懷有身孕,且一死反坐實了虛情,於是,她離家出走……”
韋烈“啊”了一聲。
“離開他家之後,碰上了一位好人,成就了她更高的功力!”她頓了一頓:“可惜,好人不長壽,他走了,於是這少婦開始流浪生涯,闖出了名號,但已掩去本來面目,她曾到他家打聽那矢志愛她的丈夫在母命下已另娶。”
韋烈點點頭。
“她恨天下男人都是負心漢,同情全屬虛假。”
“未盡然!”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