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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被蔣介石關過後歸順蔣介石,垂老主持中國佛教會,任在善導寺。
李敖有時晚起,而老居士的習慣就是早起查床,看誰起得晚,有一天掀李敖蚊帳,見他末起,就大罵天培,天培垂淚不敢言,使李敖頗不自安。廟旁有一間小廂房,李天培住過,天培不在時,李敖也去午睡過,還手淫過。自感“罪過罪過”。
還有一位高李敖四班的老同學,叫林石,就是後來的妖僧“林雲大師”。林雲是李敖爸爸的學生,他在臺中一中時功課乎平,在知識上,無出人頭地希望,就以密宗來弄玄虛,欺騙世人。他的高明處是先把密宗學術化、把自己高僧化,以學術高僧為障眼法,自上而下,雄霸迷信之壇。這種自上而下的搞法,物件不是村夫村婦,而是上層社會的一些無知的教授、無知的新聞工作者、無知的名女人……這些人喜歡附庸風雅,但卻無知得竟以全世界最下流的秘密佛教為風雅,無知得竟以追隨林雲這種貨色為風雅,這就益發好笑。在文章和媒體上,李敖是全世界惟一一個對這妖僧痛加拆穿而撻伐的人,後來電視臺採訪林雲,說李敖罵你妖僧,你做何感想?他只說李敖學問文章我素來佩服,他父親且是我老師云云,不及其他,其滑頭與風度,堪稱一絕。
臺中一中是個本省人比較多的學校,李敖上初二時,全班只有四個外省人,班上一有事,臺灣人就推李敖去幹。一次全校烹飪比賽,同學推派李敖和三位臺灣同學陳正澄、趙天儀、張育宏四人參加。李敖很緊張,趕緊宣告自己根本不會炒菜,可同學不信,硬拉鴨子上架。那天燒的可能是一盤鴨子,好像由李敖主廚,不料燒出來,整盤菜竟像鍋巴一樣烏漆發黑,若另燒,時間已不允許。於是只好硬著頭皮送到臺前給評判老師,看著那樣一盤黑菜,不論大陸人臺灣人,誰都沒有勇氣端上去,於是協商之下,四個人每人捏住盤子一角,一齊送上,害得評判老師們鬨堂大笑。當然他們是不敢下箸一嘗的。估計那是有史以來,唯一一次評判連嘗都沒嘗就決定了的烹飪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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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師生情深(1)
李敖與許多老師關係不錯,但他最佩服的是嚴僑,嚴僑那種不跟祖宗走,不守祖宗成法的灑脫氣魄,對足了李敖的胃口,李敖簡直是傾倒至極。他夢想跟著嚴僑回大陸參加一個重建中國的大運動。兩人為這個共同的夢想激動不已。
李敖在臺中一中時曾與不少老師結下了或近乎友情或近乎忘年交的感情,有的關係一直延續到現在,成為李敖中學歲月中不可磨滅的記憶。
李敖升入初三上甲後,中文老師是二十七歲的楊錦銓,他是一位最能啟迪學生的中文教員,臺灣海疆學校學生。學歷雖不高,但書教得實在是好。他那時還兼事務主任,利用職務之便,鼓勵學生辦“初三上甲組報”,他則源源不斷供應蠟紙、白報紙、油墨,班長陳正澄任發行人,李敖做總編,大幹起來了。該報有一次登了李敖批評高班生不正之風的文章,還被高班生前李興師問罪,李敖後來調侃地回憶說:“可見我李敖辦刊物賈禍,固其來有自也!”
因為李敖的中文在班上出色,自然被楊老師另眼相待。有一次作文,談到中文程度,李敖寫道:“現在學生的中文程度要比過去差一倍。”他批改時,不以為然,批曰:“怎麼可以數字計量?”作文簿發下來,李敖沒說什麼,但內心頗白以為然。三十六年後,李敖託人將自己的書送他,以示不負師教之意,並順便轉告他:“奧斯汀《傲慢與偏見》小說中,就有誰比誰漂亮一倍的用法。”四十六年後,李敖在電視節目《李敖笑傲江湖》中提到他,稱讚他,移居美國的他知道了,送了他花了二十年剛剛完成的一套大書——《說文意象字重建》給李敖,並在信中說:“我兄名滿天下,卻如此念舊,衷心感動不已。”兩人四十多年未見,但師生之情,始終未斷,可嘆可嘆。
另外一個在李敖離開一中後仍與之保持著聯絡的是英文老師陳紹鵬,此公比李敖大二十一歲,畢業於北京師範大學,沒出過國,卻講一口又純又好的英文,常被老外誤以為他在外國住過多年。李敖讀高二戊班時,他教英文。此公為人高傲嚴峻,自己英文頂呱呱,教學藝術卻不怎麼樣,大家都不喜歡他。李敖與他的交往始於他一次生重病,李敖和一些同學發動全校同學,為他捐款,他很感激,自此李敖成了他家常客,兩人很談得來。李敖曾送給他有關英國詩人的傳記,勸他譯作後寄給《文星》(那時李敖和《文星》尚無關係),他接受了李敖的意見,從此轉成作家。
李敖最難忘的一位老師叫嚴僑,他有一個顯赫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