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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來我出奇地沉默,不願跟別人交往,我感到很疲倦,在塵俗場中我周旋得太久了,我渴望休息,於是我也“唯心”起來,神遊著六合以外的幻境,在那裡沒有庸碌之往來礙我耳目,也沒有俗場中人來擾我心靈,在孤島上只有你——那最能瞭解我的小東西!
我們同看日出,看月華,看閃爍的繁星,看蒼茫的雲海;我們同聽鳥語,聽蟲嗚,聽晚風的呼嘯,聽ARIEL的歌聲,我們在生死線外如醉如醒,在萬花叢里長眠不醒。大千世界裡再也沒有別人,只有你和我;你我眼中再也沒有別人,只有我和你,當里程碑如荒冢一般的林立,死亡的驛站終於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遠遠的塵土揚起,跑來了喘息的灰色馬,帶我們馳向那廣漠的無何有之鄉。宇宙從此消失了你我的足跡,消失了味味的美麗,和她那海一般的目光。
敖
於西洋近古史課上
李敖和味味的戀情是短暫的,畢業前他們分手了,分手之日,李敖把她的來信都還給她了,他自己寫的信也只離下一封複本。但李敖至今還保留著咪咪送給他的世界唯一一張她小女孩時的照片。每次看時,仍然覺得她神采飄逸,有著混血兒的美麗。
咪咪之後,李敖雖然也勾引過別的女生,但靈則靈矣,乏肉可陳!那個時代女生比較少,思想也不開放,象李敖這種不去教堂、不會跳舞的死硬派,要找個理想的女朋友並非易事。雖然後來又有Bonnie這樣溫柔美麗的女孩子走進他的生活,給他帶來一些溫馨,但總是來說,李敖的愛情是失意的。
作為替補,李敖這一時期迷上了“畫像戀”和“雕像戀”。他在臺大送報期間,每天都要騎車經過館前路,以現金批報,然後轉過來,有一天路過博愛路,在照相館的櫥窗裡到“檀島水仙花後”吳兆雲的照片,很為照片著迷,前後去看過好多次。這種傾向後來不但沒有隨著他年齡的增長而有所收斂,相反,這種輕微的“畫像戀”傾向越來越明顯,喜歡看他所選出的美女圖片,尤其是裸體的,只是他選出的標準極嚴、極為挑剔,所以雖蒐集
了大量照片,可是看中的卻千百不得一。李敖的這種“畫像戀”屬於“性景戀”的一種,症狀表現為喜歡窺探性的情景、看黃色書刊、看春宮畫、小電影之類,李敖亦顧而樂之。
除了“畫像戀”的癖好外,李敖在臺大還喜歡看塑膠模特。有一次他經過延平北路,在一家時裝店的櫥窗裡,看了一個舶來品的塑膠材料(?)的模特兒,造型、表情、姿勢、身材,皆屬極品,他一下看呆了,後來又去過幾次,留連不已。臺灣一般百貨公司或服裝店所有的模特都是本土製的,都土頭土腦,不好看,可是延平北路的那一個模特兒卻完全不同,於是他又懷疑自己可能有輕微的“雕像戀”傾向,只可惜他不是藝術家,否則一定會像古希臘雕塑家一樣,迷戀上自己創造出來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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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金童玉女自風流(3)
李敖最喜歡、至今仍然掛在他書房裡的一幅裸體畫也是在這期間發現的。當時他常去臺北市衡陽路十五號文星書店,一天在進門門框背後,看到一幅畫,是華特·奧托的《夏日即景》,畫上一裸體少女,伸出一足,溪邊戲水,李敖從來沒見過這麼大這麼美的裸畫,頓時被迷住了,可惜他當時是個窮學生,只能看,卻買不起,連價錢都不敢問,只能多看幾次,依依而去,不想過了不久,那幅畫不見了,也不知是誰買去了,這成了李敖一直掛念的遺憾,直到四五年後,才又蕭孟能買來送他,完成了窮大學生的心願。
“紅顏知己”的苦惱,無人為師的苦惱,對大學教育的失望,使李敖的大學生活過得很不愉快。1960年2月12日,正在部隊服役的李敖收到蕭啟慶的信,其中有這樣一段話使李敖深有同感:“日前與姚老談,他認為在我們班上,在各方面,您都是最成熟的一人。又說您不輕易寫東西,而寫出來的東西一定‘很像祥’。我很贊同他的看法。”李敖認為姚從吾老師和同班好友蕭啟慶的看法,正好可作為李敖歷史系四年的總評價,他的確是一個“在各方面”夠得上“最”字的大學生,雖然大學生這一階段,他過得相當吃力,原因是“世俗的他”和“理想的他”的衝突:在內心深處,他高蹈自負,以超人自勉自許,但現實上,他沒有足夠的力量完全擺脫現實或操縱或操現實,因此,他就年復一年地陷在衝突局面裡。因此,他最後總結說:在歷史系四年,其實是他一生中最不滿意的階段,他缺乏令自己折服的友情、缺乏穩定的愛情、缺乏經濟能力,那是他一生中精神上最不從心所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