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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哥們就喝了兩瓶黑牌),一時興起,說阿弟,我今晚帶你去吃最有名的生煎包。於是一干五人,擠在伊狹小的高爾夫轎車裡,向田林新村進發。
——田林新村,田林六街,凌晨4:50,一個居民區的普通早餐檔剛開檔的時候。
——3元錢,十個生煎,放在廉價的黃色草紙袋中。
——舌頭被燙到了,汁水滿手,順便擦在襯衣上。
大概六七年前的此刻,吃了平生最美味的生煎包。
一個星期後,我搬出公司包的那家破賓館,在田林新村住了近六個月,幹掉了不下於一千個生煎包,然後辭去賣不乾膠的工作,順便與上海暫別。
再回到上海以後,無論梅隴鎮裡的圓苑酒家,永安百貨的鮮牆房,還是金茂凱悅頂樓的上海餐廳,都沒吃到這麼好的生煎。
(2003…6…23清晨於上海金茂凱悅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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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凌晨做愛的人
從機場到酒店是五十分鐘。從酒店到機場是五十分鐘。
昨晚夜濃香,丑時已過,昏昏睡去。五點剛到,就被電話鈴叫醒。
這樣的日子,早已經習慣。開啟窗簾,雙子塔的光線冷冷兩片。今夕何夕?居然忘了深處熱帶的國度。
司機拉開車門時,還打著哈欠。老痞士早已端坐在後排,菸頭明暗起伏。他身材高大,兩人坐在加長的轎車後面,並不覺得寬鬆。
這個在沙田當了三十年的老差骨,早過了半百,但每晚喝起酒來能叫我討饒。昨晚同一幹馬來西亞的同仁亂喝一氣後,輕易打發掉他們,兩個意猶未盡,在文華東方酒店24樓 的俱樂部繼續舉杯。旁邊最近的就是世界最高的雙子塔,開滿燈光,著實了得。一直呆坐著,雙塔從燈亮到燈熄,岑寂如心絮。
再夜點,眼光浮沉,恍然間,雪茄伴香粉襲來。好像是俱樂部的老闆,後面環肥燕瘦,群鶯輕舞。同每位佳人幹了一杯,仔細看,出奇的年輕。好像有馬國的、印度的、寮國的、越南的。其中最活潑的一個自稱是緬國的,但說一口流利的粵語。
實在醉了,無福消遣,告辭回房——全酒店最好的第二間套房,估計可以同時住五十個人,但我兩天加起來在裡面沒有超過八小時。
汽車開動後,只數分鐘,就駛出市區。在高速公路上,四周靜悄悄的,偶爾有一部車但很快被我們拋下。頂級酒店的司機就是醒目,把車開得穩穩地,一聲不出,連音響都沒開啟過,而我們兩個都是討厭在清晨坐車時聽任何音樂的人。
黑色的房車像一條黑蟒,無聲地在燈下滑行。
老痞士開啟窗戶,正要點菸,電話響了。雖然我們的手機永遠是24小時開機,但此刻,無論中國還是歐洲,都不是一個適當的通話時間。
老痞士竊竊私語,好像在剋制,又好像在勸解。沒有興趣去聽他說什麼,但最後兩句話自動進了我的耳朵:“I am sorry; but you see I am on my way to catch the flight at 5 o'clocks in the morning; and that is my life。”
放下電話,他似乎悶悶不樂。掉向窗外,開啟窗戶,點上第三支菸。“This is my life; you see it〃。
兩人無語。數分鐘後,他粗魯地把菸頭丟出窗外,但順手又掏出另一支。他突然好像記起來我也是抽菸的,很抱歉地把煙盒遞過來: 〃I am sorry; do you want one?〃
〃Oh; thanks; I can not do it in the morning。〃 〃CANNOT do it!〃 他鬼鬼地笑了:“So my brother; can you do sex in the morning?”
一笑了之,沒有答他。
“You can not do it; but I can!”他得意地大笑。
(2003年9月)
4、遲到了十五年的聚會
三絕詩色酒,一劍歸去來。——拔刀齋
已經很久了,沒有遇見這樣的對手;
已經很久了,沒有遇見如此的兄弟。
日子總在流逝 街市依舊太平。每晚九時,星吧的酒旗總在古典地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