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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不成話了,他打了你們,你也打了他,大家一報還一報,該清了。要不這麼著,我做東,一棵(100元)在燕春園撮一桌,就算了吧”。
“你他媽的少廢話,糊弄你順爺呀,你丫摳逼也不打聽一下,海淀區誰不知道你順爺,我他媽的平趟北大!告訴你,後天拿不出來,連你一起磕!我他媽的看著你們這幫廣老冒兒就來氣!”
操!這一下,我也下水了,我和江哥在宿舍裡商量了一天,知道什麼是忍無可忍了。
這時候,我們一個最好的朋友叫JIN的出現了,他是一個美籍華人,空手道黑帶三段,同時是北大武術隊的主力,在高校比賽中拿過不少金牌。他曾經在北大禮堂與江哥表演過自由搏擊,不小心一個轉身旋踢掃在江哥臉上,據說坐在第四十排的人都能聽到響亮的“啪”的一聲,儘管那時禮堂裡群情激昂,人聲嘈雜。
我、江哥和JIN,第三天等在我的宿舍裡等著。而李順則大搖大擺地走進宿舍。當時的情況歷歷在目,李順一屁股坐在門口的下鋪上,前面是一張書桌。
“李順,你也打了我,算了吧”。江哥說。
“去你媽的!你丫的數不數張”。
這時進走了過去,把江哥拉到一邊,隔著桌子,對著李順齜牙笑了一下。
“你丫的什麼人,我告訴你不關你事”李順恐嚇著。
“聽說你平趟北大,是不是?”
“不服呀,有種你打我呀”
JIN平靜地把桌子移開,退了一步,面對著李。
“對,我就要打你!”
而當後我們與江哥喝醉酒吹牛時,總要談起那個情景:我說JIN左右開弓地踢了李順二十腳,江哥說只有十八腳。但這就足夠了,我們在電影上看過很多功夫片,可在現實生活中第一次看到一個人用腳踢了另一個人十幾二十腳。
出門的時候,李順的臉已經腫得睜不開眼睛了。
但我不得不承認出來混的小痞子是有幾分痞氣的,他撕啞著說“操你們丫的,有種就把呂爺的命留在31樓226,否則我讓狗三狗四戳你們每個人二十個透明窟窿,有種的後天晚上五四操場見!死磕!”
我們再次陷入深深的恐懼之中,絕對沒有退路了,要不逃跑,永遠從北京消失,要不,決一死戰。
當天晚上,我們躲進了勺園——當時的留學生宿舍。在其後的兩天裡,我們都鐵青著臉,沉默不語。我們知道面臨的是海淀區最大的一群妄命之圖,一場大規模的械鬥看來絕對不可避免了。
我和江哥在JIN的房間裡準備了一麻袋的傢伙兒,主要是鐵棍、凳子腿、板磚和啤酒瓶等。
決戰前的下午,JIN很奢侈地開啟了一直襬著的一瓶“白馬”威士忌。(當時售40外匯券,而我們一個月的伙食費是30塊人民幣)。我們喝著悶酒,一聲不吭。
5、匪鷗:最後的燕園(3)
那個下午,過得好慢呀,即使數年後的今天,想起當時,那個漫長的下午,永遠喝不完的一瓶白馬就在我腦袋裡晃,還有,那個短命的太陽。
江哥好像醉了,他走到窗邊,拉開了厚厚的黑色窗簾。怕被對方的眼線監視,整整兩天兩夜,我們一直未開啟過窗簾。JIN隨手那了個相機,對著江哥按下了快門。125分之一秒,在當時沉默的空氣中居然聲如裂帛。
晚上七點,我們離開了房間。走出樓口,迎面撲來的寒風讓每個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江哥一聲不吭,但他看到門口齊刷刷幾十條學生時,他的眼睛溼潤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眼淚。
我們一共約了五十多人,除了十個是體育系的,其他都是外表文弱的學生,也都是我們的兄弟或者兄弟們的兄弟。最讓我們感動的是江哥隔壁班的周燕軍,他那時可是大名鼎鼎的北大學生會主席,雖然不方便自己出面,但還是從外面拉了一群哥們來助陣。這些孩子雖然年齡都不大,但一看就是能征慣戰的打架好手。
JIN袖了兩個鋼棍,江哥腰上纏著九節鞭,而我則掖著二節棍,我們謹慎地選擇了武術用具,沒有人帶刀。
門口一群在玩棒球的留學生驚奇地看著我們,他們湧向JIN,JIN簡單地解釋了事情,當他們問進會有什麼後果時,JIN用英文說“We’re gonna get killed”。(我們也許會死)
於是五十個人又入了兩個一米九幾的黑人,三個德國佬和三個日本人,他們拿著棒球棍跟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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