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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的百靈廟、商都、張北等地。29日,陳誠隨蔣介石飛洛陽。同日,蔣介石日記雲:以後政治重點:甲、先整理長江各省,確實掌握,而置北方於緩圖,並加慰藉以安其心。乙、川湘孰先?若為現實與由近及遠,應先整理湘省,然為根本解決計,則先整川省。此時似可著手乎?《蔣介石日記》(手稿本)。蔣介石這一天的日記表明,陳誠關於對日備戰的意見起了作用。他接受陳誠“兼程釐整”全國各省、“建設兩湖”、“認定西南重心”等建議。只不過,陳誠建議以湖南、湖北作為國防根據地,而蔣介石從1933年起,就決定以四川為根據地,因此,他不得不考慮“川湘孰先”的問題。參閱拙作《盧溝橋事變前蔣介石的對日謀略》,《蔣氏秘檔與蔣介石真相》,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2年版,第401…402頁。
國民黨人的“持久戰”思想(4)
10月31日,蔣介石到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洛陽分校演講,聲稱“我們要復興國家民族,完成國民革命的使命,只有準備‘打日本’”。次日,陳誠到校,演講《對敵作戰之時間、地點與方法》。他提出要研究三個問題:在什麼時間打日本?在什麼地方打日本?用什麼方法打日本?關於時間,陳誠表示:“在敵人方面,是以‘速戰速決’為利;而我方則以持久忍耐,才能夠有利。”“我們多一天準備,就多增加一份力量。”“我方一味延緩,也是很對的。”關於地方,陳誠表示:“日本要亡我是整個的,不是區域性的,我們就得有準備,任何地方都要有準備。”《石叟叢書?言論第5集》,第146-152頁。由於這次演講面向該校全體官佐、學員,所以不可能透露他正在設計中的抗戰方案,但從蔣、陳二人的連續演說看,他們確在思考相關問題。據記載,陳誠即在此際向蔣介石提出《關於國防準備及設施之建議》(附表),可惜此檔案至今未見。大概陳的設計很得蔣的欣賞,因此蔣在同一時期寫作的《本月反省錄》中又寫道:“對倭政策,彼以不戰而屈來,我以戰而不屈破之;彼以不宣而戰來,我以戰而必宣備之,則倭寇外強中乾之技畢露矣。”蔣介石的日記沒有與陳誠如何“策劃抗日大計”的記載,但這一天的日記所表達的顯然是“策定”之後的心情。同年12月4日,陳誠再次向蔣介石上書,提出對日作戰重點在魯、豫、蘇、皖毗鄰邊區、晉綏邊境及江浙首都一帶,函稱:“湘、鄂、贛三省地綰南北,尤為全般作戰之中樞,而國防上之根據地,實以湖南為最適當。”《陳誠先生*——北伐平亂》,第361頁。上述意見,和蔣方震(百里)將抗日大本營設於湖南芷江、洪江一帶的意見接近,可以看作當時陳誠對“以空間換時間”這一戰略方針的具體設計。
大概在1928年左右,蔣方震就對他的學生龔浩說過:“將來中日戰爭我們應以三陽為根據地”,主戰場“在平漢路線以西”。陶菊隱:《蔣百里先生傳》,〔臺北〕文海出版社版,第219頁。後來陸續發表過相關觀點,如:
“中日戰事必難免,而沿海一帶必不能守。”
“無論從地理和民族性而言,湖南都是中國的心臟。”
“一旦戰事爆發,沿海一帶首遭蹂躪,工業計劃應著眼於山嶽地帶,而便利防空及軍事守險應以南嶽為工業核心,而分佈於株洲至郴州之線。”
“九江以下都不是安全區。”
“中國的大本營宜設於芷江、洪江一帶。這一帶有森林、有礦產,而且有沅水流貫其間,是天然的國防地帶。空軍基地則以昆明為宜。”
“湘南湘西固若金湯,配以強悍的民俗,宜於對敵進行廣泛的消耗戰。”
“(戰局)短期內不能解決,戰局必逐步西移。”
“中國有地大人眾兩個優越條件。不打則已,打起來就不能不用‘拖’的哲學。拖到東西戰事合流,把敵人拖倒了而後已。”陶菊隱:《蔣百里先生傳》,第137、139、184、188、229頁。
他甚至還談到:“將來的對外戰爭,民兵制和游擊戰都是弱大的國家所應採行的。”陶菊隱:《蔣百里先生傳》,第184頁。可惜,蔣方震的上述言論均未形成文字。
1937年11月29日,陳誠致電蔣介石說:“對倭作戰,貴在持久,而持久之原則,在以空間換取時間,對於一時之勝負與一地之得失,似不必過於憂慮。現在首都衛戍既然有專人負責,請公迅赴湘贛,統籌部署,以制敵機先,實無滯留危城之必要也。”《總統蔣公大事長編初稿》,總第1194頁。陳誠打這一通電報給蔣介石的時候,日軍已經攻陷武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