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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放”轉為“反右”鬥爭(1)
進入下半年,“鳴放”轉為“反右”鬥爭/大學團委停止了吳建民等人團支委的職務/批判的矛頭,更多的指向了他自己/“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增益其所不能”/面對成人社會的紛繁事物,大學告訴了吳建民複雜/但大學的校園並不平靜,在這裡發生的事,也並非全關學業。1955年他剛剛進校園,就趕上了批判胡風的運動。16 歲的吳建民還不知道胡風是何許人,也從沒看過他的作品,批判實在不知從何說起。但他是團員,要積極響應黨的號召,就透過聽廣播、看報紙,看人家是如何批判。這是他第一次參與政治運動,學習使用批判的武器。
1957 年上半年,中共中央決定在全黨開展以反對官僚主義、宗派主義和主觀主義為內容的整風運動,還提出了“百花齊放、百家爭鳴”
方針,要求廣大群眾響應中央號召,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向黨組織和黨員幹部提出批評與建議。當時對此有個專用名詞,叫做“鳴放”。
吳建民班上有個同學,給學校領導寫了一張大字報,其中有首諷刺打油詩,吳建民還記得有這麼幾句“我們的領導勞苦功高,左手馬列主義,右手十字架一條”。當時也沒有搞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這幾句話相互間有怎樣一種關聯。
進入這一年的下半年後,整風運動轉換為“反右”鬥爭。那位同學的打油詩成為反面典型,被上綱為右派言論,諷刺黨的領導,這位19歲的青年受到批判。
當時吳建民已是班上團支部的宣傳委員,他不但要參與,還要走在運動的前頭。但他連同團支部的其他成員顯然不太稱職,他們根據平日和這位同學的接觸、生活,感覺他不像右派,也不像有些大字報寫的那樣內心對中國共產黨有多少仇恨。
後來大學團委採取了斷然措施,停止了吳建民等人團支部委員的職務,將他們班同其他班合併在一起搞運動。寫打油詩的同學真的被打成了右派,本來那位同學的學習是很優秀的,可從那以後他的人生就非常不幸了。
班級合併後,吳建民跟大多數同學一樣,也參與了對那位同學的批判。雖然他內心並沒有想明白,但總覺得黨是偉大的、正確的,領導總比自己高明,跟著黨和領導的思路走是沒錯的。他初期對這位同學的看法,已被認為有右的傾向,所以他必須儘快跟上形勢,轉變立場。
很多很多年過去了,吳建民回憶起這件事,頗有感觸地說:“我當年真的挺幼稚,這是我一生中每想起來就感覺不安的一件事。”其實青年時大多數人都犯錯誤,青年時的幼稚又屬於那種最可以原諒的錯誤,而當你對你的某些舉止真正地感到不安後,你就會格外警惕,不再做令你心靈感覺不安的事情。
也是在“反右”鬥爭中,由於吳建民進大學後在學習上一直很刻苦,成績優良,因而有白專之嫌。於是他批判的矛頭,更多的是指向他自己。1958 年,學校開展向黨交心的運動,批判個人主義,他寫了張大字報,題為《個人主義和我》。
他自我解剖說,仔細檢查起來,自己有成名成家的思想,努力學習是為將來當外交官做鋪墊。當外交官可以周遊世界,在周遊世界之後,他可以當作家,把周遊世界過程中看到的東西都寫出來。對人生有如此美好的設計,本不是什麼壞事;但換一個角度就和個人主義聯絡起來了,成了醜惡的東西,這難道也是辯證法?
反正吳建民當時就這樣對自我分析了一通,別人看了也對這種意識批判了一通。可當更多的人都進入自我剖析狀態後,吳建民發現有他這種念頭的人並不在少數。
只要你細細推敲,###,其實是和經濟實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的,總是和經濟體制的選擇,經濟道路的選擇,經濟政策的選擇,經濟程序的設計攪在一起。反右鬥爭還在進行著,中國經濟的大躍進就開始升溫。
大躍進期間有全民大鍊鋼鐵運動,有大興水利的會戰,有為建國十週年獻禮的首都十大建築的建設高潮……北京的各大學都組織學生們積極參與,但參與了勞動,就擠佔了學習的時間,這是簡單的加減法。
不論是什麼運動,只要是黨號召的,黨倡導的,吳建民都積極參加。因此把吳建民往白專範疇裡算,真是挺委屈他的,他在政治上,一直是很主動地向組織靠攏的,堅持不斷地給組織寫思想彙報。
“鳴放”轉為“反右”鬥爭(2)
在大鍊鋼鐵運動中,系裡的黨支部組織同學到北京石景山鋼鐵廠勞動,跟工人結合。大家熱情很高,連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