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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醜還是無用……”
不知不覺地,這些話就這麼流出來了。這些念頭就是羅徹敏自己心裡,也少有想得這麼仔細。驟然間脫口而出,他有些驚異,又有些舒坦,竟是不願意去責問自己這些想法該不該,又該不該在一個毫不相干的人面前吐露。
鄂奪玉喟嘆了一聲,似乎帶著輕微地責怪之意,道:“我自記事起便無父母兄弟姐妹,因此但凡有人願對我好,我都很快活。象你有這麼多家人,我不知多麼羨慕,何必還要強分誰更好一些呢?”
“嗯,我知道。”羅徹敏簡簡單單地答了一句,卻也沒有什麼慚愧之意。
“呵呵!”鄂奪玉道:“說起來,我想要這鏡子也是想送給妹子,我雖沒有親妹子,可卻有個乾妹子!”
“染雲坊的乾妹子?可是不少吧,這一面鏡子怎麼分?”羅徹敏謔笑道。
鄂奪玉倒是面不改色,道:“我乾姐多,乾妹子卻只有一個。”
“這樣吧,”羅徹敏決定大方一回,道:“你幫我捉到那隻鳥給我妹子,我就把這鏡子送你……反正瓏華的鏡子也多,只是這鳥卻從沒見過。”
“這有什麼難的?”鄂奪玉雖然無力,卻還是大笑起來,道:“你不反悔?”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羅徹敏道。他頗不服氣,自己都抓不住那鳥,他受的傷分明比自己重很多,連站都站不起來,怎麼抓得住?
誰知鄂奪玉壓根兒就不站起來,他嘴唇緊緊一撮,發出“咕咕”地幾聲,比空中的鳥鳴更加宛囀。鳥兒在他頭上盤旋著,鄂奪玉的聲音似勸誘又似哀求,片刻之後,那鳥兒竟落下來,細細啄著他的面頰,垂下兩道燦亮的羽翼。鄂奪玉將手慢慢移到胸前,等鳥爪往後退來,自行踩進他掌心,才極快地一合五指。就將它擒住了。
“如何?”鄂奪玉舉起撲騰著翅膀的鳥,向羅徹敏搖了兩下。羅徹敏看得目瞪口呆,竟找不到什麼話說。
“它……叫什麼名字?”羅徹敏雖然有點不情願,還是小心翼翼地接了過來。
“這倒真是凌州獨有的,叫作虹雀……”
“真叫虹雀?”羅徹敏恍惚中記得自己看到那幅畫時,心裡就將畫上的群鳥叫作了虹雀。回想方才情形,卻覺得已然極淡薄,或者再過幾天就會忘掉。
“世子!世子!”
“找到世子了!”
羅徹敏直接被抬進帳的願望終於沒能實現,陳襄一手把他從地上拎起來,叫道:“快點,大家都找你快找瘋了!”
眾人急著找他的緣故,倒也不全是掛心他的安危,而是這時己得到探馬回報,張紓親率大軍離此地不過一兩個時辰了。
羅徹敏一個哈欠接一個哈欠地坐在金帳正中,手上託著張紓的信,腳下跪著咆哮不止的右居屠王。他漫不經心地想了一想,道:“好吧。派個使者去,讓張紓把唐判官送過來,等我們過了衝州,再交這蕃王,”他踢了一腳右居屠王,道:“……和這信一起給他。”
“啊?”杜樂英抱著虹雀,一面閃避著它疾如朱光般的喙,一面驚訝地道:“你不是要找鐵證嗎?”
“我要找的鐵證,是讓父王母妃確信的鐵證啦!”羅徹敏嘻嘻笑道:“現在你們,還有唐判官都可以為我作證了。我回去就不怕捱打了!”
這話聽得沒人不搖頭,不過他又接著說下去,道:“何況也要給張紓一個臺階下,否則逼得他當真投了敵,又有什麼好處?他有把柄捏在我手上,整日裡提心吊膽,這才叫痛快!”
“這倒是!”眾人一起點頭。羅徹敏就派了陳襄去作使者。陳襄正要出帳,馮宗客卻又加上一句,道:“還有五夫人!”
“喔,對對,還有五夫人!”
次日,陳襄帶回了唐瑁和五夫人回來。除了少個不知去向的弘藏,他們來時的一行人,終於踏上了東歸的道路……當然,還帶著心滿意足的神刀都。
第十二章
張紓按約定派了兩百騎緊跟在他們身後,一路尾隨至凌衝二州交界之處。羅徹敏讓唐瑁寫了一封書函給張紓,全是些“主人高義,某實感激”之類言辭,竭力表示絕無惡意。然後與那封張紓通敵之信一起,放在右居屠王身上,交了出去。
起先還怕張紓再追來,然而數日無警,進了春山府,眾人便也漸漸放心。他們都記掛弘藏禪師,可是那日搜遍了山洞,也沒有發現他和青袍人的行蹤,想來他神功蓋世,似乎不至於遇難。他們審問過右居屠王,右居屠王破口大罵,他們誰也聽不懂,只好作罷。
倒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