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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身的前一日夜裡,瀧華過來送他,走的時辰,偷偷地塞了什麼東西給花濺。後來花濺那晚上,都是半笑不笑、將惱未惱的模樣。最後他著實忍不住,追問怎麼回事。
花濺最終抵不過他的賴皮,取了一樣東西攤在床上,卻不過一塊紅帕子。他不由大為失望,然而正要走出屋,驟地又跳了回去。他將那帕子鋪平了,才發覺正中原是剖開過的,讓細針密線重又縫了回去。
帕子兩角上金邊銀實的雙蝶盈盈欲動,他終於想起那日回身擊球的少女,倚欄含羞地一笑。
“這是怎麼來的?”羅徹敏又驚又喜又有些微微發窘。當日他一回到府上就被毓王召去,都忘了頭上還扎著這帕子。結果被毓王硬扯下來,然後就不知去向。
“還不是瓏華細心,幫你向文思閣灑掃的慕雲姐要來的。”花濺遠遠倚在門上,懶洋洋地道:“她前些時,定然是怕你得了這帕子,心思又不蹋實,才藏在手上了。”
瓏華對他這般仔細,羅徹敏不由大為感激,因此心裡就許了願,這次出門,肯定要給她帶點好玩兒的東西。可一路上走來,卻沒見到什麼特別事物,此時見到這鳥十分美麗,在瀧丘還從未見過,不由就動了心。
他屏了呼氣,一動不動,連眼珠也不轉。鳥兒瞅了他半晌,見他如此無趣,也不再去理他,自己埋頭尋蚱蜢去了。
他足尖一點躍起,左掌發出一道掌風,鳥兒被這掌風一逼,往下竄去。他身子頓時迴旋,右掌從下抄來,看看那鳥兒絕逃不過去了,突然發了急,朱喙在他掌心狠狠琢了一口。
他翻手一掌拍下去,然而那鳥的身姿卻極輕盈,貼著草葉掠過半尺,長長的尾翎象在綠意中一掃,象是一支蘭槳從海水中劃過。羅徹敏撲身上去,可身疲力軟,力道用得不足,竟只能看著彩羽從他兩掌間抽走。他跌到地上,嘴裡澀澀地,塞了滿滿一口青草。
“咕咕,咕咕!”鳥兒竟不肯飛走,在他頭上俳徊著,大聲嘲笑。
“呵……呵呵!”嘲笑的,居然還不止它一個。
羅徹敏回過去頭去,看到鄂奪玉正在擺弄著那面鏡子,一團雪粉似地光抹在他臉上,他的面孔越發顯得蒼白。鏡光比洞中時黯淡了許多,只是比尋常水晶鏡要略亮一點。
“你……什麼時侯醒的?”羅徹敏問道,他被一隻鳥給耍了,還讓人看到,實著有些惱羞成怒。
“剛才!”鄂奪玉佯作不知他的心思,頗為費力地揚了揚頭,指著山下道:“看,我們贏了!”
羅徹敏跪起來,他們身在半山腰的坡上,腳下不遠處的金帳輝煌無比,然而旗幟卻換了模樣。許許多多火把象是夏日初綻的蓓蕾,遠遠漫出去,開遍了整個原野。
“我沒力氣喊了!”鄂奪玉嘴角噙著一個頑皮地笑意,道:“讓他們搜吧,再搜一會就到我們這裡了。”
羅徹敏也一歪就倒在地上,喃喃地道:“我還沒睡夠,讓他們直接把我抬進帳,弄醒了要他們好看!”
“誒!”鄂奪玉拍了他一把,道:“等一會,我問你要樣東西你給不給?”
“什麼東西?”羅徹敏半清醒半迷糊地問。
“這面鏡子!”鄂奪玉向他晃了一晃,羅徹敏被那光刺了一下眼,整時直挺挺地坐起來。
他怔怔地看著鄂奪玉,盯了他很久。鄂奪玉似乎深有所憾地嘆了聲,道:“不給就算了,一面破鏡子……”他咕噥著,就將鏡子往地上一扣。
眼前又黯了下去,羅徹敏繼續發了一會呆,才道:“鏡子本來是揀的,倒沒什麼。只不過我這趟出來,說了要給妹妹帶東西回去的,可這些天了,也沒遇上什麼稀罕玩意……”
“你妹子,她多大?”鄂奪玉似乎頗有興致地問。
想起瓏華,羅徹敏的語氣一下子輕快起來,用手比劃了一下,道:“她十二歲!這麼高!”
“嗯,”鄂奪玉瞧著他,含笑道:“她聽你的話嗎?”
“這還用說?我是她哥嘛,她最聽我的了,也是最心疼我的。”歷經了一番生死,羅徹敏想起瓏華來,胸中滿是寧和之意。
“不對吧?”鄂奪玉似乎微有困惑,道:“雖說我沒有父母,可是你父母不疼你?”
“我父王最疼大哥,大哥活也好,死也好,都是這樣;我阿孃當然不是不疼我,可她疼的是她兒子,若不是我,而是其它什麼人是她兒子,她只會更疼;母妃對我極好,可……我總是有些怕她!”他又仰躺下去,長長吐出口氣,道:“說起來還真是瓏華一心一意地喜愛我這個哥哥,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