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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但還是無可奈何地跟在了藍衣少年後面。兩人翻身上騎,向魏風蟬拱手道:“娘子請借毬杖一用。”
“但用無妨!”魏風蟬擲給他,回頭向趙痴兒道:“把你的給他們!”鄭痴兒應聲將毬杖扔了出來,青衣少年一面疾奔一面接杖在手。馮宗客本想向魏風蟬道謝,可她卻一刻不停地往小樓上奔去,想是要佔著更好的觀戰位置,一面奔一面頻頻回首看場中戰況。
這時毬在左場,由踏日都的軍卒環在當中。青衣少年先向他們衝刺,他們全神貫注地準備著攔下他,誰知在將要衝到的一刻,青衣少年突然將坐騎一撥,側向而去。蓄勢待發的幾名軍卒被帶著也往那邊偏了一偏。
“不要動!”王無失厲喝道。軍卒們己經醒悟,勒馬回位。
然而就趁這少許動搖,藍衣少年的毬杖己一揮而入,彷彿是根細針般,硬是在重重包圍穿入抽出,將毬撥滾出來。王無失下鞍飛杖去搶,終究還是遲了一步,毬被高高地擊飛出去。
“接著!”藍衣少年興奮地叫起來,毬在空中劃過一道炫亮的圓弧,青衣少年的杖彎似乎早己等了多時,沉著有力地接住,再度向右擊去。毬一離杖,藍衣少年就己經飛騎撲向毬落方位。
王無失料到這招,己經驅馬奔回右場,衝撞向藍衣少年的馬。少年揮杖而起,用得是剛猛絕倫的劍招,王無失驚懼之下將杖當矛使,硬架上去。只是不等他擋,少年已經換了劍招,這一招卻使得飄逸曼妙,頗有飛天起舞之態,襲他頭面。王無失喝一聲,不去回救反而當心厲刺,少年側閃,騰出左手來竟握住了王無失的毬仗。他將毬杖往懷裡猛地一帶,右手執杖繼續往前砸去,眼看就要劈頭蓋臉地敲在王無失腦上。這一招,倒是塾師教訓頑童了。
場邊人都是一片亂吼,好個王無失,竟能絕境反擊。他沉喝一聲,馬匹頓時往下坐倒,偏頭避開那擊來的一杖,馬匹俯縱而去,少年再握不住杖杆,終於被王無失脫身。就在王無失剛來得及抹一抹額上汗珠時,已聽到潑皮們又在吹哨狂歡。等他定睛看去時,原來他與藍衣少年一番纏鬥間,青衣少年衝破了軍卒們的圍截,已將毬送到門前。藍衣少年拍馬疾衝,毬杖遠遠地伸出去,只在毬身上輕輕觸了一下,略為撥轉方向,小毬就砸在了洞沿上。場上場外人一下子屏住了呼吸,等著看那毬轉悠了一圈、又一圈,彈了一彈,終於落入囊中。
這一番爭鬥雖不如方才魏風蟬的“翻身毬”好看,可實在是險惡萬分,以至於一時間樓諸女都忘了奏樂,人人心有餘慟,手足冰涼。藍衣少年自行探手入洞中將小毬取來,用一根指頭頂著轉悠,咧唇一笑,柔髭上泌出細細地汗珠,泛著淡淡金色。
“接著!”他將毬扔向王無失,道:“你這人打毬還有點意思,再陪我玩玩!”
王無失躬下身呼呼地喘氣,眼睛瞪得快要裂開,他毬杖在空中挽接住毬,向上一拋,忽地擊了出去。藍衣少年正往左邊場上跑,突然聽到四周一片譁然。他側過臉去,驚覺眼前一片急速擴開的陰翳,擋住了將至中天的太陽。那毬竟不是向左邊飛去,而是往自己雙目間飛來,
藍衣少年的叫聲尚未出口,一道朱光呼地掠過來磕在毬緣上,毬勢偏了一偏,貼著藍衣少年的面頰飛了出去,颳起的風吹得他頰上瞬間慘白。“你……們……幹什麼?”青衣少年撲到藍衣少年前面,刷地抽出腰間佩劍,嚇得說著話都有點哆嗦。
“好!”王無失惡狠狠地笑道:“這可是你們先動兵器的!兄弟們,別放跑了這兩崽子!”
“上!”他舉臂一呼,旁邊早憋了一肚皮氣的踏日都軍卒們齊整整地喝了一聲,不愧是身經百戰的將士,這一聲喝,震得地皮都顫了一顫,瀧河的中的浪花也似乎高起一截。趙痴兒見勢不妙,衝上一旁停的大車,掀開後板,“譁”地流下一地棍棒刀槍。
“快來!”經他一招手,觀戰的無賴少年擁了上去,你抓我搶,摔胳膊扯腿,嘻嘻哈哈疊成一團。這一鬧騰把馮宗客三人從東掇到西又從西掇到東。馮宗客一時收不住腳,向後跌去,猛然間就覺得身後有一股極硬的氣勢,他拉著知安和霍女停步。回頭定神一看,自己身後站著一群人,四五十名牙兵中簇擁著兩位戎裝披甲的將軍。
一個大約三十出頭,面孔稜角細銳,高挑起的眉毛下一雙眼皮垂著,將瞳仁藏得極深。枯黃面孔上佈滿了細碎的瘢痕,象是乾涸了很久的田地。另一個約摸半百之齡,身形略有發福,獅鼻闊口,幾莖被風吹到兜鍪外面的髮絲己然斑白。
這時場中,藍衣少年撥劍出鞘,落在青衣少年左後半尺之處。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