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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落馬。
驚愕過後,先是樓上笛吹若裂,緊接著鼓樂齊鳴,盡顯狂喜之意,將籌者遲了一步的唱好聲壓得一點不剩。魏風蟬方才那般膽氣,這時卻好象後怕起來,一隻手撫著胸口,連唇色都己發白。只是趙痴兒等卻呼地圍了上去,繞著她飛轉圈子。觀戰諸少年更是跳上竄下,你打我一拳我還你一掌,如癲似狂。
踏日都的隊員呆在馬上,個個神氣沮喪。良久良久,鼓樂聲竭,旗子上架,歡聲略息,王無失突然冷笑一聲道:“不要緊,她女流之輩,力氣總是不長的。我們方才還是過於輕敵,等下陳襄你什麼都不用管,盯死她!”
果然下一局開始,魏風蟬控馬也好出擊也罷,都顯得略為遲緩,顯然氣力不濟。她毬技雖然不錯,可輪上一個騎術精良力大無窮的陳襄步寸不離地緊追著她,也無所施展。趙痴兒等人先還把毬往她那邊送,後來發覺這樣反而被對手掌握著局勢,便也只好各自為戰。王無失頓時大展身手,縱橫來去無人能擋,頻頻將毬推到左區門前。若不是這邊多出一人,只怕早讓他又得一籌了。
狂喜過後的少年們又懸起了心,隨著每一道揮杖的動作且嘆且驚。現在人人都看得出來,這樣下去,踏日都取勝只是遲早的事,都急得沒有辦法。陳襄逼著魏風蟬在場邊上大兜圈子。就在他們又一次奔到馮宗客身前時,突然楊樹上有人怪叫起來:“今日才算見得踏日都身經百戰的英雄了,為什麼沒膽沒本事去擊毬呀,盡追著人家小娘子做什麼?喔?我知道了,你是仰慕魏九娘是不是?可惜了,魏九孃家往來盡是雅人名士,怎會看得起你這粗頭笨腦的軍漢。不如早死早投胎,下輩子再來罷!”
這人好生捉挾,學著陳襄拉高了尾音,顯然就是先前出言諷笑的那個。四下裡的無賴少年們頓時得了企示,一哄而上。這些人旁的本事沒有,相罵吵架卻都是好手,你一言我一語。有說陳襄生得奇醜無比能嚇死他老孃居然還想娶媳婦;有說這倒也罷了,竟還敢打魏九孃的主意,真是前輩子沒撒尿,照不見自己;還有說如果給自己磕上一千零一個頭,倒能說個沒眼瘸腿的配他正好……
陳襄一路奔走耳中一路收下這些話,再也忍不下去,終於不顧王無失的交待,撇下魏九娘,衝馮宗客這邊跑來。馮宗客一驚手往腰間按去,才發覺奉聖劍並不在手。陳襄的毬杖如長矛般脫手飛擊,杖未至,氣勁己搖得楊樹狂晃,枝條刷地向兩側分去,現出一藍一青兩名橫臥在枝椏上的少年。
“不好!”樹下人一面逃開一面叫起來。那兩個少年眼看就要被劈中,驚叫聲中,寶藍色的綢袖拂動,彷彿月潮中的一道流波,毬杖被波光淹沒,轉眼間就不見了形蹤。少年身軀隨枝輕顫,衝下面笑了一笑,秀長的眼和齊整的牙被身畔春葉映成輕碧。他翻開長袖,兩指間挾筆般轉舞著毬杖,神態從容。
“還你!”藍衣少年兩指一彈,毬杖輕飄飄地飛回陳襄手上。少年身側的青衣同伴疾忙去拉少年的胳膊,叫道:“你不要玩了!”陳襄有點沒回過神來,不自由主地伸手去接,王無失遠遠看到了,叫起來:“快躲!”
只是不及了,毬杖在陳襄接到手中的那一刻自行斷裂,堅硬的杖頭砸中了陳襄的眼睛。“啊!”陳襄捂著眼撲在馬上,王無失疾奔過來,忙問道:“怎樣了?”
“我瞎了我瞎了……”陳襄嘶聲叫起來。
“放屁!”王無失將他的手指掰開,細看了一眼,長吐出口氣罵道:“不過是有些腫,那裡就瞎了?”
“看在你們家指揮使的份上,”少年稚氣地一笑,道:“我饒他一回。嘖嘖,這事若被他知道了,你們可就麻煩了!”
“你是什麼人?”王無失聽了又怒又驚又疑。踏日都指揮使羅徹同性情冷毅,不甚喜歡玩樂遊冶,偌若讓他知與一群街頭無賴打毬爭勝,只怕真會引起他的震怒。而且這少年氣度衣飾頗見不凡,他腦子裡飛快地轉悠著,一時竟也猜不到他的來歷。
“你管我是什麼人?你們一群漢子欺負人家小娘子,算什麼本事?”魏風蟬這時驅騎過來,香汗浸額桃顏泛面。“你……”她正欲和少年打個招呼,少年卻含指吹了一聲唿哨,旋有悠長地馬嘶聲相應。人群瞬間破開一道縫,一黑一白兩道流影衝破柳絲,從觀者頭頂上飛縱而入,象兩翼輕捷地雨燕。落在地上時,兩匹坐騎的長腿實腱和鎮靜眼神讓馮宗客讚了聲“好馬!”。一下子就想念起了自己寄在神秀關上的寶駒。
“讓我們來領教領教。”藍衣少年拉著同伴一躍而下。青年少年看上去比他大著一兩歲,濃眉厚唇,身量精實。他似乎有些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