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二妹,”他安慰道:“等我回來,那邊的戰事也要完了,我帶你回廂州。廂州我有一大幫兄弟,到時侯看大哥給你挑個最棒的嫁過去,咱們兄妹長久相伴。幾日離別,不必傷懷!”
“大哥平安回來就好!”霍女平靜地道。
“看來今日這一聚,倒是個餞行宴了!”二孃不由得嘆了一聲,道:“人生在世,離合無常,又是一例。”
“呸呸,五姐大好日子,說這喪氣話。不過是走幾天……嗯……”八娘摸起筷著,掂起五娘剛分到她碗中的蛙肉,一口吞下去。
馮宗客也看了一眼自己的碗中蛙肉,突然道:“二妹,你不是衝州人嗎?這蛙不去錦襖,幹菌為糝,可是越州的作法!”
霍女扯了一下嘴角,道:“我家奶媽是越州人,這是跟她學的。”她的神情落在燈下有點迷朦,似乎是想起了幼年時光。
“難怪奉國公喜歡你的菜,”魏風蟬恍然道:“他從前曾在越州住過些時日,常對我們提起那裡風情人物。”
“嗯,”霍女低下頭去吃飯道:“我也常聽奶媽說起,一直都想過去看看。”
眾人談談說說,不多時就吃完了飯。五娘拍拍手,讓婢女上酒,道:“可是說好了,不醉無歸!”
結果這一夜痛飲,喝得一塌糊塗。直到走的那天清晨,馮宗客的頭還有點痛。霍女早早幫他收拾了一個包袱,諸人送他出了坊門,他就揮手讓他們回去。他隨弘藏到了王府,弘藏進去,讓他在外頭等著。
小半個時辰後,終於見到車駕出來。羅徹敏穿著正正經經的戎服,隨待在兩乘翟車之畔,面孔上肌肉繃得硬實,與那天在毬場大不相同。弘藏也與一名著緋的文官各乘一車,跟在後頭。接下來是四百多披甲健卒,由三名騎馬小校率領,押著四輛封得嚴嚴實實的大車。
弘藏讓人給了馮宗客一匹馬,教他跟在自己身側。幾名小校都他向微頜首示意。馮宗客一怔,發覺這三個居然也是熟人。就是那天打毬的王無失和陳襄,和穿青衣的少年。他們顯然並不記得他,也不知弘藏是怎麼解釋他出現於這一行中的。
翟車一直送出瀧丘外五里,才在驛站上停下。薛妃在車內道:“好啦,我不送了,再送你也煩了。該交待的話交待過多次,不要使性逞強,記得你是去宣慰的,對張節度使多多多加敬重。有什麼聽你師父和唐判官的話,聽清楚了?”
“是啦!”羅徹敏苦著臉,拉長聲音應了一聲。
“往西北去地氣燥,要記得多喝帶去的茶!”朱夫人跟著叮囑了一句,羅徹敏懶得再答,加上一鞭,率先而去。
朱夫人其實是過慮了,他們走到春山府時,就遇上了陰雨天氣。因為帶著四輛沉重的大車,得千方百計避開泥濘的道路,所以走走停停,讓人十分煩惱。這天晨起時還放著亮,誰知到了晌午,反而陰下來,四下裡都是青冽冽的風,將丘陵間升騰的一團團水霧吹得時聚時散。舉目望去,雲層益加密重,看來又有大雨將至。
度支判官唐瑁趕緊拍車,向王無失叫道:“王都頭,我們得找個地方躲一躲了!”
王無失左顧右盼,也有少許焦虛,答道:“陳襄己經在前面探路去了,看能不能找到個山洞。”
羅徹敏和杜樂英的笑聲從隊伍前方傳過來,聽得王無失一肚子都是火氣。他可萬萬沒想到,羅徹同的懲罰是讓他們留在了瀧丘!
“因為昃州有變,我早就發了命令,禁止擅自離營,你們卻不當一回事。我羅徹同倒要看看,踏日都是不是少不了你們兩個!”
這番話起先說出來時,他們兩個還不信,結果第二天無奈地看著大隊人馬離去,他們黯然神傷,險險就沒抱頭大哭起來。這些日子,昃州方向捷報頻傳,他們琢磨著同僚們回來時定然加官進爵,今後再見就憑空壓過自己一頭,都是坐立不安。誰知又被派上了這麼一樁晦氣公事,又怎知居然是伺侯著這麼一位主子,還更碰上這等爛天氣!王無失一直在想自己得瞅機會讓弘藏禪師給自己佔一占星命,看今年還有多少黴運沒有走完。
“快來快來!”羅徹敏和杜樂英高舉著一支山花控馬而來,那支花在這晦暗的天氣裡,紅得象團透亮的瑪瑙。王無失正準備向唐判官控告羅徹敏的遊手好閒,就聽到他嚷嚷著:“我們找到落腳地方了,是樂英就是採這支花時發覺的!”他舉了舉手中的花,隨手簪在帽上。
原來山道旁岔出一道小道,探入內面的丘陵之中,丘陵內有個山洞。洞口居然支著蓬子有人在賣蒸餅茶水,顯然是常過往的行人都知道的落腳處。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