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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次地同人說,又一次次地被人吹棒,不免就越來越離譜。眼下卻被一個小女子給說破了,真讓他本來挺厚的臉皮也有些受不住,恨不能馬上上天遁地才好。
然而那少女繼續道:“只是,當時並沒能殲滅這一干匪人,那麼肯定匪人雖然處在下風,也未嘗不可一拼。他們近在咫尺,若是世子驚慌失措,讓他們起了輕視的心,意圖行險挾持世子和先帝,就會大大不妥。世子時年才十歲,在咫尺之間能夠鎮定如斯,也是非常難得了。”
這話娓娓道來,象一條清亮見底的小溪,讓人覺得說話這人的心思沉穩透澈,纖毫可鑑。正在惱羞成怒的羅徹敏、還有在心中悶笑的諸人,都慢慢地平心靜氣起來。
薛妃不知是笑還是嘆地“嗯”了一聲,道:“真是好明白的一個孩子……”
正這時,秦芳從外面提著裙袂趕進來,道:“奉國公有急務要求見王妃!”
杜夫人聽見了馬上道:“我母女打擾得久了,先行告退了!”
“好吧!”薛妃若有憾意地道:“日後無事多帶雪熾來陪我。瑜妹,你代我送一送她們母女。”
不知是有意無意,薛妃並沒有讓羅徹敏迴避。然而羅徹敏卻賣力地低了頭,絕不去看從簾子裡出來的人。只是一角鵝黃的帔子突然在朱夫人身後揚起來,挽回帔子的兩根指頭,象可以發光一樣,在他眼角視野中,灼灼閃亮。
她們退出去後,薛妃命撤了羅帳,羅徹敏正欲起身,讓她止住了,道:“你坐在一旁聽著。”羅徹敏本就不願回怡性堂去,聽了這話求之不得,趕緊坐端正了。
羅昭威進來時,羅徹敏看他神色,想瞧出來是喜是怒,卻覺得正是喜憂參半的樣子。薛妃命他坐下,問道:“四叔,是昃州那邊的戰事?”
“是,”羅昭威道:“剛剛傳來快報,說是徹同己經拿下了金牛渡,切斷了昃州城下宸軍回撤的道路。”
薛妃先一喜,道:“這是好訊息呀!”旋又有點緊張起來,道:“只是決戰,就在這幾天了吧?”
“可能還有半個月的樣子,”羅昭威默算了一下,道:“總要等被圍的宸軍彈盡糧絕,士氣低沉才好動手。”
聽到這個,薛妃想他急著趕來,肯定還另有緣故,於是問道:“還有什麼事?”
羅昭威現出些為難的神情,取了一封文書來交給一旁站著的婢子。婢子接過來時,羅徹敏偷瞧了一眼,看到凌州節度使的鈴印。
薛妃展開一看,不知不覺就皺緊了眉頭。她驟地往下一放,想了一想,再拿起來瞧了一眼,終於忍不住冷笑一聲道:“張紓這是什麼意思?求援兵?他難道不知道毓王親率大軍正與宸州惡戰,他這時侯求援,哪裡有援兵給他?”
羅徹敏脫口問出:“是白衣別失又要入侵?”
“看他說的話‘近常有異動,恐兵革之不免。若未早綢繆,當憂瀧丘之安危也。’”薛妃搖頭,道:“先只是說有異動,即無敵軍兵力,又無位置,也沒有實在的接戰。後面又大言唬人,連瀧丘都不安全了!毓王不動他的兵馬,無非是讓他防著白衣別失,現在有一點點風吹草動,就來求援,那讓他呆在凌州是做什麼?”
“眼下當然沒有從昃州抽調兵力給他的道理,”羅昭威點頭道:“但是各州的兵馬己經徵發一空,連瀧丘都只有不足五千的老弱,看來他大約又是想趁機要點恩賞罷了!”
“可能他也有他的難處,”薛妃合上信,閉目想了一會,道:“神刀都在他那裡,這次大戰,王上有意冷落一下那群惡狼崽子,他們幾番上書求戰都給壓下住了。這些天他們想著別家的兵馬有戰利有賞賜,肯定不服,時不時地鬧事要酒要肉是免不了的。”
羅昭威點頭道:“這倒也是,即然如此……”
“讓度支來,看州庫還能湊出多少銀帛?”薛妃嘆了口氣,道:“若是不濟,我這裡還有一兩萬府庫,那是準備著大軍凱旋時餉軍用的,先顧了眼下再說吧!”
定下這個,就商談起該派誰去送這筆錢的事。
“其實應該是我自己去最好!”羅昭威道:“總要勸慰幾句,再壓一下。眼下瀧丘的人論起身份資歷,再沒一個可以夠分量跟他說這些。”
“四叔是肯定不能去的!”薛妃不等他說完就回絕了。
羅徹敏突然靈機一動,起身揖禮道:“那讓孩兒去好了!”
“你?”薛妃和羅昭威先是同時不可思議地說了一個字,然後卻又一起停了下來。他們彼此換了個眼色,都在想,其實讓他去也未嘗不可。這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