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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的話,你的祖父也許早就不在人世了。”
“他不應該死,克雷默先生,”亞當說著向門口走去。他本來就沒有抱希望會得到同情,關鍵是要讓克雷默先生見他,並且要讓他知道這件事還影響著其他人。
“我的孫子們也不應該,我的兒子也不應該。”
亞當把門開啟說道:“對不起,貿然來訪,感謝你抽時間陪我。我還有一個妹妹、一個表弟和一個姑姑,也就是薩姆的女兒。我只是想讓你知道薩姆也有家人,事情就是這樣。我們都會為他的死而悲傷。如果他不被執行死刑,他也會永遠呆在監獄裡,他會在裡面一天天枯萎,用不了多久就會自然死去。”
“你們也會悲傷嗎?”
“是的,先生。我們是個很慘的家庭,克雷默先生,充滿了悲劇。我在盡力避免悲劇的再度發生。”
克雷默先生轉過身望著他。他的面部沒有絲毫表情。“那麼我很為你們難過。”
“再次感謝你,”亞當說。
“祝你好運,先生,”克雷默先生繃著臉說道。
亞當離開那所房子後在樹蔭下一直步行到城區的中心。他來到紀念公園,在離兩個小男孩銅塑像不遠的一條長凳上坐下。不久,他就對負罪感和種種記憶厭倦了,於是起身走了開去。
他又去了一條街區以外的那家咖啡店。他邊喝咖啡,邊撥弄著烤乳酪。幾張桌子以外有人在談論薩姆·凱霍爾,但他聽不清到底在說些什麼。
他住進一家汽車旅店並與莉通了電話,聽她的聲音還算清醒,也許今晚不去她那裡過夜多少會讓她感到解脫。他說好明天晚上回去。天完全黑下來時,亞當入睡已經有半個小時了。
……
三十一
亞當在黎明前驅車穿過孟菲斯商業區,七點鐘時已經把自己鎖在了辦公室裡。到八點時,他已同E.迦納·古德曼通了三次電話。古德曼顯得很興奮,而且昨晚也同樣沒有睡好。他們詳細討論了就凱斯在審判中作為代理律師一事提出上訴的問題。凱霍爾的案卷中有許多關於審判失誤的記載和調查,但大多與本傑明·凱斯沒有直接關係。
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那時似乎還無需為毒氣室傷腦筋。古德曼聽到薩姆說他本應在審判中作證而凱斯對他進行了阻撓一事感到很是興奮。儘管他對這件事的可信程度心存疑慮,但他還是寧願相信薩姆的話。
古德曼和亞當都很清楚幾年前就應該把這個爭點提出來,而現在提出只是碰碰運氣。法典每週都增添一些最高法院對許多合法但未及時提起的爭點作出的駁回裁決。不過這回總算抓到了一個有理有據的爭點,法院通常會對此進行稽核,亞當興致勃勃地反覆修改著請求書,一面透過傳真與古德曼交換意見。
同樣,根據定罪後減刑條例,這份請求書應首先呈遞州法院。他希望能很快在那裡被駁回,以便能夠立刻提交給聯邦法院。
十點鐘時,他把完成稿傳真給了密西西比州高階法院的書記官,同時也給斯萊特里辦公室的布雷克·傑斐遜傳了一份,還傳了一份給新奧爾良第五巡迴法院的書記官。然後他要通了最高法院的死刑案書記官奧蘭德先生,向他通報了自己所做的事。奧蘭德先生指示他立刻給華盛頓發一份傳真。
這時達琳來敲門,亞當將門開啟。達琳說接待室裡有位溫·萊特納先生求見。亞當謝了她,然後很快走進會客廳。萊特納獨自一人,穿著打扮儼然一個漁碼頭老闆,足蹬打漁靴,頭戴打漁帽。他們互相開著玩笑,什麼魚咬鉤啦,艾琳很好啦,他何時回卡利科巖啦。
“我來城裡辦點事,順便想來找你聊會兒,”他背衝著接待員小聲對亞當說。
“沒問題,”亞當也小聲回答,“我的辦公室就在那邊。”
“不必了,我們還是出去走走的好。”
他們乘電梯下到門廳,出了大樓後走進購物市場。萊特納在一個推車的小販那裡買了一袋烤花生並遞了一把給亞當,亞當謝絕了。他們慢慢向南面的市政廳和聯邦大樓方向走去,萊特納一邊自己吃花生米,一邊喂著鴿子。
“薩姆怎麼樣?”他終於問。
“他還有兩個星期的時間。如果是你,你會怎麼樣?”
“恐怕我會不停地祈禱。”
“他還沒到那種地步,不過也快了。”
“那事真會發生嗎?”
“當然已在計劃之中,目前已沒有成文的東西可以阻止它。”
萊特納將一大把花生塞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