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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新聞裡全說了,我還是對那個聽證會耿耿於懷。”
“現在已經到了第五巡迴法院,我很有信心,前景還比較樂觀。”
薩姆笑笑把視線移到一邊去,好像面前這個小男孩剛向他的祖父扯了個無傷大雅的謊話。“中午時電視裡有個黑人律師說是正在為我工作,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人大概是赫茲·克里,”亞當說著把公文包放到桌子上,自己也坐下來。
“我是不是也要向他付酬金呢?”
“是的,薩姆,給他的數額同給我的一樣多。”
“我很想了解一件事,那個古里古怪的醫生,叫什麼來著,斯溫?他一定把我糟蹋得夠嗆。”
“你簡直慘透了,薩姆。他作完證後,全法庭的人都好像能夠看到你正像個鬼魂似地在牢房遊蕩,齜牙咧嘴地在地板上大小便。”
“好吧,我的苦難就要結束了。”薩姆的口氣很肯定,聲音也很大,很有些大義凜然的味道,沒有一絲一毫恐懼的流露。“你看,我還要請你幫個小忙,”他說著伸手拿出另一個信封。
“這次又是給誰的?”
薩姆把信交給他。“我想讓你拿這封信到監獄正門外面的高速公路附近去,希望你去找呆在那兒的三K黨頭目,我要你把這封信念給他們聽。想辦法讓攝像機把這封信拍攝下來,因為我想讓人們知道這封信的內容。”
亞當有些不解地拿著信。“信裡說了些什麼?”
“我寫得很乾脆,我讓他們都回家去,別再糾纏我,讓我能死得平靜些。我從來不認識那幫人,他們只是想從我的死刑中撈油水。”
“你不可能把他們趕走的,這你也知道。”
“是的,我想他們也不會走人,可在電視裡就好像他們是我的朋友和哥們似的,其實我一個也不認識他們。”
“我說不準在目前這種情況下這是不是個好主意,”亞當下意識地把自己心裡想的說了出來。
“為什麼?”
“因為我們現在正對第五巡迴法院說你基本上成了個植物人,你是不可能有這些想法的。”
薩姆突然發起火來。“你們這些個律師,”他不屑地說,“你還不肯罷手嗎?一切都結束了,亞當,別再玩遊戲了。”
“還沒有結束。”
“至少我認為是結束了,你現在就拿著這封倒黴的信按我說的去做。”
“馬上嗎?”亞當看看錶問道。時針指向一點半。
“是的!馬上。我在這兒等你的訊息。”
亞當在監獄正門的警衛室旁停住車子並向路易絲講了自己要去做什麼,他覺得有些緊張。她用警惕的目光看了看他手中的白色信封,然後把兩名穿制服的警衛喊過來。他們陪著亞當出了正門向示威地點走去。一些正在採訪示威者的記者認出了亞當後立刻擁了過來。他和兩名警衛沿著監獄正面的圍牆快步走著,並不理會記者們的提問。亞當心裡有些害怕但還是表現得很堅決,新找的兩個保鏢給他壯了不少膽。
他直接走到帶有三K黨指揮部標記的藍白色遮陽傘前,那裡正站著一些身穿白袍子的人在等著他。記者們把亞當以及兩名警衛和三K黨徒們團團圍住。“你們誰是負責的?”亞當提著氣問道。
“你是誰?”一個生著黑鬍子、臉頰給太陽曬得通紅的粗壯年輕人反問,他從那堆人裡站出來時汗水從眼眉上滴落下來。
“我這裡有一份薩姆·凱霍爾簽署的宣告,”亞當大聲說。周圍的圓圈縮得更小了,攝像機也開動起來,記者們把話筒和錄音機伸到亞當面前。
“安靜些,”有人大聲喊道。
“向後退!”一名警衛厲聲叫著。
亞當面前聚集的三K黨徒更多了,他們都穿著一模一樣的白袍子,大部分人沒戴尖頂帽,他在其中沒有發現上次和他交過鋒的人。所有三K黨徒的表情看起來都不很友善。
狹長草地上的喧嚷聲靜了下來,人們緊緊地擠作一團來聽薩姆的律師有什麼話說。
亞當從信封中取出一張便箋用兩隻手拿在面前。“我叫亞當·霍爾,是薩姆·凱霍爾的律師,這是薩姆的宣告,”他又重複了一句,“簽署日期是今天,信是寫給所有三K黨人以及今天為他的事前來示威的所有其他組織。下面我就照章宣讀:‘請離開吧,你們來這裡不能給我任何安慰,你們只是在利用我的死刑博取你們自己的利益。我不認識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也不想認識你們,請你們立即走開,我更願意在沒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