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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孃家借了些,萬萬不可讓人知道他們家有錢。
時雍不管家裡的事,王氏說,她就聽著,沒太往心裡去。
不料,她剛走出院子,就聽到宋老太重重地咳聲。
“你娘在屋子裡鬧騰個什麼呢?”
小老太太從隔壁院門陰影裡走出來,看上去陰颼颼的。
兩家就隔一堵牆,沒有秘密。
時雍平靜地看著她,“有大師說,咱們家最近招小人嫉妒,我娘請了些符咒回來,妨小人呢。”
這話不冷不淡,卻字字打宋老太的臉。
不過,她沒有明說,宋老太也不好計較,轉而多事地問她。
“天都黑了,你這是要上哪兒去?”
時雍道:“無可奉告。”
以前的阿拾對祖母不喜,但重孝道,從不敢在祖母面前放肆。如今的時雍就沒有那個心理負擔和壓力了。
在她看來,她沒有收拾這夥人,全是因為自己重生後變善良了。
可惜,宋老太完全不知這個孫女已換了芯兒,習慣了對她頤指氣使,一時半刻也改不過來。
“小蹄子越發沒規矩了,祖母問你兩句,就來拿腔裝調,是家裡造屋準備把供奉的菩薩和祖宗一併埋了不成?”
好酸啦!
宋老太明顯對她家造新屋不滿。
恰好,時雍就喜歡看人酸。
她假做聽不懂,“要造屋自然要造個好的神臺。祖母急什麼,往後你也能享著香火。”
“野蹄子,你是在咒我死嗎?信不信撕了你的臭嘴?”
宋老太吼叫的聲音太大,把王氏給引了出來,看到她和阿拾在門口,嘴裡罵得很是難點,王氏跺腳,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趕緊出來推阿拾。
“不是要去給大都督辦差嗎?還不快走?要是耽誤了,你有幾顆腦袋擔得起?”
這一語雙關,甚妙。
宋老太再不敢和時雍歪纏。
時雍也得懶得理她,走遠了,還聽到宋老太在背後不依不饒地鬧王氏。
“長貴媳婦兒,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啊。不是說欠了大人一千兩銀子外債嗎?這怎地又有錢修房造屋了?你大伯找你借點銀子給二哥兒做束脩你道沒有,這修房子、買丫頭,你倒有的是銀子?你們一家子騙得老孃好苦!”
“娘,你消消火。媳婦兒哪敢騙您啦?這修房的錢,得虧了大都督。不急著追債,還極是厚愛我們家阿拾,給了些賞錢……”
時雍遠遠聽著王氏的辯解,唇角微微上揚。
出了衚衕口,她趕了驢車去無乩館,還在門口就看到了趙雲圳。
小太子盼她許久,聽說她要來,早早在這裡等待,看到時雍就撲上來,興奮地問長問短。
時雍看他小臉通紅,上手摸了一把,“為何不在屋裡等,跑門口來做甚?”
趙雲圳彆扭地紅了小臉,將手負在身後,樣子很是威風和氣派。
“死女人,沒規矩!誰準你對本宮動手動腳的?”
看她小孩子作大人模樣,時雍好氣又好笑,雙手又捏了捏他的臉,再拉住他的手,發現小手也是冷得像秤砣似的,便怪嗔道:
“太子殿下這麼威風,怎會把自己凍成冰棒了?”
“誰是冰棒?”趙雲圳老氣橫秋慣了,可是,唯獨在兩個人面前繃不了多久,就要暴露孩子心性。
一個是趙胤,一個就是時雍。
他拉著臉訓完,看時雍不說話,小眉頭蹙起來,慢吞吞將剛收回來的手朝時雍遞過去,還不情不願地側過小臉,向著她。
“想摸就摸吧?本宮賞你摸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