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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叫賞?時雍差點笑出聲。
“凍成這樣,再摸一摸,該長凍瘡了。”她看了一眼趙雲圳身邊的小丙,將孩子摟在懷裡,“怎不給殿下穿厚些?戴個斗篷也好。”
不說趙雲圳身子嬌貴,便是尋常人家的孩童也當注意的。古代醫療條件有限,有時候感染個風寒也能要了小命。
小丙無辜地看她,“殿下是習武之人。”
“習武之人就不是人?”
“阿胤哥說……”
“你聽他?”時雍挑了挑眉,“他若當真如此了得,就不會把自己的腿搞成那副瘸樣兒了。”
小丙還沒接話,就看到廊下負手而立的趙胤。
他心裡咯噔一下。
小丙記得他和殿下鬧著要出來接阿拾的時候,阿胤哥在書房裡紋絲不動,頭也不抬,好像不太在意的樣子,這怎麼也出來了,是擔心太子殿下嗎?
一定是。
小丙有點怕趙胤,趕緊行禮。
趙胤面無表情,也不知聽到時雍那句“瘸樣”沒有。他看了小丙一眼,冷冷說道:“下次出門,給殿下穿厚些。”
小丙:“知道了。”
趙胤不動聲色,“帶殿下去練功吧。”
什麼?
趙雲圳一聽臉都綠了,阿拾剛剛辛苦等來,他就要去練功?這是什麼道理?
“我明日多練一個時辰。”
趙胤道:“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你來我無乩館,功課不可荒廢。否則,我便送你回宮。”
趙雲圳委屈極了,小臉垮下來,嘴巴也撅得高高,很是生氣,卻礙於規矩沒有反駁,只是拿一雙冷眼盯著他,不服氣又不吭聲。
一大一小都老氣橫秋。
這讓時雍想到了自己以前那個不想做作業的小侄子和他親爹。沒想到,連太子爺對學習一事都如此不自由,不學就要被人抓丁。
“我去看殿下練功吧?”
時雍聲音一落,趙雲圳臉上就浮現了笑意,衝過來像普通孩子般拉住她的手。
“好哇好哇!走,我帶你去。”
廊下趙胤,滿身風霜,無人過問。
謝放遠遠看著,這一刻覺得他家大人是真的慘極了。
時雍原以為小孩子練功就是個假把勢,應付應付就算了,沒有想到,九歲的趙雲圳,訓練強度這麼大,扎馬踩樁,練拳舞劍,樣樣都是實打實地訓練,並沒有因為他是太子就放鬆絲毫。
而趙雲圳平常脾氣大,傲嬌不講理,可練功時也不偷懶,很是勤勉。
時雍對小屁孩兒刮目相看,許諾等天氣再冷些,為他做冰棒吃。
等趙雲圳練好功,已是一個時辰後,小丙帶他去沐浴洗漱了,時雍也終是站到了趙胤的跟前。
“大人,你要沐浴嗎?”
趙胤眼皮微跳,“為何?”
時雍道:“我幫你針灸。”
看她沒有表情的樣子,趙胤掌心在膝蓋上揉了揉,“剛吃過孫老的藥,好些了……”
“好的。”時雍說得極快,沒等趙胤話音落下就應下,似乎巴不得不為他針灸似的。
看趙胤目光微冷,時雍淺淺地笑,“說正事吧。”
趙胤道:“坐。”
一個字單調得時雍牙根癢。
她不動聲色地坐下,脊背挺直,端端正正地看著他,一副靜待指示的樣子。
趙胤卻屏退了謝放和朱九,從匣子裡取出那本《錦衣春燈》,示意時雍來拿。
“這書你還熟悉吧?”
時雍心裡一熱,點頭。
趙胤道:“我核實過,是官刻。”
見她似懂非懂地看著自己,趙胤垂眸,“書冊出自哪個衙門,或是出門內府,正在調查。”他瞥一眼匣子,“另外幾本,有兩本是坊刻,其餘是私刻。內容價值似乎不大。不過,錦衣衛也一併在查。”
他說,時雍就點頭。
他說的字多,時雍就頻頻點頭。
等他說完,時雍問:“大人跟我說這個,是為什麼?”
她的正職是個女差役,穩婆,不是錦衣衛的人,又是一個女子,案子的事其實插不上手。
不料,趙胤看著她的眼睛,卻道:“說說你的看法。”
原來是想聽她的見解。
時雍想了想,“大人可否將此書借我,拿回去仔細參詳?”
《錦衣春燈》的內容,二人都知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