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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9月,她同意去達拉斯參加斯坦利·馬科斯百貨公司開業50週年慶典。馬科斯授予她馬科斯獎,以表彰她為設計高雅明快,富有藝術氣息和吸引力的時裝而作出的貢獻。科科不想接受。馬科斯也向克里斯汀·迪奧和埃萊娜·拉扎雷夫接了獎。科科害怕乘飛機,而且也不想適應它。勒內·德尚布倫邀請馬科斯在拉格朗熱城堡共進午餐。這座城堡是他的先人拉斐特將軍的宅第。客廳裡掛滿著舊的海報,其中有一張是《哈姆雷特》上演時的(絲質)海報。哈姆雷特一角由英國的塔爾瑪·麥克裡迪扮演。在演員和莎士比亞的名字上方用大字寫著:拉斐特將軍將出席觀看。
——如果您想把夏奈爾小姐吸引到達拉斯來,德尚布倫悄悄地對馬科斯說,那就讓她看這張海報,對她說……
——我明白了,馬科斯說。
他把科科拉到海報前:
——我來宣佈:
夏奈爾小姐將出席觀看
科科的重返使美國人大為震驚。他們為科科在1939年失去世界時裝之王的頭銜後,又如此輕而易舉地重新獲得f這個稱號感到驚奇。達拉斯的報紙以《科科像休格·雷一樣》大字標題撰文把她比作體格·雷·魯賓遜。
科科說:“人們為我準備了一個驚喜。一天艦上,在盛大的招待會上,一對夫婦出人意料地在聚光燈的照耀下出現在人們的眼前。男的扮成一頭公牛,穿著一件禮服,兩隻角之間戴著一頂禮帽。女的扮成一頭母牛,身穿白色夏奈爾服裝,頭披長紗巾。聚光燈使人熱得難以忍受,但每個房間裡都開著空調,感覺很冷。我很快就感冒了。我在頭上放著一塊手帕,在房間裡走動。人們把一切都安排得如此巧妙,只要碰一下什麼東西,都能發出美妙的音樂。我有5臺電視機,我常用的是浴室裡的那一臺,螢幕上的廣告做得像電影一樣,讓我覺得不知到了什麼地方,真可怕。”
她想會晤曾在電視上佈道傳經(總是談對另一個世界的種種木安)的比利‘格雷厄姆,她曾經隨人去參加過一次聚會,但聚會上人太多。我嘲笑比利·格雷厄姆,科科為他辯護說:
“他這個人很聰明,而且生逢其時。他把自己的經驗告訴聽眾:看看我吧,我的牙長得很好,笑起來不惹人討厭,因為沒有人願意向長得很醜的人學什麼東西的。他還玩高爾夫球,表明他是時代的寵兒,而絕不是一個光會讀《聖經》的老好人。”
這是不是對我含沙射影的攻擊?達拉斯之行給她留下的印象很壞:
“要和2000多人握手,除了我之外,沒有人這麼幹過。這不錯,就是太累人了。斯坦利·馬科斯先生把他的供應商和顧主都叫來了,他把夏奈爾小姐當作吸引人的手段,他們都聽到過夏奈爾小姐的名字,但從來沒有見過她。我再也不會讓人把我當明星耍了。”
她後來隨人去了新奧爾良。她說:“這是美國最不令人煩惱的地方,但是我沒有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玩玩,因為我太累了。”
她回憶加利福尼亞之行時神情極其愉快。喬治‘凱塞爾和她同行,他們在蒙特裡過了一夜。陽臺面朝大海,有一個黑人在唱歌。科科說:
“他老是唱一支曲子,我要他為我也唱一支。第二天我買了牛仔用品,拆了重做。我已經發了財,現在,我一想起旅途勞頓就討厭旅行。我去瑞士是為了保養身體,而且因為我在那裡有一處住房。雖然去瑞士的人越來越多,太多了些,我還是隻喜歡瑞士。在美國我無所事事,美國人期望我們給他們帶去新東西。我們應當為他們找出些什麼。我們能從他們那裡得到些什麼呢?一些小玩意兒。他們不知道什麼是豪華之物、真正的豪華之物。一個只知道舒適生活的國家是沒有希望的。百萬富翁們在牆上掛畫,他們可以花錢買畫,把買畫作為投資,美國人是這麼說的,買回投資也成了廣告。豪華則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在法國也沒有豪華可言,在德國則豪華猶存。我去過一些城堡。簡直難以置信,親愛的,每張椅子後站著_名僕人,還有沉甸甸的銀器。這才是豪華。在法國則是真真假假,真假摻半。”
在美國時,她在火車上看到一家工廠的煙囪上寫著:夏奈爾。
“大概是我父親的。”
她不想知道得更多。
她說:“沒有美國就一事無成。美國人不喜歡的東西就賣不動。這很好,因為美國代表著青春和效率。”
第Th次世界大戰前的1931年,科科曾應塞梁爾·戈爾德溫的邀請去過好萊塢。戈爾德溫給她100萬美元,要她為他的影星們提供服裝。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