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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籤)規定科科一年去好萊塢兩次。合同遭到了影星們的反對,她只為格洛麗娜·斯旺森提供了服裝,如此而已。科科說:“好萊塢只不過是展示胸部和臀部的聖米歇爾山。”
在夏奈爾公司最困難的年代裡,我見到科科的機會更多了。
不久前的幾次服裝展示會;尤其是襯長褲的裙子展示會失敗後,她深切感到這些失敗都與記者有關。她說:
“再也沒有人關心夏奈爾了,你們應當和我一起來關心夏奈爾。”
我離開普魯沃斯特後,她對我的命運深表關切,有時她甚至還問起我的心臟情況依心動過速。
通常,莉魯·格倫巴赫負責與報界聯絡。有人問她你的職責是什麼,她笑著回答說,她也希望有人給她明確。在夏奈爾小姐晚年時期,就數莉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最多。我是透過她的哥哥克里斯蒂昂·馬爾康認識她的。
莉魯經常出現在科科的左右;要聽小姐說話,和她一起吃飯,沒有人在的時候還要把她帶回里茲飯店。科科少不了莉魯。但也常常趕她走開。
她大聲吼叫道:“行了,我不要做事馬虎的人在我的身邊。”
她討厭莉魯的丈夫菲利浦·格倫巴赫,我的一位報界朋友。一般而言,她不喜歡看上去很親密的夫婦,因為她自己從來沒有“這樣”過。格倫巴赫夫婦還領養了兩個孩子,這對她也是刺激。
她睡眠不好,吃也吃得越來越少。她還得了夢遊症,有人曾經深夜在走廊裡看見過她,她冷得發抖,有時還弄斷了肋骨,劃破了腿,撞破了鼻子,都是她自己包紮了事。
她說:“如果請醫生,醫生就會要你去做透視,弄得你沒完沒了。”
她做著手勢對我說:“鼻子上的傷,只要把傷口兩端這麼一捏,傷口就合攏了。”她坐著時腿關節僵硬,要站起來才能使膝關節彎曲。
科科說:“我可以站立,如果骨折了就站不起來了。一位美國朋友問我是否頸骨有毛病,這個笨蛋以為我股骨頸骨折了。”
她對病痛有很大的忍受力。他們那代人都是這樣。在農村,他們只是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才請醫生,而這時往往已經太遲了。為了把她穩在床上,只好把桌子放在床墊上。
她自己也說:“我叫人把床棚放在地上,這樣,即使我掉了下來也不會摔得太重。有對我關節痛得厲害就會在睡夢中叫起來。我怕睡在床上,所以只好睡在椅子上,一不小心就會略的一下摔了下來。”
她笑著用手摩擦著頭部。夢遊症使她想起了她的父親:
“我慢慢地從床上下來,還是那麼迷迷糊糊。父親把我抱上床,我很害怕,伸出雙手高叫:”他在這裡。‘父親說:“別瞎說,別怕,他不是壞人,不會傷害你的。’”
她接著又說,他的父親不喜歡吃豬肉,也不許她吃豬肉。在奧弗涅時,人們有時三四個月不能去戶外。
她提起童年生活時,背景總是嚴寒和風雪,從來沒有春天和夏天。也沒有收穫的季節。哦,收穫季節是有的,那就是佃戶帶了東西向她的姨媽們交租。
她埋怨我沒有預先告訴她星期天早上我在歐洲一臺有一檔節目(原先是這樣安排的):
“您怕吵醒我嗎?您總是怕這怕那的。我們是朋友,別這麼快回阿爾薩斯寫什麼書,不要讓人把自己忘了,應當和那些常常叨唸著的人一起呆在旋梯上,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不要被人攆走。”
旋梯!她原想使我理解些什麼,但卻用了這個表示相反意思的調。~個人失去了名望就會從旋梯上滑下去。她雄居時裝界最高地位,令人覬覦不已,早就作好準備,不讓出位置。
她對我說:“我還要籌劃最後一次時裝展示會,一次綜合我以往全部成就的大展示會。”
她的拇指和食指捏著衣服上的絛子說:
“這套衣服我穿了10年了。”
最後一次時裝展示會,這個預言使我警覺了起來。她說話時是認真的,我應當像儒安維爾關注聖·路易的十字軍東征那樣,密切關注這次展示會。當然,我錯了,科科準備的服裝展示會有5次。不過,她同意我和她一起操辦的是最後一次。
“辦展示會應當先有構思,尋找主題,然後大家討論,您會明白主題從何而來,您能學到許多東西。”
一個星期六,她召集手下人在康邦街商談。
“沒有人就沒法工作,”她說。
然而,科科有時是很孤獨的。她說:“他們知道我在這裡,他們如果有事問我只要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