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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稱呼。她知道卜繡文是不承認自己是這個孩子的母親的。
“那就拜託您好好照顧晚晚。我還有課,就告辭了。”夏踐石走了。
薄香萍教給卜繡文怎樣使取奶器,潔白的乳汁就被強大的負壓吸引著,汩汩地湧流出來,不一會兒就儲滿了一奶瓶。
“夫人,想不到您的奶水這樣旺。我好有一比……”薄香萍說著,吃吃地搖著嘴笑起來。說:“還是不說的好。”
卜繡文胸前墜滿乳汁的時候,沉甸甸地像兩個大口袋,壓得心胸煩悶。現在鬆快了,就笑道:“像什麼?你說好了。”
薄香萍說:“這樣好的乳汁,真比得上荷蘭的優質奶牛了。”
卜繡文笑著說:“過獎了。奶牛不敢比,奶山羊還是勝任的。”
怕乳汁涼了,薄香萍雙手抱著奶瓶,急急穿過院子,到了嬰兒室。乳汁傳達著卜繡文的體熱,溫暖著她的手心。夏晚晚已餓得連哭泣的勁頭都沒有了,脖子柔軟地耷拉一旁。
薄香萍趕快把矽膠奶嘴含在她的嘴裡,沒想到孩子太小,居然連吮吸的力量都沒有。不過這難不倒薄香萍,她用一根彎頭吸管,吸了乳汁,一滴滴地點進夏晚晚紅豆般的小嘴裡。小嬰兒立即顯出強烈的求生欲,把每一滴乳汁都甘泉似地吸進胃裡。
只是喂到一半,薄香萍不得不停下來,因為乳汁涼了。
她把盛有卜繡文乳汁的奶瓶放在熱水缸子里加溫。那小嬰兒沒有吃飽,用舌頭焦急地尋找。找了一會兒找不到,又累了,頭一歪,就睡著了。待薄香萍把剩餘的乳汁熱好再來喂她時,夏晚晚居然不肯醒來。
薄香萍看著這小嬰兒,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只得由她睡去。
由於每次乳汁咽一半扔一半,浪費就格外大。薄香萍不停地到卜繡文處取奶,卜繡文的乳汁就分泌得格外旺盛。只要她的乳房一脹痛。卜繡文就知道那屋子裡的小小嬰兒又餓了。
這真是斬不斷的血緣。
夜裡,卜繡文會突然從夢中驚醒。出了什麼事?她懵懵懂懂地問自己。
好像什麼事也沒有,又好像有塌天之兆。她的身體已漸漸恢復正常,早早那邊傳來的訊息據說不錯。夏踐石雖說訕訕的,見了面總無多話,寒暄兩句就離開,但她想,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切都會淡化。同魏曉日,更是彼此心照不宣。經歷了一場生死等驗,他們已是息息相關。
那麼是什麼引得她如此心神不寧呢?
卜繡文輕輕地低著額頭,一種深層的憂慮噬咬著她的靈魂,她感到切齒的疼痛。
她翻了一下身。
胸前沉重如此喔,明白了。
她撳響了床前的警燈。
“您哪裡不舒服?”小護士姍姍而來。
“不是我不舒服。是那個……孩子,在那間屋裡的那個孩子……她一定是出了什麼事,請您去看看她,好嗎?”卜繡文哀求道。
“你說的是夏晚晚啊,她很好。沒什麼事啊,我剛看過的。您就放心好了。”小護士準備離開。
“夏晚晚……”卜繡文輕聲重複著。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要是平日,她一定會不喜歡,會聲色俱厲地追問下去誰起的名字?但此刻她沒這個心思,不安如同濃厚的霧嵐籠罩著她。
“求求您,去看看那個……夏晚晚,她怎麼樣了?我謝謝您了”小護士無可奈何地在心裡嘟囔了一句,還是去看了。
這一看,倒真把她嚇得魂飛魄散。那個小嬰孩的口和鼻子都被飛揚的被角堵住了,憋得臉色鐵青。要是大些的嬰孩,自己一使勁,也就掙脫了。但這個孩子實在是太弱小了,要是沒有外力幫助,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活活憋死的。
護上趕緊處理了危急情況。
卜繡文床頭的紅燈又亮了。
護士過去,卜繡文眼巴巴地問:“有事嗎?”
護士如實相告。卜繡文後怕了許久。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聽覺變得格外靈敏。隔著偌大的院子。別的人什麼動靜都沒聽到的時候,她就會突然驚叫起來:“晚晚哭了。”
薄香萍自不相信,卜繡文就逼她去看。沒想到果然叫卜繡文說中了,夏晚晚咧著嘴剛要哭出聲來。薄香萍不由得稱奇,因為在卜繡文預告孩子要哭的時候,夏晚晚其實並沒有哭出聲來,最多不過是準備哭罷了。
薄香萍始相信母親和孩子之間,有一種神秘的聯絡。
她對卜繡文說:“要不我把晚晚給您抱過來餵奶吧。她現在已經大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