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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口口聲聲地要和公家平起平坐,作職業閒人嗎?現在夾尾巴作人還來得及。”我笑他。�
“人是最暴戾又是他媽最下賤的,馬克·吐溫說人類是世界上最該死的最該詛咒的種類。人需要壓力,要逼。人這種動物,一生下來就是邪惡的就是奔壞人長的,稍不留神就要幹出雞鳴狗盜傷天害理之事,非逼他他才會幹好事。我的問題是現在沒有人逼我學好,滿街都是想佔你便宜的壞蛋!”他喟然嘆道。�
“我這次就是出去就是找壓力的。”�
“把我也捎上?”�
“那邊不是閒人呆的地方,中閒委在那邊沒有建立基層組織,據說那邊沒群眾基礎!”我調侃道,“你又沒有什麼特長。”�
“我飯量酒量不錯,飯局上用得著。”�
“我都準備每天吃一頓飯呢!還好意思說出口?你那也叫特長?”�
“我給你拎包吧。”他恬著臉說。�
“我都還指望碰上個富有而寂寞的老太太哩!”我哈哈大笑,用啟子開啟啤酒。�
“想謀財害命呀?”�
“她用財產換童身,我用青春賭明天,等價交換,合情合理嘛。”�
“天哪,你他媽的還在自摸——還素著?”他猛地噴出一口酒,嗆得直咳嗽。�
“假老練!難道你解決了?”我反笑他。�
“去年秋天就解決了——確切地說正是九月十日教師節那天!空手套白狼!媽的,那娘們真浪,小弟弟差點伺候不了。”接著他不顧場合開始繪聲繪色地講他的豔遇。文化人的豔遇通常是以談文學開始的,他們也難免落入俗套。他講了他們如何在圖書館搭訕,他又如何巧妙地製造了兩人心照不宣的邂逅,他如何欲遮還羞地提出了吃喝玩樂的邀請,那娘們又是如何假意地推辭又準時赴約,他們又是如何從王蒙談到了王朔,從郁達夫談到了菲茨傑拉德,從顧城談到了傑克。倫敦,從小仲馬談到弗羅伊德,從地上談到了床上,她如何引誘他,他如何“就範”,他如何失了身,他如何和她老公談判,以後又如何一發而不可收……�“怎麼樣?我用實際行動度過了自己的第一個教師節!”他說完得意地問。�
看到我一串粘稠的唾液準確地掉進了茶杯,他大聲地惡作劇般地嘲笑我:“看看你那饞樣!唉,你真不容易呀,要不要今晚我把她叫來給你破處,反正是撿來的嘛!”�
我羞愧難當,臉紅到脖子梗,口裡卻振振有詞:“你他媽的失身於一少婦,撿個爛蕃茄吃還自以為爽!”�
“你看見你家的房子著火了,你他媽的連洗腳水都不嫌贓。”他詭辯。�
“啃別人啃過的饅頭,真噁心!”我皺起鼻子。�
“啃過的饅頭再啃一口沒關係嘛。”他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別說那些烏七八糟的事了。”我把話題岔開,端起碩大的啤酒杯提議,“來來,還是為我們閒散階層隊伍的不斷壯大而乾杯!”�
“還要為你這個全世界僅存的稀有動物——童子娃乾杯!”他放肆地說。�
當我們酒足飯飽,叼著香菸,打著舒坦的嗝兒,偏偏倒倒地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夜幕低垂,一片燈火輝煌的海洋了。成都——這個以烹調、悠閒和小家子氣聞名於世,仍不失為中國西部最好的城市,由於長期觀念陳舊裹足而行,有些落後了。據說新省長上任就雷厲風行,成都正扯下裹腳布,痛徹地反思並摒棄了從小家子氣上升到理論的美其名曰的“盆地意識”,加快了改革開放的步伐,拼命追逐現代化,雄心勃勃志在必得地成為國際大都會。�
我們先到他家,放下行李,洗漱梳理之後又出了門,我們從他家所在的橋頭,沿著成都的“長安街”自東向西而行。我們喝了不少的酒,醉哄哄地搖晃著身子,葉冬江以其特有的外八字步伐加劇了搖晃的弧度。一路上我們肆無忌憚地吼起了《解決》:“……眼前的問題很多無法解決,總是沒什麼機會是更大的問題,忽然發現你正看著我,腦子裡閃過的念頭是先把你解決……”嚇得溫文而雅的成都人趕緊給兩個瘋子讓道。老實說,大學時我倆就是全校聞名的搖滾歌手兼走廊歌星。�
路過東風電影院時,冬江非要去玩電子遊戲機。我們走進偌大的遊戲廳,幾十臺遊戲機排成幾溜。使我吃驚的是,那些聚精會神,目不轉睛地伏在這些兒童遊戲機前廝殺鏖戰,口中殺聲不斷的幾乎都是成年人。這些人大都穿著T恤、背心、短褲、拖鞋,一副悠閒慵懶狀,許多人都穿著文化衫子,其中有三句最赫然入目,一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