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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人被扣押,多虧河野破費“皇軍”的硬通貨千方百計營救,我才得以繼續上路。
在約旦河谷地,河野失蹤的訊息使我大驚失色。我急急忙忙趕到安曼洲際飯店共同社總部,共同社中東首席記者近藤正守著電話機發呆。看到我一頭撞進來,近藤兩手一攤:“攝影記者大河源在死海拍照惹了麻煩,河野上前營救也一同被抓走。日本大使館正設法援助。”
深夜,在一間不知名的小飯館,近藤做東,為剛剛恢復自由的同事壓驚。大河源說這回平了上次在東亞某國被拘留七小時的紀錄,河野說這等於又得了枚勳章。這是海灣戰爭中我們最後一起喝酒,大家都挺傷感。河野與大河源次日將經倫敦返回日本,近藤則穿過阿侖比去以色列。河野含淚將一大包止血繃帶和其他美軍戰地急救用品塞給我:“以後就剩你一個了,千萬別太猛!遇事要多想。鋼盔、防彈衣、防毒面具要隨身帶。要活著!活著才有一切、一定要再見面呀!”
河野他們走後,我孤身一人經約旦、塞普勒斯進入以色列。當恐怖襲來,我總想起與我幾經生死的河野。
直到回國,在北京新華社,我和久別重逢的河野再次緊緊擁抱在一起時,我當時競懷疑是在夢中。不久前我從中東分社回國,我們又坐在小酒館裡,河野恨不能一口氣告訴我這些年他都幹了什麼。儘管他每月需將全部工資的75%交給前妻撫養四個孩子,可他還是與他的朋友一起在中國幫助建起兩所希望小學。與此同時,他還與友人發起倡議,建議日本政府為侵華戰爭向中國道歉並主動支付戰爭賠款。河野認為,禮儀之邦的中國素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大度,但日本政府應主動做出表示,這樣對日本更有好處。最後他告訴我,他已愛上一個中國姑娘,很快就會成為中國的女婿。
第8節 流入夢中的蘇伊士
從一萬米高的海灣航空公司波音航班朝下望,一段蔚藍色的直線把原本聯在一起的歐亞大陸同非洲大陸一斬為二。儘管在1:1200萬的世界地圖上這段藍線長不足5毫米,可它使波濤滾滾的紅海由此北上,流入碧波萬頃的地中海。我這樣寫可能有人不同意。可我在蘇伊士運河游泳時,它的確由南向北湍急地奔騰著,以至我橫渡河口後竟被衝向下游200多米。茫茫大海上,成千上萬的艦船向此匯聚,熙熙攘攘如過江之鯽,井然有序地沿著狹長的水道挺進,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蘇伊士運河。
在我任新華社中東地區攝影記者的三年裡,我已記不清多少次乘飛機從它上面飛過、乘巡邏艇沿河漂渡、駕大吉普拭搭輪渡橫跨運河上所有11個渡口、驅車穿越運河腹下的國際隧道,我還冒著遭紅海姥鯊襲擊之險,在寬廣的蘇伊士運河河口從非洲游到亞洲……
對我來說,“蘇伊士”不僅僅是世界上最繁忙的一條河,一個歷史悠久的古城,一個屍橫遍野、有數不清無名戰士墓地的戰場,一片焦黃乾涸滿目荒涼的熱帶沙漠,更是我有限生命最神奇的一部分。
透過運河
午夜,我隨一群埃及引水爬上一艘快艇,解纜起航,將籠罩在一片桔黃色燈光中的塞得港甩在腦後。大鬍子水手嘴角的大煙鬥在夜海中忽明忽暗,無線電對講機中嘈雜的阿語問答一來一往。我們的小艇隨著起伏的黑浪一直駛向塞得港正北泊有上百條艦船的地中海錨地,坐在我身旁的十幾位引水將各自分別帶領一艘方噸巨輪由地中海駛向燈火闌珊的運河河口。摩托艇靠上泊在錨地的“格蘭納”號,我隨引水哈利德攀階梯爬上這條排水3。8萬噸的挪威散裝貨船。“格蘭納號”來自漢堡港,滿載鋼材前往阿聯酋首都阿布扎比。引水哈利德一直爬上“格蘭納”號駕駛臺,與挪威船長並肩而立,指揮船員升起埃及國旗,引導著這座水上城市般的龐然大物開向運河河口。夜海中,摩托艇上其他埃及引水也已分別爬上餘下諸船各自的崗位。由二十幾艘萬噸巨輪組成的船隊燃亮桅燈、尾燈,排成一條直線對準位於蘇伊士運河北端河口的塞得港,左紅右綠的舷燈像一條彩練。
由於蘇伊士運河航道狹窄,運河管理局不得不實行單向通行規則,日通行能力為三支船隊共78艘貨輪。其中由北向南兩支船隊52艘,由南向北一支船隊26艘。位於伊斯梅利亞的運河管理局中央排程室,根據當日情況靈活調配每天透過運河的艦船。
我們的“格蘭納”號夾在一支由北向南的船隊中緩緩行進,右舷開始出現一座燈光燦爛的城市,正是剛才我們逗留的塞得港,這座始建於1869年運河正式啟用之日的小城,已經發展成擁有50多萬人口的現代自由港。現在,埃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