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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格也是英國式的。祖上的皇族血統使人覺得他舉止自尊自信甚至傲慢。曼德拉身高約在1。80米以上,頭髮花白,步態和緩瀟灑,怎麼看也不像75歲的古稀老人。儘管當時他參加競選總統尚無結果,可其優雅的紳士風度、敏銳的思維、略帶倫敦口音的英語表達,使他的政治魅力超過了在場的任何一位國家元首而成為眾多記者捕捉的目標。
一位中年女秘書始終不離他的左右,禮貌但堅定不移地把圍攏上來的各國記者控制在一定距離之外,以免這幫全身披掛、魯莽好動的傢伙碰著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
曼德拉優雅地坐到代表席上,只有極少數人“POOL”(英文:池子。按國際通行慣例,在重大采訪中,因記者太多而實行的特殊採訪權制度。一般由主管當局和記者協商推舉國際著名新聞單位或資深記者享有特殊採訪權,代表全體記者採訪,所得采訪素材全體記者共享。獲得特殊採訪權的記者稱POOL)的攝影記者獲准進入會場,我亦有幸混跡其中,緊跟在曼德拉四周。我右側的WTN記者法魯克一上來就朝曼德拉大喊:“您想您能當選南非總統嗎?”直震得我右耳暫時失聰。
也許因為我是當時在場唯一的黃面孔記者,曼德拉對這張以眾多白臉為背景的黃臉格外客氣,頻頻朝汗出如漿的我點頭微笑。
“Poo1”採訪結束,趁與曼德拉合影留念之機,我破壞攝影記者不得提問的慣例,向這位為自由而身陷囹圄27年之的鬥士表示敬意。我低聲告訴曼德拉:我是中國記者,正在寫一篇有關他傳奇的小文。這位目光炯炯的慈祥長者各善地望著我:“無論我們對誰產生多大的敬意,也不要把他寫成天使。因為每個人都是血肉之軀。”
第7節 我的外國記者朋友
莽漢納伯特
在開羅市澤馬利克區一幢別墅的陽臺上,一條壯漢正逐一向參加酒會的來賓打聽最新出品的鎮靜劑,因為現有的所有安眠藥對他都已不起作用。他懶洋洋地變換著姿勢,努力保持上身水平以使一隻以他的駝背為沙發的黑貓睡得舒服些。他一面大口嚼飲不加冰的黑牌威士忌,一面不停地埋怨時運不濟,混到如今這步田地,回憶當年玩命的輝煌歲月。這條蓬頭垢面的壯漢就是大名鼎鼎的納伯特。席勒,美聯社駐開羅攝影記者,一條膽大包天的莽漢。在大多數人看來,這位老兄在許多場合的古怪舉止只有在娛樂宮拐角的哈哈鏡中才能找到。
以色列從加沙撤軍前夕,穆巴拉克、阿拉法特、拉賓在開羅緊急會談,上百名記者匯聚開羅總統府。十幾位資深記者,身佩胸卡,自報姓名,獲准魚貫進入總統府,所有人都誠惶誠恐,惟有納伯特·席勒一臉狠褻地自稱是《花花公子》攝影師,結果一下子惹惱了不苟言笑的總統衛隊。幸虧美聯社牌子大,一位新聞官員又認識納伯特的老臉,才把眾目睽睽下出盡洋相的納伯特從輕發落。
埃及內政部長被刺,安全人員拳腳相加驅趕攝影記者,一拳正打在納伯特的小腹上,這條莽漢當即大吼一聲,放開美式門戶,直打得那個警察望風而逃。以上這兩場鬧劇都是我親眼目睹。
談起輝煌的往事,納怕特總是陶醉在兩伊戰爭的硝煙裡。當時他受僱於法新社,把自己綁在直升機的滑橇上,航拍波斯灣的海戰和油井大火。這類冒險對他可不是偶爾為之。納伯特每天不停一直幹了整整一年半。當他結束這份工作、返回老家加利福尼亞的聖巴巴拉時,就像遠征伊比利之後凱旋的拿破崙。家鄉電視臺的一個攝製組闖進他本來已奇熱無比的小屋,又打亮兩盞鎢燈,直燒得他面對攝像機雙手亂舞:“我是自始至終呆在直升機滑橇上而惟一活下來的人。你們大概還不知道,戰爭中的人全他媽瘋了!”
納伯特在開羅已經住了12年,按他自己的說法,他的聰明遠大於他的魯莽,至今鼓舞他振作起來的惟一動力還是他早年看過的一本書,該書的作者威爾福雷德是位勇猛異常的英國水手,本世紀初便橫掃了衣索比亞、阿富汗、伊拉克沼澤等人跡罕至的各種禁地,並將自己親歷的奇聞軼事著書出版。
納伯特嚼了一口威士忌:“我現在還在讀威爾福雷德關於衣索比亞的一本書,我完全同意他的觀點:內燃機的發明大大損害了世界原本完好的面目。我本應生活在威爾福雷德時代,真正的探險不依賴任何機器,人只有強迫自己把他的能力用到極限才叫探險。”
埃及是納伯特人生探險的第一站,他在這裡的感悟遠比在中東、非洲其他洪荒之地十多年劫掠式探險的全部所得還要有價值得多。
1978年的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