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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不愧是東南亞傭兵裡蹦出來的一個異類,你的嗅覺很可怕。”綠臉男子心機,終於被我解開了第二層幕布,他開發笑,眼角微微泛起了幾絲尷尬。但他很具日式的狡猾,用誇讚對方來掩蓋自己的難為情。
“談話到這裡,我稍稍對你瞭解一些了。我一直在想,獵頭一族為何對你產生那麼大的興趣。現在,我對你的興趣也越來越濃厚了。”
綠臉男子收起了他的套路,他摸過豎在一旁的步槍,我看得出來,他是故意把步槍摸在手裡的。
綠臉男子拍了拍抱在懷裡的步槍,一臉興奮地對我說:“不可思議,當年像你父親一樣的那些戰士,抱在手上的武器,效能連這種狙擊步槍的一半都比不上,面對敵人的高尖端武器和高壓兵力,他們竟然可以取勝。這是為什麼?”
“邪不壓正,當時的國際形式,也決定了這四個字。”我一臉認真地回答。
“八嘎,哄小孩!這些不過是政治家們在哄搶榮譽。Power!it’s…power。”聽綠臉男子把話說到這裡,我心中更是驚恐。我已經感知到,這傢伙想從我身上尋找什麼。
“中國很有趣味兒,我曾走訪了很多地方,一直在試著尋找這種力量。但大部分人很奇怪,從他們身上,一點也看不到我想找的東西。我有時候甚至會認為,他們在故意跟我裝傻。”我儘量少說話,只是望著綠臉男子。
他繼續說:“在北方一個小城的夜市上,我花一塊錢參與遊戲,用飛鏢擊碎所有氣球,贏了好多禮品。可我就是想不通,別人投十次,才打中一隻氣球,那些圍觀群眾都要鼓掌喝彩;為什麼我十發十中,一個掌聲也沒有,反而倒彩連連,非說我是瞎貓碰死老鼠!就算他們不喜歡日本人,但我擊破氣球的精湛技術沒得罪過這些人啊!出於精彩的實力展示,也該給我點掌聲。有些日本人也不喜歡中國人,但他們卻喜歡中國的遼闊,喜歡中國的礦產,還有小島。我當時就覺得,這些人為什麼總要把不相干的東西攪和在一起,思維模式太令人費解了。”
“是你不明白。那些晚上在夜市擺攤做生意的人,多是失業者,或者收入不夠接濟的窮困者。他們熬夜辛苦一夜,也賺不到一二十塊錢。而你,一個實力恐怖到可以加入巴奈的殺手,去參與這種營生,別說隨手打中十米遠的大氣球,兩千米射殺頭顱又算得什麼。你打破十個氣球,拿走他所有維持營生的道具,太不厚道,所以圍觀群眾不高興。”
雖然對綠臉男子這般解釋,但我自己心裡清楚,那些不肯給他這位日本人掌聲的圍觀群眾,決不是因為同情攤主才保持冷漠。
但我必須要讓綠臉男子迷糊,要讓他想不通,只有這樣,我才能勾住他的興趣,使自己活命。
“嗖得斯噶。難道那些中國百姓當時看出了我身懷絕技。”我點著頭說:“是的,你的精湛技術,從這位中國草根百姓身上拿走的太多。”
“吶尼?我當時可是給了錢的,給了他一塊錢,才買到十隻飛標。按照約定,我擊碎了氣球,禮物就該歸我。追馬,你也認為我不該拿走贏取的禮物嗎?我就是丟進垃圾箱,也不會還給他,否則才是抹殺他的飯碗。當一隻弱小的鹿,獅子用舌頭舔她屁股時候它都意識不到奔跑,這才是可怕。”
綠臉男子的這種明知故問,令我不以為意。但他很快又接著說:
“不只這一件事情,我在南方某些小城旅遊時,也遇到了類似的困擾。入住了一家賓館,名字好像是‘五湖四海’。早晨,我洗澡後走出客房,搞衛生的大嬸正好來收拾房間。於是,我就指著電視節目對她講,大嬸,他們為什麼把侵略日軍演得這麼蠢,日本這個國家才多少人口,每個人像這樣傻乎乎的,舉著刺刀往對手激射的槍口上走,世上早沒日本男子了。”
綠臉男子一邊盤膝坐在大石,一邊用手指著面前的空氣,彷彿當時那位大嬸就站對面。這也一刻,也使我深深察覺出來,山谷上面一定藏了一個殺手,正用狙擊步槍瞄準著我。
“你知道大嬸怎樣說,她丟開了拖把,昂首挺胸,表情嚴肅地注視著我,非要讓我望著她的眼睛,問我有無看到傷痛。最後,啊!給我上了好生一通提高覺悟的大課。當我離開賓館的時候,才知那位大嬸是民辦學校的退休老師。真是的,我當時才二十六歲,日本兵犯混的時候,還沒有我。我像個垃圾桶似的,被她發洩情緒。”
綠臉男子說得快要唾沫橫飛,其實,我現在倒像他的垃圾桶,聽他嘮叨著情緒。但迫於藏在暗處的槍口,我只能息事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