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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進肉體的感覺,等你將來射殺活人時,才不會緊張,因為你的目標,一旦和你一樣,也是可以瞬間結果對方性命的持槍殺手,你就會感受到更多”
第二卷 蠻島 第一百零七章 … 鉤捉聚集的猛獸
叮囑完兩個女孩的射擊,我把狐猴的內臟和切碎的皮肉,均勻塞進蜷縮在籠中的滄鬼口袋,他應經虛弱到睜眼的氣力都沒。
鉄籠推到大船中間的舷邊,依靠繩索的牽引,慢慢將滄鬼懸到河面上,平緩下來的水流,從他沾滿烏血的體下淌過。籠體浸入水面三分之一,能夠使滄鬼血腥的味道,儘快在水撒開。
十米長的鉤杆,緊握在手中,蹲在鐵籠的船舷上方,不斷攪動河水,使之泛起異常的波紋。潛伏在水中的猛獸,眼睛多向上凸鼓,不僅便於巡視水面以上的動靜,還能夠感受出,哪些是異常的響動。
攪拌大概持續了五六分鐘,我站起身來,用望遠鏡窺看四周的河面,水草密集的地方,不斷泛起詭異的漩轉水紋,這可能是危險逼近的前兆,大型的雙棲猛獸,攻擊前不會這麼暴露,它們的偽裝,極盡完美,雖然有時面對有備的人類,顯出掩耳盜鈴的醜態,但無恥的偷襲,卻是它們慣用伎倆。
生活在水域中的魚類,比甲板上的我更敏感這些,它們的異動,昭示著大型捕食者的靠近。
蘆雅和伊涼的狙擊步槍,還在船頭砰砰響著,水底潛伏的大型生物,並不知道產生這種聲音的破壞力,比它們吼叫之後瘋狂的牙爪高出百倍。
船尾水面的噗通聲,開始繁密,偶爾會有長長的龍魚躍起,這些現象由遠及近,反應出水底危險的移動範圍。我忙蹲在鉄籠的上方,使勁兒用鉤杆攪拌出水花。
昨日混黃的河水,此刻變得黝灰,假如水中的動物,是青色脊背,辨別起來相當困難。腳下的滄鬼,臥在籠子哆嗦不停,應該比我更敏感四周的動靜。
他身上的血跡和狐猴碎塊兒,浸泡在活水中,已經很容易招致危險,再加上我用鉤杆的攪動,無異於幫助那些嗅覺到氣味兒的猛獸,快而準確的尋到這裡。
鐵籠像有浮力的木箱,懸吊在繩子下端,隨著大船起伏。周圍的水色開始變暗,一條條半截樹腰粗的黑影,以為隱蔽良好,在水下來回穿插,調整攻擊姿勢,。
“嘩啦”一聲,一隻尖嘴的寬吻鱷竄起,對著鐵籠裡的滄鬼,上下鄂如孔武的手掌追拍飛動的蚊蟲,猛地抨夾在金屬棍焊接成的籠條上。鐵籠原本四四方方,此刻被鱷魚兇猛的一咬,如給人狠捏了一下的麵包,只是凹陷下去的地方,遲遲反彈不起。
“哎呀,啊,啊,啊……”恐懼就像嗎啡針劑,注入半死的滄鬼,使他在狹窄的籠中翻滾,邊哭嚎邊蜷縮頭腳,躲避鱷嘴前端的骨白鋒牙,透過籠條縫隙鉤去他的皮肉。
這隻兇性十足的鱷魚,生來第一次碰到比自己牙齒還硬的金屬,那一下猛烈的啃咬,震得它青黃的齦肉滲出血絲。籠子的橫條,正好卡住它參差的排齒。
鱷魚藉助水力,能輕鬆的躍起竄咬,可現在露出水面的大半個腦袋,直挺挺仰掛在籠子上,下不來更上不去,就像看牙醫的病人,手術做到一半,醫生突然有事走開,只好咬著撐鉗,尷尬痛苦的等待。
瞅準時機,我雙手握杆,弓步使上肢前傾,咬緊牙關猛的衝這隻鱷魚暴露的下巴鉤拽。
鋒銳的鐵鉤,只在它下頜細小的鱗片滑動了三公分,鉤尖就掀起鱗表,鉤掛住下層的皮肉。握緊長杆兒的雙手,感到這一剎那,臂膀使足力氣,猛的向上一拉,三個肉鉤中的一個,刺破頜下的植皮,從鱷魚張開著的嘴中冒出。鋒利的彎鉤並未傷害到它上膛,反而鑽進佈滿白骨牙的齦肉,使倒鉤緊緊掛住鱷口。
破鄂之痛,使這隻寬吻鱷如遭電擊,水下的粗尾巴和後腿,急速的蹬甩,彷彿突然發動起來的螺旋槳,打的白水花翻湧飛濺。鐵鉤的傷害,遠遠大過它猛咬鐵籠產生的疼痛,這時的它,再也顧忌不得卡住的牙齒,整個身子開始藉助水波翻轉,脊背和腹部反覆交替,貼在鐵籠上狠命掙扎。
手裡的木杆兒,震感強悍,另我雙臂痠麻,但和在大泥淖殺鱷魚比起來,我心裡踏實很多。大船很高很陡峭,只要人不下水,根本不用擔心挨咬。就算我控制不住長杆兒,或者杆截中斷,綁在炮臺上的繩子,仍然牢牢牽扯住鐵鉤,不會失去獵物。
我並不急於將鉤鎖住下頜的鱷魚提起,故意先給它掙扎,使鱷魚消耗體力和流失鮮血。其它鱷魚還是舉著巨型大嘴,隔著鐵籠朝裡面的滄鬼撞咬。
滄鬼的叫喊充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