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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穿在身上最外面的那些古怪的衣服一般都很薄,很花,它們是我們的表皮,但並不是我們生命的一部分,我們可以隨時丟棄它們而不會危及生命;而穿在裡面的衣服比較厚,它們是我們的細胞壁,或者說是皮層;但是我們的襯衣卻是我們的韌皮,或者說是真皮,要想剝掉它,則會連帶皮肉,傷及身體。我覺得在某些季節裡面,所有的物種都穿著像襯衣這樣的東西。最好的做法是:一個人應該穿得簡單,這樣就算在黑暗裡面,他的手也可以觸控到自己;而且他還應該在生活的各個方面都考慮周密,以防患於未然。這樣,就算是敵人攻進城裡,他也可以像古代的哲學家一樣,空手出城,沒有任何牽掛。一件厚衣服相當於三件薄衣服,所以顧客可以按照自己的能力購買便宜的衣服,5美元就能買一件厚外套,而且可以穿很多年;2美元可以買一條厚褲子;1.5美元可以買一雙牛皮靴;25美分可以買一頂夏天戴的帽子;62.5美分則可以買一頂冬天戴的帽子,而且你還可以在家裡用最少的錢去做一頂更好的帽子。穿上透過自己勞動得來的衣物,即使一貧如洗,任何有智慧人也都會向他表示尊敬!
當我預定一件特別樣式的衣服時,女裁縫認真的告訴我:“現在他們已經不流行這個樣式了。”在她的話語中沒有特別強調“他們”,似乎她說的是命運之神那樣冷酷的權威。我很難找到自己需要的樣式,因為她根本不信我是在說真話,她認為我在隨便說。我聽到這像神諭一般的話,於是仔細思索,掂量她的每一個字,試圖弄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發現“他們”和我之間的關聯性,這件事情和我有關係,但是他們到底有什麼權威可以這樣確定衣服的樣式。後來,我也用同樣神秘的話回答,也不強調“他們”兩字。“是的,在前一段時間他們不喜歡這一樣式,但是現在又流行了。”要是她只量我的肩膀有多寬,而不衡量我的品德,似乎我只是一個掛衣釘,那麼給我量身有什麼意義呢?我們尊崇的不是美德三女神,也不是命運三女神,而是時髦女神。她紡織、編織、剪裁,似乎很有權威。巴黎的猴王戴上了一頂旅行帽,美國的猴子馬上效仿。有時我很絕望,在這個世界上,其實一些事情很簡單,但是人們自己卻無法達成,總是需要外力的插手才能實現。必須經過一個強大的壓榨機,把他們陳舊的思想壓榨出來,讓他們的腿在短暫的時間內站不起來。然後,你會發現有的人腦子裡是長蛆蟲的,這些蟲子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進入腦裡,孵化出來的,並且連烈火也燒不死它們。如果不這樣,任何勞動都是徒勞無益的。請記住,埃及有一種小麥,據說就是來自於一具木乃伊。 。。
瓦爾登湖 第一章(11)
總之,不管是在我們國家還是在別的國家,我們都不能發現服裝已經上升到了藝術的層次。現在人們的穿著很隨便,就像遇難的水手漂泊到岸邊,有什麼就穿什麼,他們還超越了時空界限,彼此譏諷對方的服飾。每一代人都在譏諷過去的樣式,同時又在追求新的樣式。我們看到亨利八世或伊麗莎白女王的衣服會覺得好笑,似乎這是食人島上的島王和島後的衣服。沒有人的襯托,衣服就是可憐而怪異的。只有穿衣人莊嚴的神色和真誠的生活,才可以使嘲笑消失,使衣服變得神聖。穿著色彩斑斕的小丑發起疝氣來,他的衣服也會有這種痛苦的神態;戰士被炮彈擊中,破爛的軍裝就像是國王的紫袍一樣。
所有的人——不管男性還是女性——都在追求新的服裝樣式,這是一種幼稚而原始的趣味,它使無數人心神不寧,仔細地盯著萬花筒,希望找到今天這一代人所需要的特別圖案。做衣服的商人們早就知道這種趣味的變化性。兩種樣式的區別僅僅在於幾條絲線的色彩,但是其中一種馬上就銷售一空,而另一種則在貨架上滯銷,一個季節之後,後一種卻成了最時尚的樣式。這種事情簡直太多了。相比而言,文身並不能稱為是一種惡習。但就刺花深入到面板裡面,無法再度改變這一點,還不足以稱之為野蠻。
有人說,我們的工廠制度是使人們有衣服穿的最適合的辦法。對於這個說法,我不相信。工人們的狀況與英國的工人日漸相似,這已經很清楚,因為據我所知,工廠的主要目的並非讓人穿得更好、更體面,而是為了公司自己的經濟利益,這是肯定的。從長遠來看,人們總能向他們預定的目標靠近。所以,雖然他們也會有短暫的失敗,但是目標還是可以定得高一些。
我承認,住所現在是我們的一種生活必需品,儘管有事例表明,有一些地方的平均氣溫甚至比我們這裡還低,人們經常沒有衣服穿,但是仍然可以正常地生活。塞繆爾·萊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