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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有道德、有學問、有人生境界、有情操的人,這就叫親仁。“泛愛眾,而親仁”,親近那些仁者的目的是什麼呢?是要以他們為榜樣來匡正自己,所謂“見賢思齊,見不賢而內自省也”,看到賢者,我們要向他看齊;見到不賢德的人,我們就要自己反省,我有沒有他這個情況。所以孔子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儒家的學問是向人學,三人行裡必定有我的老師。可能同學們會說,這個人太壞了,怎麼會是我的老師呢?生活一塌糊塗,亂七八糟,他還是你的老師嗎?是,他是你的反面老師。你看看,我有沒有他的行為啊?我像不像他這樣子啊?反面教材也是教材,所以他也是你的老師。接下來“行有餘力,則以學文”,你把這些事情做完了,還有剩餘的精力,你再來學文。“文”是什麼?“文”是指儒家裡面的“六經”:詩、書、禮、樂、易、春秋。首先你把做人的德行習好了,這時還有精力,你再來讀書,做學問。你做人都沒有做好,學了也是白學,沒有用。所以行有餘力,才來學文,這是我們中國傳統教育最重要的一條。孔子說話是很從容的,你把人做好了,還要不要學文呢?還是要學文。因為人做好了,只是內容。文呢,是形式,內容、形式不可分,孔子說“文質彬彬,然後君子”,你光是人做好了,而不加外在的修飾,沒有文氣,不雅,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要用文來化我們,文化文化,學文的目的是化自己,變化自己的氣質,讓文化到自己的一舉手一投足,化到點點滴滴的生活中去,這就是“行有餘力,則以學文”。
學而第一(8)
子夏曰:“賢賢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與朋友交,言而有信:雖曰未學,吾必謂之學矣。”
子夏是孔子晚年的弟子,姓卜名商,字子夏,文學猶好,相傳《詩經》就是他傳下來的。“賢賢”二字,第一個“賢”做動詞,表示尊敬;第二個“賢”當名詞,表示賢德,連起來表示尊敬賢德。“易色”,“易”當改變講,“色”當美色講。“賢賢易色”就是尊敬賢德而改變重視美色。“事父母,能竭其力”,就是侍奉父母要竭盡全力;“事君,能致其身”,就是侍奉國君能獻出生命,“致”當獻講。“與朋友交,言而有信”,就是和朋友交往講信用。“雖曰未學,吾必謂之學矣”,就是即使沒有讀書學習過,我也必說他是有學問的。這段話展現的根本就是儒家所說的“學”主要指什麼。“賢賢易色”是講夫婦之道,即選配偶應重德輕色,如果重色輕德,則人老色衰而愛情淡漠,家庭不和。夫婦之道惟重德方能白頭偕老,家庭和美。“事父母”是講孝道,“事君”是講忠,“與朋友交”是講信——重德盡孝就可以處家庭,盡忠誠信就可以處社會。可見,儒家的“學”主要是指立德修身的人生社會之學,當然儒家也講知識學問之學,但那是末,不是本。故而子夏說即使沒讀書學習,只要有德就是學。不過子夏這話稍稍說得絕對了一些,孔子是說“行有餘力,則以學文”,在孝弟、謹信、愛眾、親仁等事做好的基礎上,還是要讀書習文,因為儒家講的文其實就是詩書禮樂等經典,而這些經典本身就是講的日常生活之道、孝弟忠信之道,是我們人生的教科書,我們習文讀經才能更好地指導我們的立德修身,實踐和理論是分不開的。子夏的話和他老師孔子的話雖然差不多,但卻有本質的差別。聖人說話總是從容中道,不過亦無不及,弟子說話則稍有過激,但有時一字之差,就謬以千里。我們讀書、說話不可以不慎。孔子和子夏這兩句話放在一起,是大有深意的。
子曰:“君子不重則不威,學則不固。主忠信。無友不如己者。過則無憚改。”
這句是講君子之道的,講君子應該是個什麼樣子。孔子說君子不莊重就沒有威嚴,更沒有威望,而且學問也不會堅固;行事當以忠信為主;沒有哪個朋友不如自己的;犯了錯誤不要怕改正。“憚”讀dàn,表示害怕。君子怎麼樣才能莊重、厚重起來呢?必須立德,惟有德方能莊重。一個沒有德行的人,即使顯得很莊嚴也是假的,遲早會現形。而德行最主要的部分就是忠信。盡己之謂忠,竭盡自己的全力就叫忠。人言為信,說話算數就叫信。你做任何事情都能竭盡全力,就有了忠的品格。有了這個品德,你做學問自然也會竭盡全力,竭盡全力治學,學問就堅固了;竭盡全力做人,人品就莊重了。絕不失言,別人也就信任、敬重你。自己莊重,別人敬重,威望必然隨之而來。
“無友不如己”,並不是說不和不如自己的人交朋友,那是功利之談,而非聖賢之學。這句話意思是每個朋友身上都有值得自己學習的長處,多看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