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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何分別。”蘭尋劍說罷,遲疑一下又道,“你為何並不記恨我那日……難道你不曾認為我無情無義,見死不救?”
盛仙幾乎未經思考,立即寫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怎會不知。”
蘭尋劍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似是完全不理解他的篤定從何而來,而盛仙只回以一笑。
躊躇一番,蘭尋劍又道:“我……此次的確是叛逃而出,但卻不曾盜走那玉璽。”
“……”盛仙眨眨眼,似乎未能明瞭他話中含義。
“他手中的玉璽從始至終都是贗品。”蘭尋劍道,“真正的那一方一直遠在千里之外的青山會總部,我的替身手上。”
盛仙思考片刻,點點頭,又禁不住笑出了聲,這下使得咽喉更為疼痛難忍,表情糾結地捂住脖子。
蘭尋劍奇怪:“你笑什麼。”
盛仙臉上陽光燦爛,在紙上龍飛鳳舞寫道:“為何要同我解釋?”
蘭尋劍表情一滯。
盛仙繼續寫:“明明還是很在乎我,怕我記恨你罷。”
蘭尋劍冷下臉道:“胡說些什麼。我先走了。”說罷便轉身推開了門。
“等等!”盛仙一急,忙出聲喚他。
蘭尋劍在門邊停住腳步,手還放在門框上,不解地回過頭看他。
盛仙順了順氣,努力使聲音平穩道:“我,還可以叫你……娘子嗎?”
手指猛地收緊,在門框上留下了細細的白色痕跡。蘭尋劍倏地轉回了頭,看著門外,直到發覺指尖疼痛才回了神,收回了手。
“誰是你娘子。”丟下這麼一句,便頭也不回走了出去,門砰地一聲被甩上。
盛仙支著下巴,看著關上的門,嘴角還帶著那抹笑意。
吾等光讀表情,也能猜出來這位盛大仙的心理活動了:娘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害羞呢……
佛堂之內,青燈昏黃。
古老的院落中,秋雨濛濛,空曠地上黑壓壓地跪了一片人,夜色中不知凡幾。
站在最前的蕭三仍是一身玄衣,面色陰沉,雙手負在身後,眼神在院中人之中逡巡。
片刻後,他開口:“交給你們的命令,可都清楚了?”
眾人整齊而短促地應了一聲。
“善。”蕭三話音中似是還帶著深秋的冷冽,“都記住,生擒若不得,准許先斬後奏。主人吩咐嚴懲內賊,事成之後諸位必能論功行賞。”
細密的雨絲似乎來的更猛烈了些。
蕭三伸出手,漫不經心地玩弄著所戴翠玉扳指,也不看那如雕像般在雨中一動不動跪著的眾人,彷彿出神了好一陣才道:“如此,你們可回了。”
又是整齊應了一聲,蕭三抬起頭,黑影紛紛飛過,轉瞬間院中已只剩他和一身邊小僧。
“轉告主人,我將明日親自向他稟報進展。”
說罷,蕭三頭也不回走入了雨簾,向山下的方向大步行去了。
身後的小僧低眉順眼,默默對她的背影雙手合十,唸了聲佛。
這正是:陳年往事自跌宕,此身共情一水長。
作者有話要說:
☆、回家的路總是比離開的路短一些
盛仙外表上雖是那種裝個病弱騙騙小兒百試不爽的型別,實則恢復能力卻不可小覷,身體好得差不多時,幾人也踏上了回烏有縣的路途。
準確地說,是夢疑大師終於受不了他一腳將他踹了出來順便把行李也一起打包扔出門。
盛大仙自然厚顏無恥地拖著五缺和阿牛一起下水。至於蘭尋劍本就不好在這裡久留於此,而烏有縣的住所事實上同時亦是他的組織據點之一,於是順理成章地被盛仙拉著一路回去。
原本按照計劃,青山會還須一段時日方能完成進軍中原的準備工作,然,自從幾年前蘭尋劍生母離世,精心安排的步驟逐漸已被打亂。加之蘭尋劍發現蠱蟲發作愈加頻繁,思考後即下密令提前開始行動。
五缺一路上都在抱怨著錯過了難得一去的湖畔大會後半部分,若聽到有路人閒談某場精彩擂戰便搖著尾巴湊上去聽,經常被盛仙忍無可忍地一巴掌拍上後腦勺才勉強收斂幾分,過不多時又復發作。
不知人間疾苦的孩童依然帶著笑容走街串巷,路上還是那些熟悉的面孔,不過短短離別,卻如隔世之景。江南尚暖,連樹木都還撐著綠色不肯收。
綠水朱樓庭前花,澗外秋色寒幾家。
從今以後,再不是這縣衙的捕頭,再不是那人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