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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口呆,真的很神奇於怎麼樣的家庭能教育出喜樂無常、行事乖張的梅俞梵。
梅俞梵率先走進楊小陽的客房,熟絡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冰鎮的可樂,在沙發上點了紅河煙後翹起二郎腿:“要問什麼,你問吧。”
楊小陽一直保持的沉默沒有爆發,他拖了一把椅子坐在梅俞梵面前,鄭重的問道:“你,是不是有病?”
梅俞梵臉上的鎮靜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像一隻被房門夾了尾巴的貓尖叫著跳了起來,在楊小陽大驚尚未失色之時撲上來一陣亂打。慌忙的楊小陽不住大叫停止,可尖叫聲刺耳的梅俞梵像個潑婦手腳並用,楊小陽慌忙擋了幾下進攻,一句“你瘋了”未完發出一聲慘叫,拼命掙扎著縮回梅俞梵死咬不放的胳膊。
梅俞梵的臉蛋扭曲變形,紅撲撲的浮現病態的瘋狂,她的雙手讓楊小陽逮住了就用腳踢,腳被夾住便用頭頂肩撞。身子無處不疼的楊小陽很想掄圓了拳頭猛擊發狂的母獸,可幾次捏了拳頭又鬆開放下。他用力的把梅俞梵摔在沙發上,沒等尖叫不停的她再度撲來,抓了桌上的可樂潑在女生面上,叫道:“夠了沒有?要想死從陽臺跳下去。”
梅俞梵倏的停了動作,愣在原地一動不動,可眼中的瘋狂依然在燃燒,楊小陽心中暗道壞了。果然,梅俞梵踢開擋路的小茶几衝向了客廳的觀景陽臺。楊小陽慌中擇路,搶步擋住梅俞梵。他再不敢遲疑,對著梅俞梵的臉兒掄直了胳膊————“啪啪”兩記光鮮重重的耳光震得楊小陽的手掌都在顫抖,梅俞梵直瞪瞪的盯著他看了兩秒鐘,細滑粉嫩的臉蛋慢慢起了紅紅的十條指痕。
“你打我~~~”嘟囔的梅俞梵朝後倒去……
楊小陽把梅俞梵平放在沙發上四顧狼藉的客廳心有餘悸,洩憤的自語說:“打女人的耳光原來……很爽啊。”他摸摸遍體鱗傷的手和胳膊委屈得想哭,抓起梅俞梵買的香菸點了一支,這才拿起那瓶冰鎮的可樂,劈頭蓋臉倒在梅俞梵頭上。
你要是再發瘋,我就過打女人的癮了!
被冰水激醒的梅俞梵咳嗽著坐了起來,她沒整理衣衫不正的衣服,捂住臉“嗚嗚”的哭了。
“我的衣服你要賠!”恢復了常態的女生哭哭啼啼的叫道。楊小陽看看自己身上撕破的衣服,越發的委屈。
“我是湘西人,不知為什麼我家裡人得有一種病。”哭泣的梅俞梵把臉埋在膝蓋上斷斷續續的說話,“我媽生下我弟弟突然瘋了,掉進河裡淹死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不過楊小陽聽得分明,也聽得毛骨悚然,“……我姐姐嫁人後沒多久也犯病,脫光了衣服滿上街亂跑,清醒後喝農藥也死了……”
楊小陽尷尬無比,喏喏的說道:“我不知道,我……對不起。”
梅俞梵抬起頭,雙邊臉頰的指痕歷歷在目,如同雨打芭蕉葉的女孩用紙巾胡亂擦了眼淚鼻涕,苦笑道:“不怪你,我自找的打……”
楊小陽輕咳兩聲,正色說道:“我抱歉你的家境,可你暗算娟娟怎麼說?”他發出一聲“嗯”,很嚴厲的望著梅俞梵。
梅俞梵悵然一笑:“還能怎麼說,讓學校開除我吧。”
“為什麼?”楊小陽簡潔的問道,相信梅俞梵知道他是問為什麼這樣對待視她如親姐妹的娟娟。
揉著臉的梅俞梵又用手捂了臉,發出輕輕的哭聲:“上初中開始大家就說我家的女人有瘋病,我以後也會發瘋,沒人和我說話,他們用看傳染病人麻風病人的目光看我……我難受啊。”
“只有高中時的衛老師不嫌棄我,她對我很好,畢業的評語全是好話,衛長汀是她的兒子。”
“衛長汀?”楊小陽不解的問道,“誰?娟娟得罪了他?”
低著頭的梅俞梵摸索著取了一支香菸放在嘴裡,楊小陽把打火機塞在她手裡。吸了幾口煙後的梅俞梵舒緩了不少,抬起頭說道:“臉好疼……”
“衛長汀嗎,就是在安陽被你和娟娟趕走的男生,她的前男友……”
“才進學校他就找了我,要我放下一切包袱開始新生活,還幫我拿到了助學金。他和衛老師一樣,是好人。”
楊小陽愁眉不展,心中很懷疑梅俞梵不是知恩圖報的人。
梅俞梵自嘲的笑笑:“我承認我不是好人,不是好女人。老家是絕對不會回去了,那裡只會逼瘋了我。”她站起來,對楊小陽說道:“我想要全新的生活是多麼的不容易,但娟娟卻在糟蹋,她換了一個男友又會有新的,而且,你們都那麼的優秀。衛大哥,他是多好的人,知道做了人流還一廂情願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