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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出差,尚須幾天才能回來。
葉秀子竟把下鄉前一切準備工作都包攬起來,到財務科預借差旅費,到公共汽車站定票,到總編室開介紹信,向記者部主任劉玉屏建議給公孫龜年定做記者證,甚至建議公孫龜年應準備帶什麼樣的衣服——因河陰縣屬於北溫帶黃土高原丘陵和幹石山區,晝夜溫差極大——等等,凡能想到的,葉秀子都想到了。這令長期軍旅生涯,過慣男人獨身生活的公孫龜年心裡,油然升起一種異樣感覺的感激之情。但葉秀子始終沒有並沒有向公孫龜年,為那天岀言不遜的事道歉,公孫龜年也並沒有放棄對她的戒備。倒是另一件小事,更讓公孫龜年對葉秀子本來就心存的疑慮,更濃重起來,那就是葉秀子對他取“馱夫”筆名所持強烈的反對態度。
調查組單等青年記者關凱出差回來,立即就下去。
這天,總編室副主任兼機動記者部主任劉玉屏,來到公孫龜年辦公室。是和公孫龜年商量為公孫龜年製作記者證之事的。
劉玉屏問:“龜年,你說用本名,還是筆名?”
公孫龜年報到的第二天,社裡就為他做了一個工作證。但工作證和記者證那是兩碼事。那時候,記者證都是由各新聞單位自己製作的,不像後來統統由國家新聞岀版署統一製作、統一發放。
公孫龜年說:“咳!隨便!用本名也行,隨便起一個筆名也行。”
劉玉屏笑說:“什麼這也行,那也行?到底要咋,你快定。”
這時辦公室門,嘭地一下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女人。
隨著女人的進門,朗朗笑語也像一陣風吹進了門:“啊咳!劉玉屏主任閣下,你又在下達什麼最新指示?是不是我離開半年,就沒人可領導你啦?見好不容易來了一個新同志,就想收到自己麾下?”
說著話,女人就徑直走向公孫龜年,說:“您就是公孫龜年同志吧?本人歐陽亞男,你的同室同事,未來最親密的戰友也!”
其實公孫龜年從她一進門,就猜到她是歐陽亞男。公孫龜年趕緊趨前一步,握住這位爽朗而又漂亮的女同室同事的手。
“歡迎亞男同志以後在工作中多幫助!”
歐陽亞男說:“那當然,那當然囉,幫助新同志是我的義務嘛!”
這時劉玉屏插話說:“龜年!這下好啦!你既然拿不定主意,就讓歐瘋子幫你拿拿主意吧!這傢伙,肚子裡除了能生孩子,就是生鬼點子!”
接著,劉玉屏向歐陽亞男,簡要說了公孫龜年要帶調查組下鄉之事,和需要做記者證及用本名還是取筆名之事。
歐陽亞男聽完,朗朗大笑。
公孫龜年對歐陽亞男補充說:“玉屏同志正在讓我拿主意,是用本名,還是取個筆名呢?我說,怎樣都可以。”
歐陽亞男連想也沒想,隨即說,“嗨,當然是用筆名好!過去現在都時興這個嘛,你看看那些大名人,哪個沒有筆名?再說用筆名絕對有用筆名的好處,尤其在我們幹記者這個行當上。”她沒有再說究竟有什麼好處,只是朝劉玉屏看了一眼,似在說,我的大主任,你說我說得可有道理?
胖墩子劉玉屏笑道:“有理有理,真是一句頂一萬句!”
歐陽亞男坐到自己的寫字檯前,笑著對劉玉屏說:“劉玉屏同志,那你就請公孫龜年同志執行我的指令,自己給自己起個筆名吧,當然,取筆名,就應該取一個自以為得意的,或者說自鳴得意的!”
劉玉屏把臉假裝一繃,先對歐陽亞男說,“你是領導還是我是領導?你有沒有搞錯?”後又對公孫龜年說,“龜年,沒辦法。我的作風太民主,把部下都慣壞了,連這麼一個處理通聯事務的小職員歐陽小姐,都慣成自己頂頭上司似的。既然歐瘋子已經下達指示,那你就執行吧!”
公孫龜年今天,是初次接觸這位即將同室辦公的女同事,見他倆開玩笑,自己也不便參與,只是站在旁邊笑著。公孫龜年覺得,歐陽亞男除人長得漂亮外,這位第二號社花比第一號葉秀子,似乎更具一種媚力與魅力,他想不出如何用語言概括他的這種第一印象。事後,他得岀結論,覺得她們兩人的根本區別是,一種信任感的傳導方式不同,葉秀子柔中透露的是一種剛,一種叫人必須俯首服從的意志,而歐陽亞男則是剛中透露的是一種柔,一種能令人沁心沁肺的歎服,後者更具親和力。
“那就起一個吧。起一個什麼好呢?”
公孫龜年站在那裡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一提筆名,畢竟太容易使他的意念延伸向歷史,而此前,他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