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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自己的孃親會為了妖族的安寧,與心愛之人分開,被迫嫁到雲府中來——可又有人道,爹孃二人是歷經許多坎坷才終成眷屬的。這樣的事無法親口去問孃親,她只能在他人的敘述中,一點點猜測著爹孃的過去,比旁人更加在意那隻仍守在凝冰谷中的狼妖弗惑。
眼下這樣要靠婚姻維繫的重擔,竟落在了自己的肩頭。
“你沒事吧?”見少女的臉色並不算好,楚四歌上前一步,深深望進那雙令他無時不刻去想念的黑眸,“我知你在想些什麼,不錯,我棋藝不精,那局棋流川侯步步相讓,即便嘴上說輸棋,可棋盤上白子氣勢分毫沒有輸給黑子……我沒有贏,你若不願下嫁到魔域,我亦不會勉強。”
百里逐笑推開他,擺了擺手。
身邊的男子英俊挺拔,除卻無端毒舌和難掩的暴虐本性,他對她著實是溫柔細心的。只是一想到出嫁這回事,她的臉便微微紅了起來——要算計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是何等容易;可要算計一個枕邊人,又是何等困難。
“我嫁。”抬眼見楚四歌怔神,她又道一聲,“我願意嫁你。”
“隨我……回魔域?”
“是,隨你回去。”篤定一句,她忽然自嘲地笑起來,“想我雲霜緋自詡聰慧,千方百計想法子探你的底,千方百計醫你的毒,千方百計勸你回魔域……卻獨獨沒想到到最後連自己也搭進去了,當真是失策!果然還是我爹比較厲害一些,只這一招,便叫你我二人都各退了一步。”
你得佳人相佐,有云家做後盾,三王之爭必然穩操勝券,魔尊亦不敢再借蠱毒一事多方為難;我得流川安寧,身在魔域之中,一來可以察覺魔尊的動向,二來又得以借流川侯威名震懾眾魔,對雲家而言,不失為一箭雙鵰。
只是楚四歌聽她言罷,並未露出舒心的表情,眉宇間的愁雲更重。
如果可以,他絕不想帶她去往那片黑暗。
“能不能告訴我,你與我爹賭了什麼?既然我是賭注,想必你所言之物,也是分量頗重的東西,我爹才會這般坦然把我推出去罷?”
雙手不知放在哪裡,百里逐笑想了又想,索性摸了摸楚四歌的臉,指尖觸到他沾染著戾氣的眼角時,動作不由慢了下來,心裡卻是複雜且微妙的喜悅:真好。他是她的東西了,這樣想來,真好。
“我的命。”分毫沒有遲疑,他回答,“若我輸了,命留給你們雲家。”
“你……”
“這條命,是我欠你的。我知你爹在意我的身份,也知他心念著流川生靈的安危,並不希望有我這樣危險的魔物存在在流川之上——所以,對於這樣的籌碼,流川侯自然也滿意。啊啊,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楚四歌,你棋下得很好麼?”
“……尚可。”
“你難道未聽說過我爹的棋藝天下無雙麼?”
“聽說過。”
“那你還敢……”
“只要有一絲得到你的可能,我願意去試一試。”
“……混,混賬!就,就會亂來……”
“啊啊,因為一個‘喜歡亂來的混賬’去試毒草的人不知道是誰?你這般固執就不是亂來了麼?”拉住賴在他臉【文】上不肯移開的【人】手,楚四歌【書】忽而漾起微笑,強硬【屋】地將矮了他近一個頭的纖細少女鉗制在懷中,聞著她身上隱隱的香氣,他低吟,“真的是……許久未用兩隻手來抱你了……”
裝的太久太久,連他自己都要為自己可憐起來;裝的太久太久,只能用少去一般的溫柔來待她。然而索性終於是卸下了她所有的戒備,心甘情願帶著他來到這裡,來到這憑藉他一人之力難以踏入的結界之內。
彷彿想起什麼來,懷中的佳人支起腦袋,“你就沒有什麼其他的話想與我說麼?”
楚四歌一怔,低了聲音道,“毒草的事,是我騙了你。‘鬼見愁’雖為‘相思疏’的配藥之一,卻並不是什麼劇毒之藥,我知你的脾氣,怕你衝動誤傷了自己,不過……對不起。”
她不說話,只定定望著他。
“我也根本沒有被‘相思疏’剝奪去五感,自凝冰谷回來之後,我體內的蠱毒便已經被化解得徹底……我這般做,也只是為了減少你對我的戒備,不會像他人那般,害怕我,恐懼我……我,我還是在騙你……”楚四歌聲音更沉,真摯道,“對不起。”
“何為那日白師兄還能定論說你體內餘毒未解?”
“百鬼魅王所派陰兵刀上確塗有‘相思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