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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書記,您要保重身體,不要太累了。”東方長青站起身來,從陳信之的桌上拿起他的保溫茶杯,到飲水機前給他續上了熱水,說。陳信之無奈地笑了一笑,說:“沒辦法啊,全市那麼多的事,千頭萬緒,我總不能讓別人說我荒廢了工作吧?你看,你不是也來打擾我的休息了嗎?”
東方長青愧疚地一笑,說:“對不起,陳書記,其實來見您我也是很矛盾的,知道您很辛苦,怕影響您的休息,可是,不見又很掛念。自從您的詩歌研討會以後,我就一直沒有機會來聆聽您的教導了。”
陳信之慈祥地笑笑,直截了當地問:“這不就見著了嘛。長青同志,你是為文廣局合併的事來的吧?”
東方長青本來想繞山繞水先說一些別的,沒防著陳信之來了一個開門見山,不禁怔了一下。陳信之笑笑,又說:“鍾局長已經來過了,前幾天就來過了,你還是不夠敏感呀。”
東方長青惶恐一笑,說:“這幾天我在東江寺督看修復工程的事,另外,大劇院專案申報也要補一些材料,忙得夠戧,個人去向問題,只好放後一步了。”
陳信之大笑起來,說:“心裡只裝著工作,不錯嘛。我還是那句話,長青同志是個幹實事的人,這樣的幹部現在是不多了。”
東方長青躬身道:“謝謝書記誇獎,長青受組織重託,生怕辜負了組織的信任,所以不敢馬虎。”
陳信之伸出寬厚的手來,親切地拍了拍東方長青的肩膀,含笑說:“是不是心裡沒有底呀,到我這裡找底氣來了?”
東方長青說:“書記明察,我是不敢騙您的,確實是心裡沒底。按說,職務升降個人去留,是組織上考慮的事,個人是不應該來問,這個規矩長青是懂得的。只是,我對於文化體制改革和文化產業建設,有很多的想法,工作也做到了一定的份上,只想組織上假以時日,讓我完成這些工作。”
陳信之慈祥地笑著,說:“兩個局長,爭一個位置,是不太好辦呀,看來,你們兩個局長要打一場擂臺賽了呢。市委幾個領導的意見,也不太統一呢,水長同志傾向於鍾局長,林風同志傾向於你,打了個平手呀。”
東方長青自嘲地一笑,說:“書記您說是擂臺賽,我並沒有上擂臺啊。我知道,我和鍾局長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陳信之又是一陣暢笑,說:“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嘛,人貴有自知之明,這是毛主席說的,我很喜歡這句話。有的同志,就是沒有自知之明,什麼事兒都不想去做,什麼好處都想去撈,這股風不能長呀。”
東方長青聽了,不覺愣怔起來,顯然,陳信之的話是有所指的,指的是誰呢?莫非陳信之對自己上門來探口風不滿,故意刺一下自己?但是,陳信之的口氣不像是在諷刺自己。正想著,陳信之又問:“最近緇煦市電視臺的新聞經常看嗎?”
“報告書記,我這些天都在忙工作上的事,晚上回家都累成一攤泥了,確實沒有看。”東方長青回答。確實東方長青對緇煦市電視臺並不感興趣,尤其是對緇煦市新聞節目,幾乎都是一些會議新聞,沒有什麼新意。陳信之一聽,笑著說:“你還是要多關心一下時事呀,緇煦市電視臺新近出了一個專題節目,牛得很呢。”
文化局長 18(4)
“是,我一定補上這一課。”東方長青說著,還想再說一些什麼,陳信之卻把腦袋靠到老闆椅靠背上,顯出一副疲態來。東方長青只好告辭,說:“陳書記,您工作太累了,我就不打擾您了。”
“好吧,長青同志,回去好好工作吧,不要多想,該你考慮的你考慮,不該你想的,你想也無益。革命同志是塊磚,黨往哪兒搬往哪兒搬嘛。要相信組織,相信領導嘛。”陳信之慈祥地笑著,和東方長青握了手。東方長青低聲說:“是,長青一定好好工作,服從組織的安排。”
“有些事,太聰明瞭,反而不如笨拙一點,長青同志,有些人是太聰明瞭一點呢。”陳信之笑著說,頭又靠回去了。
東方長青出了市委大樓,感覺到背上有些黏巴巴的,原來是不知不覺間,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汗。看來陳信之那席話,除了有所指之外,也是對他的敲打呢。
回到家裡,周嫻問道:“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吃飯了嗎?”東方長青才恍然回過神來,想起自己還沒有吃飯,立即就感覺到餓了,笑著說:“還真沒吃飯,老婆同志給我弄一碗飯來吧。”周嫻說:“你是有什麼事亡了魂吧,吃不吃飯都忘了?”東方長青笑笑,說:“還不是工作上的事。”
周嫻去廚房給東方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