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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業餘的。”慕次謙虛一下。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髮卡。
“這管什麼用?我借你工具。”“偷車賊”要主動幫助他。
慕次不說話,把髮卡伸進鎖孔,輕而易舉開啟了車門,他迅速坐了上去,發動汽車。
“偷車賊”佩服得五體投地。猛地蹭過來,問“你怎麼弄的?”
“專業的!”慕次笑著開走了車。
辛麗麗遙望車子過來,急忙和護衛員做出一個“飛吻”動作,飛奔過去,車子在沒有熄火的狀態下,開啟了車門,麗麗飛身射進去,車門關上,急速前進。
阿初給韓正齊的印像是沉默寡言。
特別是在餐桌前。
大多數時間阿初是不講話的,偶爾高興了,也是勉強說幾句應酬話而已。但是,韓正齊清楚地知道,阿初胸中藏有萬千丘壑,寂靜的山巒並不能掩蓋他臉上直露的鋒芒。
“有人殺不死我,就想攆我走。”阿初把一份“新聞晚報”扔到餐桌上。
韓正齊不經意地瞟了一眼報紙標題,有:夫妻炒股失敗,跳海自殺;玫瑰舞廳評選最紅的舞小姐;榮傢俬生子放高利貸,導致養母被禍遇難等等。
榮初伸手把報紙拉到自己的面前,險些碰灑了湯碗。楊慕次放下喝湯的銀勺,冷靜地盯了他一眼,榮初畏縮地輕輕把報紙放回原處。
“楊家的銀行跟哪家公司合作的最久?最緊密?”楊慕次問。
韓正齊答:“東洋公司。”
“這家公司的實力怎麼樣?”
“很不錯,東洋公司每年的銷售總額非常高。”
“有多少?”
“大約七、八億法幣。”
“東洋公司?日本人開的?”
“是的。”
“漢奸!家賊!”阿初奮力地敲了一下餐桌,碟、盤、刀叉、湯勺都有節奏地震動了起來,韓正齊和榮初都停止了進餐。
阿初往寬大的紅木椅後背靠了靠,說:“日本資源匱乏,傻子都看得出他們覬覦我中華之心,跟他們長期合作,不是漢奸是什麼!姓楊的連祖宗也賣!”他雙眼冒著火星,濺得滿室肅然。“九?一八以來,日本人佔領了我們的東三省,國人抗戰情緒濃烈,抵制日貨的聲浪居高不下,為什麼東洋公司還會有這麼高的業績呢?”
“他們賄賂政府要員,壟斷市場,在奇貨可居的情況下高價拋售股票,他們用五花八門的手段來籠絡人心,最終百川歸海,創造經濟奇蹟。”
“我不懂經濟。”阿初說。“但是,把持著經濟命脈的這些投機的商人、昏庸的官僚、買辦資本家,他們也未必懂經濟。特別是國家經濟、國際經濟。”
“先生的意思是?”韓正齊試探阿初的用意。
“我雖然反對急功近利的作風,但是,我太想在短時間建立起自己的經濟王國了。分析敵方固然緊要,儘快進入實戰更加重要。”
“這一點,我與先生不謀而合。”
“現在工商業、金融業的投資效率太低,同樣,資本形成率也低,我們的第一桶金,要想靠投資來實現的話,無疑是天方夜譚。要重新組合一個金三角。要知道,資金和人員的要素齊備,組合不佳,也無濟於事。要想事半功倍,就得走捷徑。我需要一個站在水銀燈下'看得見的人'來隱藏住幕後'看不見的手'。”
“我就是那個站在水銀燈下'看得見的人'。”榮初自告奮勇地說。
阿初淡淡蔑笑,對韓正齊說:“你看見了?魚躍龍門,自以為身價百倍了。”他不急不緩地態度,反令榮初有幾分尷尬和畏懼,他惶然張望了一下阿初的神情,有些不善,於是不敢輕舉妄動。
“他太稚嫩了。靠他做我的左膀右臂不現實。”
“那麼,我呢?”韓正齊問,他顯然是想調解一下氣氛。
“你說呢?”阿初不僅不領他的情,態度反而很嚴峻。韓正齊頗有城府地笑笑,阿初也就隨和了些,補充地說:“一個為了'從前的愛'甘心服苦役的人?”
韓正齊的心魂在暗中震顫,他始終覺得阿初話中有話。果然,阿初進入正題了。“聽說,韓禹被調到海關去了?”
韓正齊手中的筷子掉了一隻,不過,他沒動,沒去撿。
“您是不是太多慮了?”阿初低頭用備用餐巾揩了揩手,根本不看韓正齊的表情。反而更令韓正齊心生寒意。
“假如我們社團因人事不和,而分化解體,我一點也不會驚異。社團的利益,需要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