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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這話是為了打消李明啟的戒備,聽起來卻讓人有點不舒服,好像他在她眼裡倒成了弱勢群體。李明啟不禁好笑,說:“難道我怕你把我怎麼樣?”
小姑娘眉毛一揚,說:“最壞的結果是我把你強姦了。可是,這種事情不僅要軟體好,還要硬體好才行呀。不不不,我不是說你的硬體不行,我是說,如果你不夠硬,我想做什麼那是空的。如果你堅挺起來了,就不是我強姦你的問題了。”
李明啟沒想到她還真說得出口,不過,仔細一想,她說得倒也不錯,主動權其實在他自己一邊。
小姑娘見他沒說話,繼續說:“你過來吧,我答應過給你講我的故事。從你決定帶我回房間開始,我也做了一個決定,不管你是不是記者,我都把我的故事告訴你。”
李明啟覺得如果仍然坐在椅子上不動,反而會顯出另外一種心虛,便隨意地一笑,輕輕鬆鬆地上了床。他沒有脫衣服。本來襪子也不想脫的,又覺得那樣太刻意了,便把它脫下來,遠遠地扔到了牆旮旯裡。
兩個人剛才來賓館時,小姑娘一直挽著他的胳膊,算是有過了身體接觸。李明啟這時卻儘量避免碰著旁邊的她,其實,按照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他完全可以像柳下惠似的坐懷不亂。但是,他這時倒有了一個明確的想法,覺得只要有意或無意都不碰她,自己才能控制局面。
小姑娘卻沒有那麼老實,她把手伸過來,直接搭上了李明啟的額頭。李明啟本能地想把她的手撥開,半途中間卻停了下來。他沒想到小姑娘的那隻手,居然可以那麼柔軟,那麼清涼。小姑娘說:“哎呀,你是真的病了,額頭好燙。”李明啟把自己那隻舉起來的手壓在了小姑娘的手上,捏了捏,然後把它拿開了,說:“你不要碰我,要離我遠一點,感冒很容易傳染的,你要是病了,也會很難受。”
小姑娘說:“沒想到你倒蠻憐香惜玉,不過沒關係,我經常喝酒,扛得住。”
李明啟說:“沒聽說喝酒能防治感冒。”
小姑娘說:“真的嗎?那會兒我們可經常說這話。有時候是我們說,有時候是客人說。”
李明啟頭一沾上枕頭,好像就變重了,聽了這話笑了一下,說:“勸人喝酒,什麼歪道理都可以成為理由。”
小姑娘說:“有可能吧,我們不談這個。我借你的床睡覺,總得替你乾點事情,怎麼樣,你還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再吃一遍藥?”
李明啟搖了搖頭。
小姑娘說:“感冒以後要多喝水;我起來幫你燒點水喝吧。”
李明啟說:“好吧,你一邊燒水一邊給我講故事。”
“我爸爸死了。”小姑娘開口說:“這是我媽媽的說法。可我覺得我爸爸不是死了,而是跑了,丟下我們孃兒四個跑了,是的,我還有兩個妹妹。我們家是農村裡的,否則就是偷偷摸摸也生不了三個孩子。如果我爸爸真的只是死了,我們可能只會懷念他,但如果他丟下了我們一個人在外面生活,對我們這些做子女的來說,可就太殘酷了。我老是想,他為什麼要扔下我們?他跟媽媽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要不然,她為什麼一提到他就咬牙切齒?他不想我們嗎?他一口氣生下了三個孩子,卻從來沒有盡一絲一毫做父親的責任,他甚至沒有留下一張照片讓我們觀看和記憶。他是我四歲多的時候突然從家裡消失的,我記不起他的樣子,我兩個妹妹對他更是沒有什麼印象。你能想像這十幾年我們是怎麼過來的嗎?你能想像?不,我都沒法想像。
“我媽媽真是一個不平凡的女人,雖然她對我爸爸的恨似乎從來就沒有歇停過,但在供我們三姊妹上學的問題上,卻從來也不含糊,她認為只有讀書才能改變命運。
“可是,一個農村的寡婦要把三個女兒拉扯成人,還要讓她們一個個都考上大學,她將經受怎樣的艱辛、磨難甚至屈辱?只有我媽媽一個人才知道,她究竟欠了別人多少錢,遭受過多少譏笑和白眼。就這樣,我上完了小學,唸完了初中。
“我懂事早,成績也好,可我再也不願意上學了,向媽媽提出來,我可以到南方去打工,幫她一起供養兩個妹妹。我媽媽把我一頓痛罵,說你就這樣給你兩個妹妹做榜樣?你要是心疼我,真想帶個好頭,你就給我安安心心讀書,讀高中考大學。否則,我這麼多年的苦就算是白吃了,你就是逼我死。
“我沒有退路,只好發奮讀書,這樣一熬又是三年,到我真的接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天,我和我媽媽不禁抱頭痛哭。從考大學的角度來講,我是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