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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
張師爺一怔,頓時豁然了起來,原本陳教諭所說的話,便是在暗示只有不斷吸取各種觀點,才能將死學問變成活學問,而真理也就暗含在其中。他現在明白了,陳教諭當年與秦少游雖然不和,但相互之間切磋,便是交換各自的觀點。
他不禁自嘲的失笑了起來,連連說道:“今日得陳夫子指點,在下茅塞頓開呀。”
陳教諭緩緩嘆了一口氣,又道:“秦允明剛才在堂上的辯解,雖然有一些牽強,但無妨是一種標新立異的觀點。昔日孔聖人還拜少年項橐為師,儘管秦允明年幼,但學問是沒有年齡限制的。”
張師爺連連嘆道:“正是,正是。”
陳教諭道:“張夫子恰才你也說了,秦允明是一個才,卻是一個歪才。這原本也是我心中所惦記的一事。秦允明少年奇才,不學自悟,這確實那能可貴。但玉不琢不成器,這樣的好苗子若不好好扶正,只怕就成了雜野之物了。”
張師爺忙問道:“這麼說,陳夫子要收秦允明為學生?”
陳教諭遲疑了一下,嘆息道:“只怕我不中用了,像秦允明這樣的才,當由名師指點,方才能獨出一格呀!”
正文 第二十七章,李大官人
轉眼間便到了十月,冬季漸來,江南依然享受著餘秋的乾爽溫暖。
秦允明前些日因為與縣學來的三位老夫對辯,不慎說了一些要命的話,結果被老爹狠狠責罵了一頓,如今整個人心神都不暢快。他每日沒了練字的興致,人也變得懶散不堪,只是悶悶不樂的窩在床榻上,有一種做什麼事情都不順的惶惶。
前幾日他還潛心反思了一陣,明明那次對辯的事情已經了結,自己究竟有什麼好鬱悶?
只可惜翻來覆去想不出為什麼,反倒越想越憋屈。他終於明白了,只怕這就是秋冬季節交替沒來由的煩惱了。
這種病症怕是沒得治的,只有放開了心思才能緩和下來。
於是,秦允明決定出門走走,散散心神。他自從上次畫舫回來,已經有好一陣沒上街去了,唐、薛、袁三人除了那次拜訪過之外,也沒見得再來約自己去吃花酒。
就在襲人為他更衣的時候,園子大門外遠遠傳來了一個聲音:“敢問大郎在嗎?”
秦允明聽這聲音耳熟的很,忙對挽汐說道:“去看看是誰。”
挽汐一溜煙跑出了屋子,來到園子大門口時,只見是李官人穿著一身便裝正站在門檻外面。當即,她連忙上前行了一禮,道:“原來是李官人,不知道李官人找大郎有什麼事嗎?”
李官人微微笑了笑,說道:“哦,上個月因小兒那件事,我還不曾來向大郎探望,今日得了閒工夫所以特意來補上。不知大郎可在家裡?”
挽汐笑了笑,說道:“多虧李官人來得早,大郎這會兒還在家裡,正要更衣出去呢。”
李官人心中稍微有了幾分僥倖,連忙說道:“你還有勞姑娘代為通報一聲。”
挽汐見李官人這般拘禮的樣子,忍不住好笑了起來。以往但凡有人來找大郎,直接進到園子裡面再問一聲就可以了,犯不著還要特意去通報。
李官人見挽汐笑,不由問道:“你這丫頭笑什麼呀?”
挽汐還是笑著,說道:“李官人又不是見外的人,請進來吧。”
李官人是書香世家,而且當過朝官,一些陳舊的規矩總是改不了的。他只是呵呵的笑了笑,道:“大郎既然要出去,也不知方便不方便見,你還是通報一聲的為好。”
這時,穿戴整齊的秦允明聽得是李觀雪的父親來了,一開始還很興奮,可是想到了李觀雪與秦二郎的事情,心中頓時又冷了下來。不過他還是走了出來,來到了園子門前,向李官人略行了禮,微笑道:“原來是李世叔,真是稀客,快裡面請。”
李官人見秦允明穿好了外出的衣裝,先問了道:“大郎這是要出去嗎?若是不方便,我還是改日在來拜訪吧。”
秦允明笑了笑,道:“小侄本來是閒其無聊才要出去走走,李世叔來了,那自然就不無聊了。呵呵,李世叔快裡面請吧。挽汐,快去將泉州送來的大紅袍取來備茶。”
李官人心中稍微安穩了一些,同時對秦允明如此熱情甚是寬慰。他以往與秦允明並沒有什麼交情,只是聽人傳聞秦允明是一個紈絝子弟,不過自從上次中堂上秦允明為李觀雪求情,今日又見其如此禮遇有加,心中自然認為那些傳聞並不屬實了。
秦允明請李官人進了自己的正屋,在小廳裡落座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