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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媼相”在以後的二十年裡,一直執掌宋朝的兵權,他極盡阿諛奉承的本事討得徽宗的喜歡,權傾天下,顯赫一時。朝廷裡許多高階官員都拜在他的門下鄭傳道(約1337—1398)朝鮮哲學家、詩人。字宗之,號,看他的眼色行事。他的府第總是車水馬龍、門庭若市,更不必說僕婦成群,奴婢無數,珠寶如山。
童貫也知道眾人對自己非議頗多,便命方助暗中偵探,聽見什麼人議論他的罪過就火速來報。童貫一向陰鷙猜忌,過一陣子他又不放心方劭起來,又命人暗中監視方劭,生怕方劭把聽來的話再傳出去,最後到底是羅織了一個罪名,把方劭處死才算了得
地皮刮三尺的朱勵
朱勵生在蘇州城一個很貧窮的家庭。他的父親朱衝為生活所迫,不得不受僱於人,賺些錢養家餬口。朱衝是一個非常狡獪的人,雖然出身微賤,但生性“梗悍不馴”,曾因觸犯刑律,遭鞭苔之刑。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里,他結識了一位異人,贈給他銀兩及藥書,回來後他就開了一個藥鋪,行醫賣藥,家道逐漸富足起來。朱勵長大時,朱家已是蘇州城裡有名的富庶之家了。朱衝不斷修蒔園圃,結交四方遊客,但總隱隱約約感到一絲空蕩與欠缺,他知道雖然朱家現今豐裕一時,畢竟出身卑微,屬於宮而不貴那一流,因此必須以錢買權,走縉紳之路,再以權養錢,從而富貴兩全。於是他把希望都寄託在朱勵的身上。
偏是機緣巧合。元符年間,大奸臣蔡京被免翰林學士永旨之職,提舉洞霄宮,滴居杭州。去杭州的途中經過蘇州,他見蘇州景色秀麗,風光旖旎,便想在蘇州建一座規模盛大的藏經閣,預算耗資鉅萬。一些僧人對蔡京說:“要想集得此緣,非本城朱衝不可。”蔡京把眾僧的建議告訴了郡守,郡守立刻召朱衝來見蔡京。蔡京把前後的經過一講,朱衝心下大喜;象蔡京這樣的人巴結還來不及,找上門來如何能拒絕,當即一拍胸脯滿口應承。過了幾天,朱衝請蔡京到寺裡來考查。蔡京一進寺院,就看見數千棵大木堆積如山,不禁暗吃一驚,心中很器重朱衝的才能。
第二年,蔡京復職還朝。途經蘇州,朱衝帶著兒子朱勵前去拜謁,並懇請蔡京帶朱勵進京侍候左右。蔡京很夠意息,把朱勵帶到京城,又把他們父子的名字編入童貫的軍籍中,又為其編造了邊功,引入宦途,做了高官。
這時宋徽宗頗垂意花石,每年都有數千匠人為其裝畫、糊抹、織繡、雕刻。蔡京一向善解人主之意,立刻告訴朱勵密語朱衝選一些浙中珍異之物進獻。第一次進的是“黃楊三本,徽宗十分讚許。以後逐年增加,大體上每年進貢三次論》和《開端》。從資產階級立場批判民粹主義,同時對馬克,貢物五、七種。可到後來規模就不一般了,政和年間達到了極盛。
崇宗四年(公元1106年),朝廷在蘇州置應奉局,由朱勵任統領並領花石綱事。所謂花石綱,是指把揀來的奇花異石,由水路運往京城,每十船編成一組,稱為一綱。朱勵走馬上任後便大展拳腳,與蔡京裡應外合,沆瀣一氣,大肆搜刮.還有徐鑄、應安道、王仲閎等助紂為虐,巧取豪奪。士民之家凡有一石一本稍具可玩賞之處,他們立刻率健車闖入其家,用黃封打上標記,但並不立即取走,指令其家小心護視,稍有不謹,便被安上“大不恭”的罪名。等到起運時更是蠻橫無理,“必撤屋抉牆以出”。為應此役,中產之家大多破產,更有人賣兒鬻女以供其需。而且“斸山輦石,程督峭慘,雖在江湖不測之淵,百計取之,必出乃止。”
朱勵曾在太湖取一巨石,高達四丈餘.他用巨船裝載運到京城,挽行的役夫達數千人。所經過的州縣為讓巨石透過,有的拆掉水門、橋樑,有的鑿斷城垣。從蘇州到汴梁,一路耗資三十萬緡。徽宗為巨石賜名“神運昭功石”,進升朱勵為寧遠軍節度使,正是人民的鮮血染紅了朱勵的官袍,百姓的屍骨鋪墊起他進升的階梯。
朱勵為皇帝掠取的花石可謂不計其數.相傳用來運輸花石的巨船達兩千四百餘艘,在淮水、汴水之上舳艫相銜,遮天蔽日。但這還遠遠不夠,還要經常擷取各路的糧綱船隻和過往商船。篙工、舵師也仗勢欺人,巧取豪奪。全國上下死於花石綱之擾的兵民不止千萬宣稱自然創造我們,目的就是為了要我們快樂。人遵循自然,連力倡“豐亨豫大”的蔡京也有些擔憂,他進言徽宗“願抑其太甚者”。於是徽宗下令,另置提舉人船所,詔止監司、”郡守妄進,禁用糧綱船,不準挖墳,不準毀人家室,不得加黃封帕蒙人圍囿花石。但他並沒有罷免朱勵的特權,仍命朱勵、蔡攸等六人照常進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