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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草原上,對大明而言始終不是件好事,並且扯力克的勢力還實際控制著西藏的大部,一次性解決甚至恢復烏思藏都司也不是不可能。
“這個扯力克經常派人騷擾現如今三娘子手下的牧場,擄掠人口,讓我大明去年收入的羊毛損失了一大筆。”張維賢繼續說道。
萬曆隨即一副恍然大悟地表情,他說怎麼這個張維賢現在這麼積極呢,西北的土地對現如今的大明來見利用價值不大,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勳貴們怎麼想起對扯力克這個已經不算對手的敵人用兵了。
要打嗎?萬曆心中猶豫,真正要繼續向蒙古用兵不在他的計劃之內,大明也需要停下來消化一下已經吞入腹中的果實。
“不打!”內閣首輔申時行聽了萬曆所說的情況後,冷笑一聲,直接了當地說道:“朝廷現在每一筆錢都是有預算的,現在要打韃靼,兩個字,沒錢!”
“沒錢,國庫去年幾千萬兩銀子的稅收還不算上呂宋等地的獲取,你竟然給老夫說國庫沒錢。”看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申時行,張維賢有一棍子把他打死的衝動。
甭說張維賢感覺不爽,連萬曆都覺得申時行過分了,要臉不,大明朝歷來都是習慣把稅收存放在國庫裡,沒有將大量財富投入市場的說法,預算這種新的說法萬曆三月份才向內閣提及,現如今才五月份,兩個月的時間你竟然把今年的預算給確定了,這不是明擺著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管你真話還是假話,總之要錢就是沒有,申時行是士大夫不是勳貴,雖然也考紡織業賺錢但只是小頭,大頭還和傳統士紳一樣,依靠土地,並且文貴武賤的傳統老早就看勳貴不順眼,有機會自然不留餘地的打擊,想要他支援,甭想。
“沒錢就是沒錢。”申時行冷笑一聲,“平日裡國庫裡的錢都是堆著不用,現如今皇上提出預算之法,國庫裡的銀錢自然都有了預算,沒有一筆銀子是閒著的,想要現在拿出去打仗,沒有這個說法,要想打,等到明年再講。”
等到明年,等到明年不知道又要損失多少呢,張維賢心中不滿。
“老夫不管,拖到明年是我大明的損失,誰要是同意,就是和老夫過不去!”無賴性情上來,張維賢嚷嚷道。
當年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京城紈絝,老了雖然成了人精,但說到底還是紈絝,申時行鄙視道。
“怎麼?勳貴們沒了理,還想來硬的不成?來日早朝,要不我等直接拉出來評評理。”申時行說道。
“怕你不成,太監們害怕你們這些腐儒,我們勳貴們不怕!”張維賢回敬道。
兩個老頭子如同角力的公牛一般,紅著眼睛盯著對方。
這是要開打?饒是萬曆已經登基十多年,也不禁為這種情況感到驚訝,看申時行這口氣,是要和張維賢來真的不成?這是兩個幫派的老大約戰不成?這樣早朝的場面豈不是太壯觀了?
甭說,大明朝的文人還真不怕在朝堂上和人火併,確切地說,朝堂上大臣火併,在大明朝早已經有了先例,代宗朱祁鈺在位時,明朝朝堂上的大規模械鬥,甚至直接打死人,打死人不可怕,可怕的這幫文人打起架來,甚至直接用牙咬下對方的肉,想想都是多麼可怕的情景。
“咳咳咳。”
見到事態不妙,萬曆咳嗽了兩聲,以示自己還在,迎來的卻是兩道通紅的眼睛,嚇得萬曆心理一陣發毛。
“咳咳咳,臣等恕罪。”意識到自己失態二人連忙收回自己的氣勢,變得如同蒼老無力的老人一般,要不是感覺到兩人之前的氣勢,萬曆還真的以為這兩個人是老好人呢。
“咳!扯力克侵擾邊境,如果不加以懲治,恐怕時間長了難免得意忘形。”萬曆說道。見到萬曆這麼說,張維賢對著申時行得意洋洋地笑了笑。
“但是國庫拿不出錢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萬曆也是一副無可奈何地表情,之前幹過用內帑打仗的事,勳貴們也自己出過錢打蒙古和造船,但這種事情只能建立在文人們的無能上,國庫沒有銀子,可以舔著臉向皇帝說請發內帑,但要是國庫裡有銀子,文人們立馬又換了副嘴臉,國家大事,文人們總要露個臉冒冒存在感不是,就是打仗前方武將有軍功,後方文臣管理糧草也要有些功勞不是?內帑和國庫是分開的,不要弄混了。
縱然你有再覺得不可思議,這就是文人,整天只知道叫囂的小儒生只是炮灰級別,大人物們一個賽一個不要臉皮,今天這樣做是對的,明天這樣做就是不對的了,昧著良心把黑的說成白的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所